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工作日,比上班還要累。
不是說她累,而是溫遲累。
溫遲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看起來,被她這隻不知節制的魅魔吸幹了。
眼下青黑,臉色發黃,連步子都是虛的。
反觀她自己,面若桃紅,氣血充足,體态輕盈。
不僅吃飽了,富裕得足夠給魔界提供三周的能量。
然而,當天晚上,魔界就向莓陵索取了兩周的能量,美其名曰說莓陵辦事效率太低,這麼久才攻略一個人類,多餘的能量算作罰款。
饑腸辘辘的莓陵,猶豫着要不要換個攻略目标。
……
溫遲不高興,很不高興。
用賀書賢的話來說,“你成天黑着個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莓陵都要被你吓跑了。”
溫遲停下手裡的活,擡頭看他,“有嗎?”
賀書賢:“可不是嗎!還有你接這麼多私活做什麼,還嫌聯邦的任務不夠累嗎?有好幾個是去下城區的,小心點别受傷了,那裡的人都不像人。”
溫遲垂頭,“确實不夠累……”
不然怎麼解釋他每天,每次見到莓陵,都想做點犯法的事。
接私活是逼不得已。
他必須要把他的注意力從其他地方轉移。
免得他腦子裡都是些香豔的畫面。
那五天的瘋狂,莓陵好幾次都推着他的肩膀告訴他不可以。
的的确确是過于放縱了。
可也确确實實是忍不住啊。
還不夠。
還不夠……
真像個畜生!
賀書賢倏然大退一步,舉起雙手,讨饒道:“别啊,審查長,我可沒犯事,别拿我開刀。”
自從上周結束後,溫遲逮着哪個部門的一點小事便開刀整治。
有時候是這個部長作風不良的大事,有時候則是這個部長沒穿好制服這種小事。
雖然這些确實在聯邦工作人員法裡有規定,但溫遲之前從未管過這種芝麻小事。
一反常态的表現,讓賀書賢不得不提前打預防針。
溫遲擡眼,沒什麼心情和他鬧,拉開椅子轉身離開。
賀書賢望着溫遲的背影若有所思,當天中午吃飯,他又和黃欣、莓陵聊起這事,“溫遲又變回老樣子了,變本加厲!”
說完,他頓了頓,指着莓陵問黃欣,“我們每次讨論都不背着溫遲的家屬這樣真好嗎?”
黃欣毫不在意,心大拍拍莓陵的肩膀,“沒事,小莓陵可是我們這邊的人!對吧!”
莓陵聽了賀書賢的話,心不在焉。
果然還是她吸得太過了。
一個工作周期呢。
溫遲定是身體不适,心裡無處發洩才會如此苛責他人。
“我看他就是欲求不滿。”黃欣一針見血道出真相,“放着這麼香軟的小莓陵無法品嘗,隻好拿其他事情開轉移注意力了。”
賀書賢抿唇,瞥了眼莓陵脖子上的吻痕。
看起來不像無法品嘗的樣子。
大概是另一種可能。
黃欣絲毫沒注意到這些,滔滔不絕講述着溫遲有多經不起誘惑。
而莓陵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她腦子裡隻有【完了,吸太過了。】這幾個大字。
選個日子和溫遲說分手吧。
再這麼下去溫遲的身體肯定受不了。
于是,又是周末,莓陵去了很久未拜訪過的明月公寓。
溫遲公寓的門沒對自己設防,按下指紋即可解鎖。
開門的瞬間,溫遲匆忙拉下衣服,“你怎麼來了?”
鼻尖嗅到股血腥味,很快被心裡的事轉移注意,“溫遲……”
幾乎是剛張開嘴,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溫遲含住她的唇。
“莓陵……”他貼着她唇瓣,呼出來的氣異常炙熱,鋪在臉上濕漉漉的,“我想……”
這句話後面可以接很多詞,而莓陵下意識想到的是:我想你。
心口被某種軟綿綿的東西灌滿,軟得一塌糊塗。
後面溫遲再做任何事,都不及他這句我想你來得動人。
隻是……
“不脫上衣嗎?”莓陵捏着質感極好的襯衫,擔心把它弄壞。
然溫遲隻是親吻她,含糊說着不用。
……
太放縱了。
也是因為魔界的要求太多了。
莓陵放任自己浸泡在溫熱的觸感裡,身體幾乎鑲嵌在柔軟的床上。
等清醒後率先湧進腦海的,不是自責和懊悔……是溫遲住院的消息。
完了!
果然把人弄到醫院去了!
必須把分手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