秦憫之要留下來管教逆子,便讓父親先回去了。等心情平複些,他又試着和霍爾談了談。
許是怕活活氣死他,霍爾沒再頂撞他,但也沒有依着他,隻悶聲不吭的在那裡裝啞巴。
秦憫之也不想活活氣死,便将霍爾要和誰過一輩子這事押後再議了,問他怎麼和梅家那老夫人認識的,是他自己處理,還是自己幫他處理。
霍爾看他一眼,複又垂下眸子:“别問了,我怕你氣着。”
秦憫之聽他這話就來氣:“現在才怕我氣着,早幹什麼去了?你瞧瞧你幹的這事,我還當你怕氣不死我呢!”
霍爾見他又動氣了,這才照實交代:“我去唐爺的會所找弗伊斯,碰見她和我一個新認識的人在那吃飯,就打了個招呼。那人給她介紹,說我在蘭苑做事,她問我做什麼工作,我說名義上是後勤主管,其實隻養狗不管人,她就笑,說我看着深沉,沒想到這麼老實。隔天那人就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去給梅夫人做事,說她對身邊的人很好,出手也闊綽,我才知道那人是拉皮條的。”
秦憫之無奈道:“我叫你去交朋友,沒讓你去交狐朋狗友。”
霍爾:“我也沒拿他當朋友。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處理。”
這又不是光彩事,自然越快處理越好,秦憫之讓他馬上處理。
霍爾打給梅夫人,直言道:“夫人,我考慮好了,我就是個養狗的,侍奉不來您這樣的貴人,謝您擡愛,愧不敢當。”
霍爾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人家不過是一時興起,你不願意便罷了,沒什麼可說的。
霍爾挂了電話,對秦憫之說:“處理好了。”
秦憫之無言半晌,蓦地笑了,原來人在怒極和無語至極時都會失笑。
秦憫之笑着點了點頭:“處理的真好,但願你真的處理好了。”
梅夫人不計較霍爾不識擡舉,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計較,那個經紀人就計較了,并且消息還挺靈通,轉天就打了電話過來。
秦憫之昨天就讓霍爾氣的一夜沒睡好,便叫人熬了草藥水,想着睡前泡泡腳,能睡的安穩些,特地去為他學了按摩的霍爾執意要給他按一按,泡完腳的秦憫之正躺在躺椅上讓霍爾給他按腳底,這通電話就打進來了。
霍爾要出去接,被秦憫之叫住了,問他什麼人打來的,做什麼遮遮掩掩的。
霍爾無法,隻能當着他的面接通電話,對方質問他搞什麼鬼,霍爾耐着性子應付了兩句,聽他話說的越來越難聽,便問他損失了多少,要賠償直接開價,别說這些沒用的。
對方更惱火了,直接獅子大開口,讓霍爾拿兩百萬了事,他沒指望霍爾能拿出這筆錢賠償給自己,而是為了羞辱霍爾,開完價就道:“拿不出就别裝恩客,自己是個什麼貨色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霍爾還沒惱,秦憫之先惱了,他罵霍爾那是訓兒子,他罵得,别人憑什麼?
秦憫之奪過通訊器,并沒高聲叱喝,隻噙着冷笑問:“你是什麼貨色?兩百萬?你拉皮條還是賣身?你值這個價嗎?”
人的聲音也是有氣場的,那邊的人顯然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一愣之後略微收斂了些:“你是什麼人?”
秦憫之:“你這種貨色沒資格問。”
霍爾怕那個皮條客出言不遜氣着秦憫之,道:“秦叔,我自己解決吧。”
秦憫之:“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