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逾白來的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變得緊張起來,一個小小的複試,值得公司的CEO親自面臨嗎?!
“祁總來是?”總面試官悄悄問張總助。
“不用緊張,照常進行,祁總隻是來看看你們面試的怎麼樣。”
“是。”他們的面試繼續。
“請下一位面試者進來。”
直到面試結束,也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祁逾白不由得喪氣,張總助見狀,道:“祁總,我查了名叫言昭離的人,A市沒有,甚至全國都沒有。”這是為了補充他剛才沒說明白的錯誤。
這就是個很奇怪的點,A市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也就罷了,可全國也沒有,要知道,全國有十四億人,就算胡謅一個名字,也可能搜到的。
這種情況,就像這個世界抹除了這個人的存在一樣。
祁逾白陷入了沉思,明明那些畫面鮮活生動,好像就是真實發生的一樣,可現實是,沒有這個人,他捂住胸口,内心的想法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不,就算記憶會出錯,可情感也會告訴他答案,他的這顆心,真真切切的為一個人跳動過。
他要回到有她的世界去。
腦海裡的想法逐漸清晰,整座大樓在坍塌,天邊的太陽在墜落,一切都在分崩離析,巨大的聲響在耳邊響起,可祁逾白隻能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祁逾白。”
“祁逾白,你醒醒。”
這道聲音,指引着他逐漸忘光明處走去。
言昭離拿着濕的面巾輕輕擦拭祁逾白額頭上冒出的汗,見他眉頭驟然皺起,不知道他到底夢到了什麼,隻能喚他。
“言昭離!”他睜開眼。
熟悉的人就坐在床邊,祁逾白起身,環保住言昭離。
他抱的極緊,言昭離猛的被抱住,有些無措,拿着面巾的手還懸在半空。
屋裡的蠟燭還在燃着,冒出一絲一縷的煙,微弱的燭火将兩人的身影映照在窗紙上,外面似是刮起了大風,‘啪’的一下把支撐着的窗棂刮倒,屋外的月色怡人,可卻無一人欣賞。
“我找不到你。”祁逾白低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夢中。
言昭離怕碰到他的傷口,輕輕回抱住,安慰他:“我就在這。”
“你現在找到我了。”
“我不會離開的。”
祁逾白微不可見的‘嗯’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言昭離總感覺這聲‘嗯’裡,透着一股委屈。
抱了良久,言昭離隻感覺手中剛才還溫熱的面巾,都已經冷了,祁逾白還未撒手。
這個懷抱,最後以言昭離發現祁逾白身上的傷口滲出鮮血結束。
扯開祁逾白的衣服,她一邊上藥,一邊罵道:“還受着傷,動作那麼大幹什麼。”
“傷口還想不想好了。”
祁逾白一言不發,由着她上藥。
等一切都做好了,言昭離才反應過來,總感覺有那裡不對勁,身份好像又對調了,她也是厲害了,竟然能罵上老闆。
祁逾白更不對勁,到底做了什麼夢,後遺症那麼大?
閨蜜曾經跟言昭離分析過祁逾白,講他外表冷酷無情,但一旦喜歡上一個人,絕對會有不一樣的一面,就比如,反差萌。
當時的言昭離半信半疑,半信是因為閨蜜看男人的眼神一向很準,半疑的是,老闆這麼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能喜歡上旁人。
這種不信,就像身邊一個寡王朋友,有一天突然告訴你他結婚了。
不過,言昭離摩挲着下巴,祁逾白這麼呆的一面,确實很不一樣。
這要是不好好蹂砺一番,豈不可惜了。
趁着祁逾白腦子不清醒,言昭離試探問道:“祁逾白?”
“嗯?”
“回去後,你能給我升職加薪嗎?”
“能。”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許受傷。”
“好。”
“那以後都聽我的話,我讓你往東,你不許往西,我讓你往西,你不能往東。”
“好。”
“那我再娶幾個男人。”
祁逾白沉默,旋即惡狠狠說道:“一個都不許。”
“我又不是你的,你也管不着我。”這麼呆萌的祁逾白可不多見,言昭離有心逗他。
“不、許,要是敢這麼做,我就扣你獎金,罰你工資。”
很好,精準的掐到言昭離的命脈,她認輸:“好好好,我不娶别人,隻娶你。”
“嗯。”祁逾白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