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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寒梅映雪祭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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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她對着供桌輕聲道,燭火在雨幕中明明滅滅,映得她腕間玉镯泛起溫潤光澤,"女兒終于知道,您說的'香灰裡有天機',究竟是什麼了。"話音未落,香爐突然發出悶響,她瞥見香灰堆裡露出半角紅箋,上面是柳氏的字迹:"崔氏已瘋,速毀藥方"。而箋紙右下角,赫然蓋着燕記當鋪的火漆印。

陸昭虞看着這個信封,自己的臉憋的通紅。可是她對燕家當鋪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可能就是因為那個店鋪就是燕家開的吧,因為燕家的燕野鶴總能在最危險的時候救自己一命。想到這裡,她心裡一暖。

她趕忙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好,她沒有忘記每日自己的繼母,都要求自己去佛堂抄經書,于是跟着謝柔一前一後的一起進入佛堂。

佛堂燭影搖紅,陸昭虞垂眸盯着硯台裡的朱砂,指尖碾着細如粉塵的礦石碎末。柳氏總說"女子需靜心向佛",卻不知她每次研磨時,都會将西域傳來的顯影粉混入丹砂——那是燕将軍托商隊帶來的奇物,遇火則現青碧字迹,如夜中流螢。

"昭虞磨墨怎的這般慢?"柳氏的翡翠步搖掃過經卷,語氣裡含着三分試探。陸昭虞擡眼時已換上恭謹笑意:"母親贖罪,今日這墨塊似有些松脆。"說着舉起墨錠給她看,縫隙間果然露出一星半點的青碧色——那是故意嵌進去的礦石碎屑,隻為讓柳氏确信這不過是普通朱砂。

抄經時,她指尖在紙角輕輕一折,看似漫不經心的折痕,實則藏着玄機:向右三折是"戌時三刻",向左微卷為"庫房",若是壓出齒痕,則代表"異動"。這些暗号源自燕家軍的密報手法,連柳氏身邊最得寵的嬷嬷,都隻當是閨中女兒的無聊把戲。

這一日跟往常一樣整理佛堂,陸昭虞故意用袖口掃過燭台。鎏金燭台轟然翻倒,滾落在經卷堆裡的瞬間,她袖中早就備好的火絨悄然引燃紙頁邊緣。"母親小心!"她驚呼着撲向燭火,餘光卻死死盯着翻飛的經卷——果然,某頁紙角的折痕處,浮現出細如蚊足的銀線批注。

那是柳氏的字迹,用纏枝蓮銀簪刻寫:"戌時三刻,慎行"。銀簪尖上的金粉落在顯影字迹旁,與陸昭虞暗記的"庫房異動"形成詭異的呼應。更駭人的是,另一頁經卷空白處,竟用朱砂畫着祭器閣的地形圖,牆角批注"當鋪秘道通此",落款正是"燕記"二字。

火焰舔舐着經卷邊緣,陸昭虞指尖掠過"燕記"二字,玄鐵護腕突然發出細微震動。她想起燕将軍曾說過,其族中長輩早年在京城開當鋪,暗樁遍布權貴府邸——原來柳氏早就與燕家叛徒勾結,用佛堂抄經為掩護,傳遞祭器閣的布防圖。

"快滅火!"柳氏的尖叫刺破佛堂靜谧。陸昭虞趁機将那頁帶批注的經卷往炭火裡一按,顯影字迹與銀簪刻痕在高溫下同時顯現,宛如兩條交纏的毒蛇。她袖中銀針輕輕挑開柳氏的妝奁,果然看見一支銀簪尖端泛着焦黑——那是灼燒過紙張的痕迹。

"母親看這燭淚,"她指着經卷上凝固的蠟油,裡面竟混着些許金粉,"與您簪子上的金飾好像是同色呢。"柳氏臉色驟變,伸手去搶經卷,卻被陸昭虞巧妙避開。火光映得她腕間玉镯發亮,镯内側的"祭器監造"刻字,恰好與經卷上祭器閣的圖騰重合。

佛堂外傳來仆役們的腳步聲,陸昭虞迅速将證據塞進袖中,指尖卻在紙角又折了個新暗号——這次是"巳時正,當鋪現形"。燭火終于被撲滅,柳氏看着滿地狼藉,竟不知自己最得意的"賢德"面具下,那些用銀簪刻寫的秘密,早已在顯影粉與火焰中無所遁形。

"都怪女兒粗心,"陸昭虞低頭整理殘卷,卻在某頁空白處看見自己前日暗記的"卯時初,柳氏會當鋪"旁,多了個用香灰畫的骷髅頭——那是死亡警告的符号。

柳氏也累了,于是就說:“你好自為之,你在這一邊抄經書,我回房休息去。”

“好。”陸昭虞笑着說。

等人都走完了,她摸了摸護腕裡的密信,燕将軍今早剛讓人送來的飛鴿傳書,赫然寫着:"燕記當鋪老闆,乃弑姑母真兇。"看到這裡,陸小姐才真的知道了,是自己誤會了燕将軍,之前還懷疑過他呢。想到這裡,她的臉一下就紅了。

陸昭虞每次收到燕将軍的信都很開心,很激動,還帶着一絲絲期待。

細雨又至,敲打在佛堂窗棂上。陸昭虞望着柳氏鬓邊微亂的翡翠步搖,忽然想起母親妝奁裡的佛經殘頁——原來二十年前,崔氏就曾在經卷裡用朱砂寫下"柳氏偷祭器",卻被人用香灰塗改成了"崔氏盜佛寶"。如今她用同樣的顯影粉揭開真相,燭火中翻飛的經卷,恰似母親當年未能說完的遺言。

等到延寅時的祠堂籠罩在薄霧裡,陸昭虞大半夜一個人來到了祠堂,陸昭虞蹲在香爐前,蟬翼紙在指尖發出細碎的響。她屏住呼吸,将飄落的香灰輕輕掃入紙中,月光透過窗棂,在灰堆裡映出幾點金芒——正如她所料,初一的香灰裡又摻了金箔碎屑,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金屬光澤,與陸婉清昨日佩戴的鎏金項圈如出一轍。

她取出随身攜帶的螺钿小瓶,将香灰倒入清露中。水面泛起漣漪的刹那,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金箔碎屑竟自動排列成饕餮紋的形狀,正是祖祠祭器上的古老紋樣。陸昭虞指尖緊扣石案,想起燕将軍曾說過,皇家祭器多用鎏金技法,金箔裡藏着匠人的獨門暗紋——而這香灰裡的金箔,分明是從祭器上刮下來的殘片。

更夫敲過四聲梆子時,她終于撬開供桌右下角的地磚。腐朽的木香混着金粉氣息撲面而來,密道入口處的石縫裡,赫然嵌着半片纏枝蓮紋金箔——與柳氏梳妝匣裡的金粉一模一樣。地道内壁用松脂塗過,每隔三步便有個凹洞,洞裡殘留着新鮮的蠟油痕迹,顯然是近期頻繁使用。

陸昭虞好奇洞裡面是什麼?于是就往密道裡走去,好奇密道的盡頭是什麼地方?

密道盡頭是柳氏的庫房,銅鎖上還纏着未幹的蛛絲——卻騙不過她袖中的玄鐵護腕。護腕輕觸鎖芯,竟發出"咔嗒"輕響,原來燕将軍早已在護腕内側刻了□□的紋路。門軸轉動時揚起金粉,陸昭虞用帕子掩鼻,借着火折子光芒,看見牆角堆着半人高的木箱,箱底露出青銅器的邊角,饕餮紋耳墜還挂着未刮淨的銘文:"永徽三年造"。

她摸出懷中的驗金石,在金箔碎屑上輕輕一擦,石面立刻泛起青斑——這是摻了鉛的劣質金粉,與皇家祭器專用的九煉赤金截然不同。原來柳氏将真祭器熔了換錢,再用摻假的金箔混入香灰,既能掩蓋偷盜痕迹,又能借"祖先顯靈"的謠言震懾衆人。

木箱最底層壓着本賬簿,墨迹未幹的一頁寫着:"當祭器三件,得銀三千兩,分燕記當鋪七成"。陸昭虞攥緊賬本,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這正是三個月來府中玉器莫名缺損的真相。更令她心驚的是,賬冊夾層掉出張藥方,正是母親臨終前的安神湯配方,"紫背天葵"旁用金粉寫着:"混香灰焚之,可緻幻"。

地道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她迅速将證物收入暗袋,反手用護腕扣住門軸。轉身時,袖口蹭到牆角的金粉堆,竟顯出個模糊的掌印——掌紋深處嵌着香灰,與柳氏左手虎口的傷疤形狀吻合。陸昭虞按住狂跳的心髒,想起每次祭祖時,柳氏總以"整理香灰"為由靠近香爐,原來她是在銷毀熔金時殘留的證據。

晨霧漸散,她将蟬翼紙折成紙船,放入祠堂外的流水中。紙船載着香灰金箔順流而下,在朝陽中劃出一道暗金色的痕。腕間玉镯突然變得灼熱,她這才發現,镯子内側的"祭器監造"刻字,竟與密道裡祭器殘片的匠人落款完全一緻——母親當年竟是皇家祭器閣的監造女官,而柳氏,早就盯上了這個能接觸到稀世珍寶的位置。

回到閨房,陸昭虞将驗金石上的青斑指給貼身丫鬟看,卻在石面反光中瞥見自己耳後新冒的紅疹——那是昨夜在密道裡沾染的金粉過敏。她忽然想起母親的陪嫁醫書裡寫過:"凡盜祭器者,觸金必傷,乃天罰也"。指尖撫過紅疹,她望向窗外柳氏的院落,嘴角泛這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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