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
親吻她!
反複吮吸莓陵唇齒間的甜味,微弱的信息素通過唾液傳遞過來,分明是那樣淺淡的味道,卻足以讓溫遲的理智燎原,他渴求着近一點,再近一點,恨不得長出一條長舌探入莓陵的喉間,以此完全掠奪屬于莓陵的味道!
“惡魔溫遲”和“天使溫遲”又在溫遲體内拉扯,争奪着想要找到最佳的位置,代替溫遲本人,品嘗莓陵的味道。
“天使溫遲”對于“惡魔溫遲”的行為十分鄙夷,“某位喊着要殺人的單細胞動物現在是在做什麼?搶着做黃色廢料的低級生物嗎?”
“惡魔溫遲”嗤笑,“滾開,我隻想搶在前面殺了她!”
“天使溫遲”:“呵呵,怎麼殺了她?”他睨了眼惡魔比他還瘋狂的掠奪,慢悠悠問,“是想用你的嘴堵住她的呼吸,讓她窒息而死嗎?”
“惡魔溫遲”推開“天使溫遲”和溫遲本人,“滾開!别妨礙我殺人!”
溫遲的神經被兩人拉扯,明顯感覺到莓陵呼吸不暢,推他肩膀的手勁越來越大,他松開莓陵,煩躁制止兩人搶奪身體的舉動,“都閉嘴,滾開!”
“喲!溫大隊長脾氣挺大。”
一個男人站在車窗外,眯着眼盯着溫遲和莓陵,似乎已經看他們親了好一段時間。見溫遲終于從吸人的狀态中走出來,他露出一口黃牙,笑得嘲諷。
此人正是金蛇的領頭——李廣元。
溫遲轉頭,輕慢看他,半垂着眼皮,眼神淩厲又危險。
李廣元原本氣焰嚣張,冷不丁被溫遲盯着,刹那熄了火。
溫遲的眼神太恐怖了,像是地獄來的惡魔。
驚恐一瞬,李廣元恢複過來,幹笑兩聲道:“忘了說,溫隊長吃口水吃得認真時,我還記得你想要去找墨玉印雪繡,走吧,我們一起去我家看看。”
李廣元話說完,打了個響指。
莓陵覺得渾身發虛,本就被溫遲親得不怎麼正常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舌尖又痛又麻,隻想吐出來晾晾。
舌尖還未伸出來,被一隻手堵住嘴,軟舌下意識收回去。
她無助趴在溫遲身上,察覺到溫遲渾身僵硬,似乎想要推開她,又礙于藥物作用沒辦法推開。
徹底失去意識的一前秒,她想:他肯定是在嫌棄她身上髒。
畢竟,他的車都不想讓人碰,更别說他的人了。
隻好醒過來再道歉了。
怎麼一直在道歉啊……
溫遲沒受到昏迷藥的影響,Alpha對這個世界所有的藥物都具有抗體,他的頭腦始終清醒。
讓他感到煩躁的是,他好像進入發情期了。
哪怕沒有被藥物影響,處于發情期的他,這樣抱着莓陵,身體也如中藥般無法動彈。
他隻覺得滿足,像猛獸得到了獵物,餍足後懶得挪動一根手指。
好像隻要抱着莓陵,他的身體就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安撫。
多可怕啊。
還是殺了她為妙。
李廣元嚷嚷着叫人把兩人拖出來,拉開兩人,對上溫遲那雙相當清明的雙眸時,他震驚,“你怎麼……”
溫遲無視他詫異的表情,聲音冷冰冰的,“把她給我!”
他要掐死她!
偏偏李廣元沉浸在溫遲還清醒的震驚情緒裡,不知所措。還未有所動作,就見溫遲長手一撈,把人抱進懷裡,順手把摟住莓陵的人抹了脖子……
李廣元的手下們立刻警惕,紛紛掏出槍指着溫遲。
就連李廣元本人也早早摸上腰間的槍,準備和溫遲決一死戰。
劍拔弩張的場面。
溫遲理應該有所應對。
然而,溫遲高大的身影微微曲着,摟着那個女人後,蟄伏的身體好似按下了暫停鍵,仿佛方才的搶奪是一場意外。
他趴在瘦小女人的脖頸處,用鼻尖反複嗅聞女孩的味道,修長骨感的手指撫上女孩的脖子,上下摩挲着,手指因強烈的情緒反應抽搐痙攣,整個人都陷入了魔怔中。
溫遲的臉色有些瘋狂,李廣元猜,他或許要吃了這個女人。
正好她昏迷着,很好下手……
可下一刻,李廣元瞥見溫遲眼裡的欲色,又覺得自己猜錯了。
溫遲應該是想上這個女人……
莫名其妙看了會兒,李廣元發現溫遲僵在原地,什麼動作都沒有,他揮揮手,用一張網将兩人撈回大本營。
于是,莓陵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暗牢,還死死抱着溫遲本人。
莓陵:……
趕緊松手道歉,“溫隊,抱歉,冒犯您了。”
她環視四周,“我們,這是被金蛇的人抓了。”
她昏迷之前還未完全失去記憶,根據當時的情形她能大概推測出目前的情況——
她判斷失誤,中了金蛇的圈套,導緻他們處于如今的險境。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
道歉的聲音在地牢裡回響,莓陵的聲音越來越虛……
溫遲食指動了動,靠在牆壁上一動不動。
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還沒把莓陵殺死。
不僅沒殺了對方,還因為莓陵此時離開他懷裡的行為,感到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