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月繪構思了很久的解決方法,他端坐在那裡,就連皺眉思考的樣子都格外的吸引人注目。
據有心人士統計過,在水無月繪來的日子裡,店内上客量多了一倍不止。
某種意義上來說,水無月繪确實增加了降谷零的工作量,特别是有人想要靠近他的時候,化名為安室透的服務員總會絞盡腦汁的阻攔對方。
但别誤會,安室透的阻攔沒有任何吃醋之類的心思。作為一個知道眼前這朵霸王花有多崩壞恐怖的人,阻擋不明真相的人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是他作為公安的使命。
“你為什麼又來了?”
皺眉思考的水無月繪總會讓人升起一種想要撫平他所有憂愁的想法,但這個人裡不包括安室透。
他根本不關心眼前這個人因為什麼而感到憂慮,更不關心對方是在身體難受還是怎麼樣,他隻想讓這人别再出現在他眼前了。
——作為被狗咬了一口的受害者來說。
水無月繪聽到安室透的問話後擡起頭,在看到對方眼裡的不耐後又眼神躲避的看了看餐桌上的甜點,他喃喃到:“我想你了。”
一個非常具有觀賞性的美人委屈的表情被他自然做出,“你都不去找我。”
說着他在桌下偷偷伸手勾了勾安室透的手指,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前用兩根手指摩挲了幾下。
“别演。”
水無月繪是什麼樣的人降谷零再清楚不過了,他搞不懂對方為什麼要做出一副怨夫的模樣,還搞這種小偷小摸的動作。
明明更大膽的事都做過不知幾何了。
不過因為害怕對方會在被拒絕後做更過分的事、所以即便知道對方在裝,降谷零也沒能将對方的手甩開。這人是越和他對着幹越容易做出更離譜的事情來的類型,和水無月繪相處了這麼些年,降谷零自認為自己對對方還是有點了解的。
果然,水無月繪開始蹬鼻子上臉了,他淺淺勾起一個笑,招手示意安室透彎腰,他薄唇輕啟:“今天中午可以将時間留給我嗎?”
他摸着安室透手的動作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好似拿準了對方不會甩開他。
幸好今天不是休息日,即使有這麼一個吸客大殺器坐在窗邊,店内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安室透很想直接拒絕對方,就那麼冷酷無情的将“不行”兩個字丢給對方,然後轉身就走,但他對着這個搖晃着他的手撒嬌般的嘟囔着“可以嗎可以嗎”的水無月繪,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理由還是如上所述,他摸不準對方被拒絕後會做出什麼事。
降谷零也不是沒拒絕過對方,但每一次的後果都讓他回想起來就有一股驚悚感,那并非身體上受到了折磨,反而是精神上的一些沖擊。
“你想要做什麼?”
這是一句廢話,降谷零能想到的,他無非就是想要做那幾樣事。
但不知是為了拖延時間還是心中真的好奇,降谷零還是問了。
“隻是覺得你好疲憊”,水無月繪的手指點在了安室透的額頭上,水似的劃下來摸了摸他的眼簾,又蜷起手指碰了碰他的眼睫毛,安室透不自然的眨了幾下眼,身體卻記得不要往後躲。
降谷零的疲憊并不浮于表面,現在作為安室透的他依舊看起來神采奕奕的,好似還能接待一百桌客人。
降谷零自己也覺得自己沒那麼疲憊,至少沒有水無月繪說的那麼疲憊。
但水無月繪就是覺得他很疲憊。
認知到這一點的降谷零一時沒有說話,他沉默了一會兒,在心中勸告自己這隻是水無月繪想要玩弄自己而給出的借口而已。
他閉了閉眼,嗓子裡竟無端幹澀,“所以呢?難道你擁有消除别人疲憊的能力?”
降谷零的話裡帶着一絲嘲諷,像是嘲笑水無月繪找借口也不用心。
“我有呀。”
被這樣嘲諷,水無月繪倒是一點也沒惱,他又摸了摸降谷零的臉,說:“我有”。
嗯嗯,在商城裡找點疲憊消除藥劑給你灌下去,疲憊感包被消除的。
水無月繪心中默默想着,任務目标就這點不好,好奇心太重,遇到什麼事都要問來問去,每個問題都要水無月繪給個确定的答案才行。
像是對既定的命運沒有招了一般,降谷零妥協了,他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了水無月繪的邀請。
“我知道了。”
幸福就是這麼簡單~隻要任務目标配合沒有什麼任務是完成不了的~
現在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了,總之後面隻要帶着降谷零跑去酒店睡一覺就好了吧!
水無月繪趁還沒到時間趕緊吃光甜點,吃的飽飽的帶着休息時間的降谷零跑去開了一間房。
一進房間他就要求降谷零去洗漱,以為他要做什麼的降谷零沉默片刻後聽話的去了,水無月繪就趁此機會在床上噴了一堆助眠的藥水。
又買了據說是消除黑眼圈去除疲憊力度MAX的眼貼,還有頂級助眠香薰和靈魂修補專用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