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戍,“哦,百葉結,哦噢……”
【容我想想,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煩人,古代史都還給老師了。】
【等等,鄂溫克。】
郁戍,“!”
“他姓鄂溫克?!”
郁戍嗷嗚一聲跳起來,還崴了下腳,把索倫凹出來的造型,破壞的幹幹淨淨。
大帝顔面無存。
索倫,“……”
“有什麼問題嗎?”
有荊棘藤從索倫的後領逸出,彎曲一擰,離得最近的花瓶被抹了脖子,鮮切花為它殉了情,一塊兒腰斬倒地。落地的仿瓷新型材料和花枝子,切口平滑規整,響聲清脆,富有層次。
“沒有,當然沒有問題。”
【這玩意兒,往人脖子上一擰,是不是也就這樣了。】
【我他alpha的,敢有問題嗎。】
“您是他哥哥?也就是,也姓鄂溫克?”
郁戍聲音顫顫巍巍,不停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現在我的身體就是他的身體,他不敢把我怎麼樣。
“廢話。”
大帝的腔調依舊昂貴。
郁戍申請助學貸款都買不起的那種。
郁戍,“……”
【不是。】
【麻煩有誰能理解一下我,好嗎。】
【我曆史不好的。】
【姓鄂溫克的陛下,我就知道兩。】
【鄂溫克大帝和他弟弟。】
【現在他說,他在我這兒?】
郁戍甚至不敢細想,鄂溫克大帝和他暫時用着一幅殼子的事兒了。
【這,這和,我是始皇,打錢,有什麼區别!】
郁戍捂着嘴發出尖銳的爆鳴,雙膝跪上了地毯。
動靜有點大,房門外傭人問郁少爺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事。
【是的,麻煩可大了,現在需要速效救心丸。】
沒有聽到回聲,傭人擅自打開了房門,進來查看情況。
目前的姿勢太不體面,郁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是真腿軟,起不來。
女傭掃過壞掉的花瓶和撒落一地的花枝,目光最後落到,跪的還算規整的郁戍身上,“少,少爺?”
郁戍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雙手合十,往下鞠了一禮,“阿彌陀佛,上帝保佑。”
“少爺,您在禱告呢?”
女傭試探。
他學了下索倫的眼神,不鹹不淡地瞥眼過去,沒有吱聲給人。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心打擾的。”
盡管女傭看不懂郁戍兼收并蓄的儀式,但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幹了該死的蠢事。她趕緊在郁戍“發火”之前,道歉,走人。
還十分貼心地把房門重新合上。
盡管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新少爺一個人在房間禱告,能整出兵荒馬亂的動靜。
可能郁少爺信的神,比較喜歡熱鬧吧。
跪了一會兒,郁戍沒有冷靜,但不能再丢現代人和羲和大學的臉了。他調整了下坐姿,把腿盤着,撈兩朵地上的花放在腿上壯膽。
再努力勸勸自己。
【首先,鄂溫克王朝自己隻知道那兩位,但不代表,這麼巧的,來的就是那位,對吧。】
【這隻能證明我孤陋寡聞。】
【真是的,那有那麼好的運氣,一喊,能把大帝給喊來啊。】
【其次,這位聽起來,和他弟弟關系挺好的,應該不是他倆。】
作為西大陸開篇的人物,大帝和鄂溫克二世算是,武功與文治,經典中的經典,兄終弟及,典範中的典範。
【抛開曆史功績不談,就連我這個早把教科書還給老師了的人,也知道,那豆皮兒,呸,百葉結,他明明白白是弑兄上位的,好不好。】
【真的,這就是自己吓自己。】
【你說,一個人最後被誰弄死了,他能不知道嗎。他就算一直被蒙在鼓裡,到臨死的時候,總該大徹大悟了吧。】
【所以說,不可能的,好吧。】
【這人,他,就不可能是索倫·鄂溫克。】
【最後,最後。】
【就算,就算他是鄂溫克大帝,那又怎麼了。】
【他一個西大陸的人,根本管不着我這個東方血脈,好吧。】
【他是我祖宗嗎,我就在這兒慌張。】
【沒出息。】
郁戍整理好心情,鼓足一口氣,試探着問,“大帝,請問,你是鄂溫克大帝嗎?”
索倫,“……”
這問話能把人氣笑。
但大帝不能揚手給自己一巴掌。
“如果,那位讓你站都站不起來的大帝,叫索倫的話,正是在下。”
郁戍,“!!!”
【冷靜冷靜。】
【還有最後一條法子。】
【這麼離譜的事,它正常嗎。】
【它不正常啊。】
【所以,我怎麼不可能是在做夢呢。】
【嗐,這人想錢想瘋了,是這樣的。誰還不能做兩個夢了。】
【我可能是郁家流落在外的少爺嗎,我可能莫名其妙成為犯罪嫌疑人嗎,不可能,對吧。所以,鄂溫克大帝可能仰卧起坐,爬出棺椁,從地球母星,跑到這數億光年外,在廣闊無垠的星系中,選中首都星,再選中奧瑞恩千萬人中的我?】
【更不可能,對吧。】
郁戍不遺餘力地使狠勁兒擰了自己一把,别做夢了,快起來,還有論文和畢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