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珩說:“剛剛你一直在走神,我叫你,你也不說話,可把我擔心壞。我是你哥哥,我當然會相信你了,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那一邊。你放心,母親還有外祖母和哥哥我在,誰敢欺負你?你剛剛說的是剛進門的姨母吧,沒關系的,剛剛父親罰過她,她答應以後不會再欺負我們。我們出去玩吧,讓外祖母和母親好好叙叙舊。”
陸景珩說完就拉着陸昭虞一起出去玩了。陸昭虞被陸景珩拉着來到花園,心中卻還在思索着耳後這顆神秘的痣。她表面上佯裝和陸景珩玩耍,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可腦海裡卻在拼命回憶前世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這顆痣背後隐藏的秘密。
兩人在花園的亭子裡坐下,陸景珩從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個精緻的糕點遞給陸昭虞:“绾绾,吃塊糕點,這可是府裡新做的,味道很不錯。”
陸昭虞接過糕點,咬了一小口,心思卻不在這上面。她看着陸景珩,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試探着問:“哥哥,你說這世間有沒有可能……人會重生呢?”
陸景珩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着陸昭虞:“重生?绾绾,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這不過是些坊間傳說罷了,哪有人真能重生。”
陸昭虞輕輕咬了咬嘴唇,繼續說道:“可是哥哥,我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經曆過一些很奇怪的事情,就好像……好像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一樣。”
陸景珩摸了摸陸昭虞的頭,笑着說:“绾绾,你肯定是聽多了那些說書先生講的故事,胡思亂想呢。這世上哪有什麼重生。不過,要是真有重生,說不定能改變很多不好的事情。”
陸昭虞心中一動,她看着陸景珩認真地說:“哥哥,如果可以重生,你最想改變什麼呢?”
陸景珩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如果可以,我想改變父親對母親和我們的态度,不讓柳燼歡那個女人進府,這樣母親就不會受那麼多委屈,我們一家人也能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陸昭虞看着陸景珩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暗暗發誓,一定要利用自己重生的優勢,保護好母親和哥哥,改變這個家的命運。
就在這時,花園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陸昭虞和陸景珩對視一眼,起身走出亭子查看。隻見幾個家丁正押着一個鬼鬼祟祟的丫鬟往正廳方向走去。
陸昭虞心中好奇,拉着陸景珩跟了上去。到了正廳,他們看到外祖母和母親正坐在那裡,臉色嚴肅。那個丫鬟被家丁按在地上,吓得渾身發抖。
崔令霜看着丫鬟,冷冷地問:“說,你鬼鬼祟祟在花園裡幹什麼?是不是柳燼歡派你來的?”
丫鬟吓得連連磕頭:“大夫人饒命啊,是柳姨娘讓奴婢來的,她說讓奴婢找機會在您的茶水裡下藥,讓您……讓您身體不适。”
陸昭虞一聽,氣得小臉通紅:“這個柳燼歡,果然又在搞鬼!哥哥,你看她多壞。”
外祖母臉色鐵青,怒喝道:“這個柳燼歡,簡直無法無天!竟敢在侯府對正室夫人下手,當我崔家無人嗎?”
陸景珩也氣得握緊了拳頭:“母親,外祖母,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崔令霜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哼,她屢次三番挑釁,這次我定不會再姑息。”
崔令霜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對家丁吩咐道:“把這丫鬟先關起來,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接近。” 随後轉頭對外祖母說道:“母親,柳燼歡如此張狂,必須給她一個狠狠的教訓,否則她定會變本加厲。”
外祖母微微點頭,眼神中透着威嚴:“霜兒,你說得對。這柳燼歡竟敢在侯府對正室夫人下手,實在是罪不可恕。但她如今有身孕,不能随意動刑,以免落人口實。你且先把此事告知侯爺,看看他作何反應。”
崔令霜咬了咬牙,說道:“好,我這就去找侯爺。” 陸昭虞和陸景珩也表示要一同前往,他們要親眼看着父親如何處置柳燼歡。
一行人來到陸侯爺的書房,崔令霜将丫鬟的供詞遞給陸侯爺,面色凝重地說:“老爺,您看看吧,這就是您寵愛的柳姨娘幹的好事,竟然指使丫鬟在我茶水裡下藥。”
陸侯爺看完供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這個柳燼歡,太過分了!我一再容忍,她卻如此不知好歹。”
陸昭虞在一旁氣呼呼地說:“爹爹,您不能再偏袒她了,她總是欺負我和娘親還有哥哥,這次還想害娘親,一定要重重懲罰她。”
陸景珩也接口道:“父親,柳姨娘的行為實在有違婦德,若不加以嚴懲,侯府必将永無甯日。”
陸侯爺微微點頭,思索片刻後說:“此事我定會嚴肅處理,不會偏袒任何人。隻是她如今懷有身孕,不能太過嚴厲,以免傷了孩子。”
崔令霜冷笑一聲:“老爺,您還在顧慮她腹中的孩子?她都如此對我了,您還想着她?”
陸侯爺面露難色:“夫人,我知道這次是她做得不對,但孩子是無辜的。我會讓她給你賠罪,并且嚴加管束,保證不會再有下次。”
陸昭虞心中不滿,嘟囔道:“每次都說保證,可她從來都沒做到過。”
陸侯爺看着陸昭虞,一臉嚴肅地說:“绾绾,爹爹向你保證,這次一定會讓她得到教訓。”
然而,柳燼歡得知丫鬟被抓後,心中慌亂不已。她深知此事一旦坐實,自己在侯府的日子将不好過。但她不甘心就此認輸,決定來個先下手為強。
柳燼歡裝作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跑到陸侯爺書房,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下,哭哭啼啼地說:“侯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大夫人不知為何抓了我的丫鬟,還誣陷我指使丫鬟給她下藥,妾身實在是冤枉啊。”
陸侯爺看着柳燼歡,臉色一沉:“柳姨娘,人證俱在,你還有何可說?那丫鬟已經招認是你指使的。”
柳燼歡心中一驚,但仍狡辯道:“侯爺,肯定是那丫鬟貪圖錢财,被人收買,故意陷害妾身。妾身對侯爺一片真心,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陸昭虞氣得指着柳燼歡說:“你還敢狡辯,明明就是你幹的,你這個壞女人。”
柳燼歡卻裝作委屈地看向陸侯爺:“侯爺,您看大小姐,對妾身如此兇巴巴的,肯定是大夫人教的,她們母女都容不下妾身和腹中的孩子啊。”
陸侯爺看着柳燼歡,心中有些動搖。畢竟柳燼歡平日裡在他面前表現得溫柔體貼,而崔令霜這邊又确實拿不出确鑿的證據證明柳燼歡指使丫鬟下藥,隻是丫鬟的口供而已。
陸侯爺沉思片刻後說:“此事還需再查,柳姨娘,你先回去,待查清真相,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崔令霜心中不滿,說道:“老爺,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為何還不信?”
陸侯爺無奈地說:“夫人,此事關系重大,不能僅憑丫鬟的一面之詞就定柳姨娘的罪。我會派人仔細調查,絕不會冤枉任何人。”
柳燼歡心中暗喜,她知道陸侯爺這是偏袒自己,隻要拖延時間,她就有辦法讓這件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