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離第二日天還未亮就起了,因為要上早朝。
她醒來時,怨恨的瞪了一眼祁逾白,怎麼可以有人在她辛辛苦苦去上班時睡得那麼香。
“皇女,可要祁小郎伺候。”翠鳴問道。
“不用,讓他睡吧。”
言昭離不平衡的心情在看到祁逾白那張臉,就自個消下去了。
罷了,顔之有理。
言昭離上早朝的沒幾天後,皇貴俞就開了一場賞荷宴。
這是言國的傳統了,荷花在七八月開得最甚,也最有觀賞價值。
未時不到,就有一批又一批的王親貴族來赴宴。
霍承起跟在自家父君後面,内心揣測不安。
上次大皇女對他下藥,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一旦事成,他為了名聲,都不得不嫁給大皇女。
可他不願,大皇女性子惡毒,絕非良配。
他擺脫捆縛,硬生生在寒潭裡泡了一夜,生了場大病,修養了大半年才好。
霍父君安慰他:“小起,今日且放寬心,我打聽過了,大皇女最近新納了一個小郎,如今正上心,說不定不會再糾纏上你。”
“如此最好。”
霍承起在心裡想着,無論如何,他今日都會求陛下賜婚,這樣才是從根源上斷了大皇女的心。
想起大皇女,霍承起的心裡就犯惡心。
嫁給誰,都比大皇女好。
這場賞荷宴,說是賞荷,其實是一種變相的相親。
尤其是給适齡的皇女們挑選合适的侍郎。
言國皇帝總共有六個子女,四皇子早逝,六皇女言柳還未到年紀。
大皇女言昭離,二皇女言落依,三皇子言時,五皇女言笛梵都已經到了适配的年紀。
“起起,身子好全了嗎?”
霍承起一來,就找好友聊天去了。
好友姜邬是尚書令的次子,性格開朗活潑,與内斂含蓄的霍承起很是能玩到一塊去。
“好全了。”
“那就好,你之前生病的那段時間,我還擔心了好久。”
大皇女下藥,隻有霍承起知道,其他人隻以為他是生病休養。
“抱歉,害你擔心了。”
“沒事,誰讓你是我的好友。”
這句話,讓霍承起散去臉上的陰霾,心情放松了起來。
姜邬悄悄咪咪的開始講起八卦:“起起,你可有屬意的妻主?”
“屬意的?”霍承起的腦中閃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反正我是沒有,這場宴會,擺明了是給大皇女二皇女找侍郎的。”
“二皇女多流風情,房中已有十幾個小郎,且是醉仙館的常客。”
“大皇女性格跋扈,肆意嚣張,最近十分寵愛一個小郎,聽說是醉仙館的花魁,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不是個疼人的,每次事後,那小郎身上都是傷痕累累的。”
“三皇女性子倒是個好的,可惜侍郎的位置已經有了合适的人選,聽說是皇貴俞的侄子,如果是真的,這也算得上是親上加親。”
“總之,這三位皇女,都不是合适咱們的良配,今天咱們就走個過場就好。”
霍承起瞪大了雙眼,臉頰微紅:“大皇女的這種事都能打聽到。”
姜邬笑道:“隻要有錢,沒有打聽不來的事。”
“且這些事,言國誰人不知,就大皇女和新寵小郎的故事,已經改編成好幾個話本子流傳于坊間。”
“什麼《霸道皇女狠狠愛:美豔花魁哪裡跑》《皇女大人:夫人已經第99次出逃》《我與大皇女不得不說的風流往事》……”
兩人竊竊私談着,入口,有人通報:“大皇女、二皇女到。”
衆人的目光聚向門口,那裡有兩道身影,一個明眸皓齒?,一個風流倜傥。
在言國皇帝的子女中,容貌最甚的,當屬大皇女,明豔的五官,輪廓分明的鵝蛋臉,眼睛深邃明亮,似是綴滿了完全星辰。
嘴角含笑,如此明豔,熱烈,仿佛任何事物都奪不去她的光彩。
衆人的心中不由得恍惚,好幾日沒見,大皇女似乎出落得比以前更加不可方物。
以前美則美,可總是顯得空靈,現在則是像一個精緻的娃娃,被注入了生機和活力。
言落依撐開扇子,擋住下半張臉:“皇姐,今日好風采,全場目光都被吸引住了,讓皇妹我,心裡落差好大。”
她撅起嘴,裝作要哭的表情。
“好了好了,再裝下去,皇姐可真要被你騙過去了。”
言落依繼續嬉皮笑臉起來,跟言昭離打趣:“皇姐~”
小說裡,二皇女言落依性子灑脫,隻愛吃喝玩樂,無心帝位,幫過女主,最後當了個閑散王爺。
兩人一來,就先去拜見了皇貴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