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在這裡過夜怎麼樣。”
陳璃明顯往外掙紮一下,把“大驚失色”寫在臉上。
林央隻是平淡地看着她。
“怎麼樣?”
“這,這這這不好吧?”
“比如說?哪裡不好了。”
“比如說……我們孤A寡O共處一室,要是再過夜豈不出格?”
“具體哪裡出格啦?”
陳璃的臉漲得通紅:“就是,可能會有一些意外情況的發生?”
“比如說?”
“呃,就是人和人之間交際的更深入表達?我不是故意要開黃腔!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種話和林央放在一起,好怪!
林央平淡道:“我知道啊。”
陳璃愣住:“……诶?”
林央湊上來,兩人鼻尖越貼越近。
陳璃悲傷地發現,酒好像是用來壯慫人膽的。
幾分的距離,她幾乎能嗅到她呼吸中檸檬的香氣:“還是說你是那種傳統到可怕的人,堅定地覺得連接吻都是結婚後才能做的事?”
陳璃忙不疊搖頭。
“那怎麼還不親我?”
試探的親近。溫軟得讓她恐懼,睜開眼看她同樣微顫的眼睫。呼吸交纏在一起,柔軟到讓她生出輕易就會把她碰碎的錯覺。
但柔軟細膩的瓷娃娃同樣睜開眼,帶着幾分惱把她推在沙發上,唇齒撞在一起。
即使她早知道親吻可以不光是嘴唇相貼。
她得到允許的指令,手掌扣住她的後腦,鼻尖戳進她頰側的軟肉裡,印出一片紅。淺淡的水聲和嗚咽在小小的角落裡漾開。
她被鼓足勇氣推開。
林央差點仰倒在地,被她扣住腰側拉回來。手背被她帶着幾分怒氣拍得啪啪響。
“你屬狗的?”
陳璃垂下眼,小心翼翼地擡眸看她。
林央揉着被吃紅的嘴唇,好氣又好笑:“我鄰居家的大金毛犯錯就是這個眼神。”
“那也可以。”陳璃說,“給你當狗也不錯。”
林央被她一噎,瞪道:“想的好美。”
大意了。光看她每天畏畏縮縮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忘了這幫alpha本質上都是肉食系。
細細檢查過沒有傷口,她總覺得嘴裡發苦,拿起旁邊的水杯啜飲一口。
嗯,沒有用。
陳璃還試圖用無辜的眼神蒙混過關:“怎麼了?”
這人的信息素味道好苦。還不是生理意義上的苦,是認知上的苦。林央總不能當着她的面呸呸兩聲,那對一個肯定沒親過嘴的alpha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她隻能說:“不習慣。”
陳璃的眼神滑過桌面上的酒:“要不然我們多習慣習慣?”
被瞪了。
其實她一點也不覺得林央瞪人兇。她眼睛圓圓的,就算瞪大了也有很漂亮的乖巧感,反而讓她想親。
還想……親掉她的眼淚,讓她用更朦胧更好看的眼神看自己,隻看自己。
可能是因為快到易感期了吧。
即便如此,陳璃還是坐直了,晃了晃腦袋,結果發現好像不太對……
她好像,太過于平靜了。沒有理清思緒的必要。
林央還在考慮上哪弄個杯子呢。她讨厭酒精的味道,要是沾在水杯上估計很久都不好散。
餘光看見陳璃滿臉難以遮掩的震撼,她問:“怎麼了?”
那麼大一個alpha,看着難過得要哭出來了。
果然是初吻吧?怎麼搞得像個貞潔烈A一樣,馬上就要轉身赴清池了?
她又不是不負責。
陳璃是真的難過得要命。她前幾天還在老婆一家面前誇下海口,今天就像死了一樣平靜無波。
林央捏她的臉:“怎麼啦?你有傷心嘴唇綜合征?”
“怎麼不講話?我又不是不負責。”
“……真哭啦?真的假的?這個月就去領證好不好?”
陳璃抱住她貓的一聲哭了。
林央疑惑,隻好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咕嘟嘟倒了個杯底。
“好了,不哭啦。怎麼不告訴我有什麼好哭的?來借酒澆愁一下?”
陳璃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林央拍拍她的背:“好啦,我們馬上上去睡覺好不好?有什麼難過的睡醒再說。”
陳璃一個勁的搖頭。
嗯,好像确實沒感覺。酒精的耐受程度比她想象中還要低嘛。
林央一面覺得今晚肯定能抱着老婆好好睡一覺了,一面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陳璃委屈地仰頭親她的嘴唇,這次學乖了不少,小心翼翼地找她的舌頭。
“唔……璃璃好乖噢。”
陳璃剛好一點,又貓一下哭了。她抽抽嗒嗒問:“乖是誇人的詞嗎……?”
哦,作為alpha的尊嚴被侵襲了。
林央捧着她的臉:“可是你親得我很舒服噢。”
陳璃緊緊抱住她,把臉埋進她鎖骨。
她在逃避什麼呢?
林央跨坐在她身上,啄吻她散發洗發水香氣的發頂。
陳璃又僵硬了。她試探了一下,理論上該有變化的地方确實沒什麼區别。陳璃還是像平常一樣香香……苦苦軟軟的。
如果很溺愛的話,也算是一塊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