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铮疑惑中,艾慕帆回了頭。
艾慕帆看見郝阿柚,表現得又驚又喜,他急急忙忙地穿過一層層人群來到郝阿柚身邊,随後拍拍自己的衣角“哥?這麼巧,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碰見你?”
郝阿柚張嘴話還沒說出來,吳铮開口率,他幾乎是叫出來的“哥?等等,阿柚,這哥們是你家親戚啊?”
吳铮議論的人居然認識郝阿柚,還有可能是郝阿柚的親戚,他鼻子真是又腫又紅啊。此刻真想把自己夯進地縫裡,把自己的那張嘴給扇爛。
艾慕帆被吳铮認為是郝阿柚的親戚,郝阿柚可不認,他郝阿柚足智多謀,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傻親戚 。
郝阿柚說“不是,他是我同學。”
說到“同學”二字的時候,艾慕帆突然瞪着郝阿柚,眼裡是不加掩飾地指責。
郝阿柚被他這麼一盯,還摸不着頭腦“怎麼?我說錯了嗎?”
艾慕帆回答“哥沒說全,我還是哥的室友,更是哥的朋友。”
郝阿柚沒想到這“傻子”對這件事竟然這麼較勁,他無奈地笑了笑,像哄小孩似的“好好好,我們是室友,更是朋友。”
吳铮還想多和郝阿柚聊會兒,可是他妹妹已經吵着鬧着要離開了,他也在郝阿柚的勸說下,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郝阿橙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比自己哥哥還高一點的男生,犯起疑惑“哥哥,我好像見過他。”
郝阿柚沒當一回事,郝阿橙也不說話了,被冰糖葫蘆吸引住了,扯着郝阿柚去賣冰糖葫蘆的小攤子附近,艾慕帆也不害羞地跟了過去。
攤子前,郝阿柚蹲下對郝阿橙輕聲輕語地說“阿橙,你忘記你的牙齒了嗎,小心媽媽吵你哦。”
郝阿橙拉着郝阿柚的手來回晃,小臉嘟得鼓鼓的“哥哥,我們不要告訴媽媽,行嗎,就吃一串。”
艾慕帆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迹地查看郝阿橙表情的變化,學到要領之後,他就開口說話了“哥~哥,”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他也可能感到惡心了吧。
郝阿柚扭過頭,擡眉看自己頭頂上方的傻大個,臉上的表情竟和郝阿橙有幾分相似,隻是他的看上去有幾分詭異。
郝阿柚不耐煩“怎麼,你也想吃?”
艾慕帆點點頭,郝阿橙見到艾慕帆點頭,對他咧着小嘴一笑。
郝阿柚被頭頂的大太陽烤得煩躁,對郝阿橙這樣的鬧脾氣的孩子他能理解,但是艾慕帆這傻蛋子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給他找火呢?
郝阿柚站起來,對着艾慕帆指責“你老黃瓜刷綠漆,裝什麼嫩呢?小孩子鬧我都管不住了,你又在這給我找火。”
艾慕帆低下頭,偷偷看了一眼櫥窗裡的冰糖葫蘆,委屈地耷拉着雙肩,像一隻頭腦發育不健全的大狗熊。
他可憐巴巴地說“對不起,哥,我隻是太餓了,剛才從醫院出來,發現錢包丢了......”
郝阿柚的火被艾慕帆三言兩語給澆滅了,這傻子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去醫院了?
郝阿柚眼睛一瞪,扯着嗓門“你生病了?”
艾慕帆嘴角挂着淺笑“沒事,隻是不知道怎麼了,自從哥走以後,休息就不好了。”
郝阿柚不會對這句話有過度的解讀,他隻會看表象,而且越看艾慕帆越虛弱,他感謝今天沒風,要不然艾慕帆就飄走了。
他輕咳一聲緩解尴尬,溫柔幾分 “你早說啊,害得我錯怪你了,兄弟,去我家吃飯怎麼樣,我給你好好露一手。”
艾慕帆完全沒有料到郝阿柚會邀請他到家裡吃飯,這一環并不在他的計劃裡。
郝阿柚見艾慕帆不說話,解釋“我爸媽他們......”話還沒說完,艾慕帆爽快答應“我願意。”
郝阿柚為了讓艾慕帆減輕壓力,繼續解釋“你搶我的話幹什麼,吃嗎?......我爸媽他們中午不在家吃飯,你不用緊張。”
艾慕帆甜心一笑“我不緊張啊,即使叔叔阿姨在家,我也可以好好吃飯的。”
郝阿柚笑了,也是,艾慕帆這癡呆的腦袋瓜,在餐桌上隻知道吃飯,别的事情肯定不會理的。
走的時候,郝阿橙和艾慕帆一人手裡一串糖葫蘆,倆人嘻嘻滋滋的,郝阿橙走路也一蹦一跳的,艾慕帆學不來小孩子的活潑好動,他臉皮比較薄......
學校裡,下課時間......
一聲震驚的“什麼”響徹整個23班,教室裡學生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教室最後一排。
高遠向四周尴尬地笑了笑,随後使勁拉住李想的下衣擺“你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快坐下。”
李想打掉高遠的手,整理了被高遠扯皺地衣擺,氣憤憤地坐下“高遠,你沒看錯吧?”
高遠一本正經“我視力可是5.0,怎麼可能看錯?而且我還聽見逼哥說他下周一上主席台演講呢。”
李想低罵一聲“年級第一不是那個什麼豆子嗎?”
高遠“不是他,第一一直都是艾慕帆”,他又看着李想銳利的眼神,頓了頓,繼續道“都是那個茶香雞,隻是之前茶香雞不想上台演講,就讓那豆子上去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