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遙和王任偷偷摸摸的伸出頭去看,王任問:“小劉呢?”
“我不知道啊,小劉怎麼還風雨不動安如山。”
王任沉默,然後呵呵:“當年他和老齊表弟在這鬧分手的時候也是。那小子哭得嗷嗷叫,小劉還往他嘴裡塞蛋糕。”
楚星遙同仇敵忾:“真是糟踐東西。”
隻有客人默默戳戳他們:“老闆,不去拉架嗎?”
王任直白:“你不也在偷聽嗎?”
客人:“……”
屈辱地承認了。
大美女幹什麼不好看啊?吵架也好看。
林央再次甩掉她的手,往陸一秋旁邊一坐。
“說吧。”她橫眉立目,“你有什麼可說的?都說!”
“那個,”陸一秋拉着她的衣袖,“妹妹,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是出來和她相親的。”
“她不是結婚了?相什麼親?”
“……啊?”
這年頭結婚不需要家裡同意了?還是什麼時候通過人和紙片人婚姻法了?
她思來想去,恍然大悟:“你說的老婆是她手邊那個包吧?”
包?
一個黑包,這一面看起來樸素無比。
陳璃面色一僵。
林央頓時肅然起敬,不由自主往最糟糕的方向想去。
陳璃:“……你等一下,沒有那種事啊!”
“你,你居然随身帶亡妻的骨灰?”林央大驚失色,“就算你再懷念她也不能帶着骨灰啊!入土為安你不懂嗎?”
“都說了沒有那種事啊!”
就連陸一秋都臉色大變:“啥?”
兩個什麼也不知道的omega互相啥來啥去,把對方的驚恐等級弄上一個新高度。
楚星遙默默戳王任的胳膊:“老王,你不上嗎?”
王任白他:“你不上嗎?”
“當保安的不一直是你嗎?”
“那要是她一邊大喊‘我們可是純愛啊!’一邊把老婆的骨灰撒過來怎麼辦?”
“别人老婆的骨灰能有六個alpha試圖一邊互毆一邊擊劍恐怖嗎?那可是六個alpha同時想撅你!”楚星遙一巴掌拍在王任屁股上,“你連六個alpha的圍堵都全身而退過,骨灰有什麼!”
被觸及記憶深處最恐怖的回憶,王任暴起!
“我先把你煉成骨灰!”
事情終于驚動了如山的劉景尋,不過不是那一邊。
他一邊試圖把王任從楚星遙身上扒拉下來,一邊打電話給齊懷邈報信,還不忘問:“什麼六個alpha?”
齊懷邈的第一反應卻是:“我不在學校!那裡面沒有我!我沒被老王用晾衣杆撅過!”
“……”
他好像明白為什麼王任隻是在這裡當糕點師了。
那邊雞飛狗跳地打着,這邊也差不多說開了。
“所以,”林央遲疑,“你沒結過婚?”
陳璃像被老師叫到辦公室批評的小學生,乖乖點頭。
“那為什麼騙我們?”
“不隻是你們。”陳璃老實地說,“所有人。除了我家人,大家都以為我結婚了。”
林央皺起眉頭:“我是問你為什麼,沒問你範圍。跑題了。”
陳璃的腦袋埋得更深,喏喏:“怕麻煩。”
“沒結婚很麻煩?”
陳璃點頭。
她的腦袋埋得太低,點頭的樣子有點像一隻委屈的小鴨子。
林央的語氣忍不住軟了點:“所以把大家都騙了?”
陳璃點頭點頭。
過了一會,她小心翼翼地擡頭看向林央,見她并沒有想象中嚴肅,乖乖和盤托出:
“我家裡感情不好,我有點陰影,不想結婚生小孩。這些年一直沒碰到喜歡的人,所以幹脆和别人說我結婚了。”
陸一秋不光聽着這邊暗流湧動,外面還有點嘈雜,幹脆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兩人都點頭。
她感覺有哪裡怪怪的,還是搖搖頭,繞過前廳倒下的兩張桌子離開了。
青了一隻眼的楚星遙老實地說:“歡迎下次光臨。”
半晌,林央問:“那你希望我繼續幫你瞞下去嗎?”
陳璃看向她,緩慢地眨眼。
“這件事,我希望你知道。”
林央隻當是确定的答案,點頭:“我知道了。”
陳璃微微一笑。
林央心底的氣莫名消了,她站起來往前廳一看:“……怎麼警察都來了?”
“呃,不會是來抓我們的吧?”
兩人對視一眼,快步向前門走去。
走出幾步,陳璃跑回來抄起她的痛包緊緊抱在懷裡。
劉景尋算是遭了無妄之災,舉着手機讓咖啡廳的大股東和警察交涉大老闆二老闆打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