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這男人,太犯規了
水珠一滴滴沿着衛子瑜的發梢、面頰墜落至胸口,劃過晶瑩的水痕。藥效似乎又在發揮作用,他原本蒼白的面頰慢慢泛起潮紅,連着胸膛也一點點被染上粉色。
衛子瑜全身的衣服已經濕透,布料變得若隐若現。淩筝的目光不由得被這活色生香的畫面吸引,情不自禁沿着衛子瑜的胸口往下探去,直至某處高聳,像是被灼傷一般猛地縮回。
淩筝收回目光後再不敢亂看,心猿意馬得厲害,隻覺口舌發幹,全身燥熱。
軟榻上的衛子瑜難耐地扭動身體,喃喃低語:“熱,熱,難受。”
衛子瑜的低語使得淩筝回過神,她強迫自己鎮定,暗暗思忖,這媚藥似乎和她之前中的媚藥相似,霸道得很,衛子瑜内力淺薄,所以壓制不住藥性。思及此,淩筝眸色瞬間暗沉,冷聲對殿外吩咐道:“快傳方太醫,命方太醫按照之前為朕解春、藥的方子煎好藥送來福甯宮,馬上去!”
候在殿外的太監聽到淩筝的命令,趕忙領命,小跑着去尋方太醫。
淩筝深吸一口氣,回過頭看向衛子瑜,她任命一般伸出手極快地扒掉衛子瑜身上濕透的衣服,扯掉他胸前的軟墊。
濕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到了明日不感冒才怪,淩筝安慰自己這是在救人,就算是看到不該看的,她也不是故意的。
穿越到大夏國至今,淩筝還是第一次照顧人,她命人打來熱水,因為擔心暴露衛子瑜身份,所以親力親為為衛子瑜擦身、換衣服、喂藥。
一直在心裡默念“就是一個男人而已,就是一個男人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一個好看的男人而已……”
雖然,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好看。
衛子瑜一直不安分地想要貼近淩筝,他難受得眼尾泛紅,呼吸越來越急促,脖頸上青筋暴起。
看着衛子瑜,淩筝面色沉到了極緻,心裡想,别讓她逮到這下藥的人,若不然她定要讓這人好看!
……
衛子瑜是第二日中午才蘇醒的。眼睫輕顫,他艱難地睜開眼睛,迷瞪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在明月宮。
驚得猛地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滑落,衛子瑜低眸,才發現自己隻穿着裡衣。
是新換的裡衣。
蓦地想起什麼,衛子瑜驚慌地看向自己胸前,平坦一片。
正當衛子瑜驚魂未定時,耳邊突然傳來淩筝的聲音,“醒了?”
衛子瑜驚慌失措地擡眸看向淩筝,哆嗦着唇開口喚“皇上”,嗓子裡卻發不出聲。
他慌忙起身,因為身形不穩,重重地跌落地上,卻顧不得疼,跪至淩筝身前,擡眸看向淩筝,眸光絕望。
皇上已經知道他男扮女裝!
這是欺君之罪,他自知罪無可恕,隻願皇上懲處他一人就好,不要殃及阿姐和衛家。
衛子瑜的眸光過于凄厲,面上慘白一片,看得人有些于心不忍。
淩筝蹙起眉,聲音清冷地道:“起來說話。”
衛子瑜搖頭,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卻是聲音顫抖得厲害,“皇上,這都是臣妾、臣,草民的錯,草民一人做事一人當,求皇上懲處草民。”
淩筝揉了揉酸軟得幾近握不成拳的右手,面上極快地劃過一抹尴尬,沉默須臾,她突然問衛子瑜:“你感覺身體還有什麼異樣嗎?還有沒有不舒服?”
不等衛子瑜回答,淩筝接着道:“起來吧,别跪在地上了,地上涼。還有,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朕。”
見衛子瑜面色惶然地跪在地上不肯起身,淩筝冷聲道:“膽敢欺君,你确實該罰,但若朕真的要嚴懲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安然地跪在朕跟前嗎?”
聽了淩筝說的話,衛子瑜稍稍安心些許,一直緊繃的神經驟然松弛,方才覺得全身乏力,身子一軟,竟是斜斜地向地面倒去。
淩筝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衛子瑜,欲将他從地上扶起。
放松下來後衛子瑜才覺出全身都疼,膝蓋刺疼,那隐秘處也隐隐作痛,像是破皮了一般。
忽地憶起自己中的是媚藥,似是想到什麼,衛子瑜猛地擡頭看向淩筝,面上露出驚詫的表情。
莫不是皇上為他解的媚藥?
可皇上,是男子。
淩筝看着衛子瑜面上驚詫的表情,居然瞬間秒懂,她脫口道:“朕……”話卻卡在喉嚨裡說不出口。
不由得放低些聲音,淩筝有些羞恥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許胡思亂想!”
衛子瑜愣住,他想的那樣,是哪樣?
不待衛子瑜多想,淩筝有些生氣地一把将衛子瑜從地上拽起,冷聲道:“讓你不要跪了,是聽不懂嗎?”
衛子瑜不敢反駁淩筝,被從地上拽起他身形踉跄,堪堪穩住身體不摔倒,急忙道:“草民不敢。”
淩筝:“名字。”
衛子瑜低眸回道:“姓衛,名子瑜。”
淩筝重複了一遍,“衛子瑜?姓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