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見秦繞離遠“像他這造謠的人就是跳蚤,仗着逮不住就為非作歹。”
陳棠湊到郝阿柚身旁,小聲說“謝謝你,柚哥。”
陳棠知道,秦繞轉班這件事和郝阿柚有關系。
郝阿柚也清楚陳棠為什麼要給他道謝,他也隻是笑了笑。
回到宿舍,艾慕帆去洗澡。
郝阿柚坐在桌子前,無聊地翻閱手機。
打開相冊,腦子宕機了,裡面有好多艾慕帆的自拍以及構圖雜亂的實物拍攝。
這2B要幹什麼,我把手機借他玩幾天,相冊就爆滿了,他是沒拍過照嗎?
他是不是感覺自己可帥了,就使勁兒拍,他要上天,和太陽肩并肩嗎?
浴室門打開了,艾慕帆探出頭,臉被水汽蒸的紅撲撲,頭發被水打濕,發梢墜着水珠子,前額的發絲被他往後攏,露出了潔白的額頭。
“哥,能不能幫我搓一下澡呀,我夠不到?”
搓澡?郝阿柚眼睛一亮,他放下手機,看着艾慕帆又猶豫了幾秒。
反正都是男的,又沒關系,該有的都有,而且開學第一天不是見過嗎?
他進了浴室,艾慕帆背對着他,水珠滾在背上猶如清晨的露水落在梨花上。
浴室熱氣騰騰,悶得郝阿柚難受。
他拿起搓操巾對着艾慕帆的背一頓猛搓,根本搓不下泥,反而白梨花化身為紅桃花。
艾慕帆矯情道“哥,你能不能溫柔一點,有點痛哎。”
郝阿柚感覺自己身上都是濕漉漉的,黏答答的,他就急得慌。
“不使勁,怎麼會掉泥?男子漢大丈夫,能不能别這麼矯情,又不會搓死你,忍着點。”
艾慕帆在這一刻,真的有點後悔讓郝阿柚進來為自己搓澡了。
在郝阿柚沒進來之前,自己浮想聯翩,什麼烘托氣氛、怦然心動呐......現在全部被該死的搓澡巾給搓沒了。
一個人忍着痛悶聲不吭,一個人眼裡隻有搓澡,不信搓不下泥。
最後,艾慕帆背後火辣辣的,感覺自己真的被搓爛了。
實則,背上也确實像刮痧似的,密密麻麻的小紅點,跟血滴子一樣。
郝阿柚喘了一口氣粗氣,扭動着自己酸脹的手腕,放棄了“根本就沒泥,讓我白興奮。”
艾慕帆後背碰上熱水,簡直是滿清酷刑。
他默默地把手往背上蹭了蹭,沒發現血迹,他也覺得郝阿柚是個搓澡的好苗子,都這麼痛了,還沒有出血。
“往那點。”
艾慕帆回過首看郝阿柚,已經是脫了皮的郝阿柚了,他立馬不敢看了,面壁思過。
他臉紅了一大片,連帶着耳朵、脖頸都是粉色的,心就是沸騰的熱油,滋滋啦啦冒泡。
郝阿柚沒覺得什麼,反正都是男的,而且兩個人一起洗澡就是在節約時間。
郝阿柚這人壞壞的,看見艾慕帆腰窩下的兩團軟肉,不輕不重地拍了倆巴掌,一邊一個,清脆聲随着水花升起又落下。
彈彈彈彈彈彈~
他邪魅一笑“挺翹的嘛,剛見你就打心眼裡覺得,你小子是個極品了!”
艾慕帆這次不是滾燙的熱油了,簡直是被放進熱油來回炸至金黃。
他炸毛般雙手捂住被打的地方,不敢轉過身
可憐、無助......
郝阿柚見艾慕帆不回應,覺得無趣,就樂樂呵呵地洗澡。
艾慕帆被郝阿柚擠在角落裡,像蜷縮的小雞,一動不動。
郝阿柚都快洗完了,艾慕帆還是全身發紅,尤其是後背。
“艾慕帆,你是王八嗎,一動不動。”
艾慕帆是被撥亂的豆子,雜亂無序,連心髒跳的都亂七八糟。
他說“我不是王八。”
郝阿柚哦了一聲,繼續沖身上的泡沫,四肢總是碰到艾慕帆的四肢。
艾慕帆緊繃着嘴唇,極力壓制體力的某種力量。
郝阿柚大“草”一聲,指尖爬上了艾慕帆的背“你後背流血了。”
郝阿柚真不該使那麼大的牛勁兒,這細皮嫩肉的小艾慕帆被自己搞出血了。
這句話就是寒冬的一陣風,把體内體外的火都給吹得不那麼旺了。
艾慕帆的思緒也被帶回到正軌上,心也不那麼亂了。
艾慕帆轉過身子,把後背給了嘩啦啦的熱水,對郝阿柚嘴硬道“沒關系的,哥,我不疼。”
郝阿柚看見艾慕帆的正臉,腳下一滑,要不是艾慕帆扶住,他得摔個狗吃屎。
艾慕帆“哥,小心。”
郝阿柚根本沒注意到腰上的那隻青筋凸起手,他指着艾慕帆的臉“你流鼻血了。”
艾慕帆的手離開柔軟細瘦的腰,放在鼻子上一蹭,真的是血。
什麼時候流的、留多久了,他一概不知。
他說“可能是進入秋天了,幹燥。”
郝阿柚很認同,什麼也不管啦,就想出去,逼仄的浴室實在太悶了。
他洗澡洗的急,浴巾什麼都得都沒拿,連洗發水、沐浴露還有從來沒用過的發膜都是蹭的艾慕帆的。
他說“我用一下你的浴巾啊,一會兒你用我的,我是幹淨的。”
艾慕帆裝腔作勢“哥,我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