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個懶腰。
林隽迷迷糊糊醒來。
這一盹兒,就盹到了天光大亮,日頭被茂密的樹冠遮在後方,隻能看見細細碎碎破洞一樣的光塊。
原來,在他熟睡的這個期間,托勒密搬了營地。從溪邊搬進了林中。
林隽眉眼一耷拉,覺得自己有點兒腦充血,一瞬間就不想知道托勒密是怎麼搬的了。
實在是該慶幸穿越時,因為不明原因改變了生理結構,否則以人類的體質,他說不定已經被托勒密整死了。
竭斯底裡張着嘴巴打了個哈欠,還沒合上,托勒密那家夥探個腦袋過來,“扁桃體挺健康。”
林隽:……
拜托,我不是在實行色.誘計劃嗎?
現在這算什麼?
林隽默默無言地搓了兩下眼屎。算了,昨晚都被單方面通知正式在一起了,還要什麼自行車。
渣雄林隽滿不在乎地爬起來,抖抖一頭蓬起來的卷發,一副被傳染的二流子模樣打着哈欠,惹得托勒密不明意味地笑。
懶得理他的林隽在營地裡找水,想洗個臉。結果猝不及防被托勒密往臉上扣了一張洗臉巾,粗魯地抹了一把,末了得了一個狼吻。
林隽一臉嫌棄。
這臉不就白擦了嗎?
“你們雄蟲都這樣嗎?”
“什麼?”林隽不明所以地偏頭看托勒密。
“雌蟲沒到手的時候,一副勾天勾地的妖精樣,雌蟲一到手了,裝都不裝了。”
林隽傻眼了,好半天才明白他形容的是自己,“是是是。後悔了?對不起,概不退貨。”
“啧。”托勒密打了個不耐煩的響舌,摟住林隽的腰,不懷好意地捏了捏,“等吃膩了再說。”
“呵呵。”林隽送上一聲幹巴巴的冷笑,險些拿一次性牙刷戳進托勒密鼻孔,“撒手,我要去刷牙。”
“你刷你的,我摸我的。”
“放屁,你摸的也是我的!”
也許是因為有雄蟲了,托勒密勤快得林隽有點兒不适應。他像個殘廢一樣躺在露營布上看着托勒密一會砍柴,一會打水,一會烤肉,一會收拾。忙得不可開交,忙得一個眼神都沒投過來,跟掃地僧一樣兩眼空空,無欲無求。
還有點兒不習慣。林隽撓撓鬓角。趴在胳膊上去數自己的汗毛。
嗐,怎麼突然有點寂寞了。托勒密不會是在反套路他吧?
果然人有點兒賤嗖嗖的本質。
林隽轉了個方向,看向陰涼青翠的林中,看着看着……托勒密出現了……
林隽:?
哦,原來在打獵。
但你一個手撕星艦的雌蟲持槍瞄準需要化身石雕嗎?舉槍舉個半天也不扣動扳機,是不是有點毛病。
終于扣了。
别說,能源槍是個好東西,悄無聲息就把成果收獲了。
但你彎腰撿野雞撅什麼屁股,你屁股大,了不起,也不用這樣吧。林隽看得一頭霧水。這魯濱遜一樣的野男人,怎麼突然騷起來了。
跟被鬼附身的托勒密突然走着貓步靠近,臨到跟前一展肩,看似在炫耀野雞,實則用肌肉把新換的背心撐得鼓囊囊的。林隽再不知道啥意思,就真的是傻子了。他眼角抽抽,覺得也不是非要玩,回家也挺好的。
他就知道托勒密這個臭流氓不是好東西,得寸進尺,貪婪成性。滿打滿算,昨晚才确定關系,今天就想把他吃幹淨。
靠……
他這是選錯擋箭牌了吧。
別箭還沒擋着,他先被吃成白骨精了。
林隽感覺眼睛被辣得睜不開,索性兩眼一閉,當做什麼也沒看到。
拜托,就算不情不願跟男人(雌蟲)鬼混了幾年,他也是個直男,不是很能從兩性方面欣賞男性軀體。要是托勒密沒有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林隽高低會稱贊一聲大哥威武,可要是這兩片大胸肌是為了捂死他來的,那性質可就變了……
林隽壓力倍增。
“啪”,那個該死的托勒密十分欠揍地在他屁股上啪啪甩巴掌,跟打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