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嘯：“他超愛。”

秋暖扯了段嘯衣服：“你也能給我下水拿個項鍊？”

段嘯不屑道：“乖，哥給你買十條。”

夏婵被震得說不出話，相機就沒停下過，各種找角度，忽略蔣誦的狼子野心，這畫面完全是美的。

巨出片。

蔣誦用眼神詢問她還有沒有其它想要的，她搖頭，再次朝頂端看，希望他趕緊上去。

蔣誦的心髒此刻充盈得很滿，她完全是個容易滿足的姑娘，其實能看出她對水裡這些東西興趣不大。

但在看到他手裡的項鍊時，仍舊開心的和三歲小孩一般。

大概是越想越深，蔣誦忘了自己還需要氧氣，張嘴差點咽了口水把自己嗆死。

關心慌了，連忙拍拍玻璃，讓他遊上去。

而她跟着工作人員去往上面。

“你怎麼下水——”

話被打斷，關心看着蔣誦一邊擦頭發，一邊把掌心的項鍊攤開給她。

她換了句說辭，這回連開口的機會都沒。

“過會有人會送衣服。”蔣誦率先打住她要問的問題。

好吧，關心勾起長長的項鍊，坐在一旁細細端詳，銀制鍊條還殘留着水滴，握起來冰涼。

她誠摯道謝：“謝謝。”

旁邊有人走過來，關心才知道這個項鍊還是要付錢的。

蔣誦已經付過了。

更不劃算了。

“你男朋友給你挑的是水下最珍貴的寶藏。”

關心心想，八百八，能不珍貴嗎，還是冒着淹死的危險拿上來的項鍊。

不過聽規則，八百八應該是能随意拿，看自己本事罷了。

“我們不是情侶。”蔣誦把毛巾放下說道。

關心扭頭看蔣誦，朝那人點頭。

“抱歉，我誤會了。”

關心搖頭：“沒關系。”

下午三點他們才散。

一如往常，蔣誦把她送到樓下，這回直接跟着她來到電梯前。

“你不回家嗎？”

她這句剛說完整，電梯門打開，湧出穿有保潔公司服裝的四五個人。

兩人給他們讓路。

“有個事跟你說一聲。”蔣誦手攔住電梯門，讓她先進，“搬了個家，我成你鄰居了。”

他先幫關心按了12層，随後按下7層。

“你成我鄰居了。”關心複述了一遍，音調平平，仿佛并未轉過彎來。

“我說前幾天晚上這棟樓裝修聲音怎麼那麼吵。”關心回想剛剛出電梯的人，不出所料應該也是從蔣誦家下來的，“你真的在這裡住嗎？”

“你住7樓啊。”關心按耐不住的雀躍，恰好電梯停在七樓，她眼含期待地看着蔣誦。

“進去坐坐？”蔣誦看出她意思，配合她主動邀請道。

“好。”她取消帶有數字12的按鈕，腳步輕盈地跟在蔣誦身後。

門一開，蔣誦讓她直接進，她就踩着鞋踏進來了，關心環顧一周空曠的客廳，除了必要的家具，再沒其它裝飾。

“你二爺爺呢？不在家嗎？”關心問。

蔣誦：“他不住這。”

關心：“那誰陪你？”

“一個人住不行？”蔣誦走至冰箱前，拉開冰箱門，給她拿了瓶果汁。

關心接過：“行啊，但是你每天上學回家之後都一個人多孤單。”

她嘗了口石榴汁，有點酸，又改口道：“但是沒關系，你可以上樓和我一起吃飯！”

“我奶奶前兩天還誇你呢。”

夏婵常來她家蹭飯，偶爾梁晨曦蔣誦也會來，一塊吃過幾次飯。

純沒心眼的一姑娘，蔣誦同樣拿瓶喝的，半倚在冰箱邊隔着幾米問她：“誇什麼了？”

“誇你有禮貌，誇你學習好，還教我學習。”

能聽出來她在家沒少提他。

關心本就是愛說話的性子，這會兒又繼續說：“但你一個人真的安全嗎？”

問完她才覺得這話有問題，她和奶奶一老一小都能住，蔣誦那麼高一個男生，安全隐患比她還小：“當我沒問。”

待了有二十分鐘，關心自覺回家。

她走後，蔣誦進房間着手整理了一遍，房間他沒讓人打掃，收拾起來花費不少時間，連外頭的敲門聲都聽不見。

一切打掃完畢，蔣誦來客廳喝水時才注意到敲門聲。

他緊忙從裡拉開門。

不知什麼時候她已經換上了一套居家的小裙子，似乎洗過澡，頭發随意散落，充盈着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洗完澡趿着拖鞋就來找他？

他常問她會不會冷，但其實她慣會保護好自己，哪怕有臭美的心思，也會量力而行，比如現在也會乖乖穿好襪子出門。

五月份的溫度漸升，隻要晚上不下樓，她這樣穿是不會冷。

“我還以為你出去了。”關心問，“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蔣誦一手按在門框，側身，讓她進門。

“那上樓去我家吃飯。”

“不麻煩奶奶，我自己解決就行，改天我上去給奶奶問好。”

前幾次來她家吃飯也是，如果不是梁晨曦硬攬着他，或者她勸他一定要去，蔣誦幾乎都在拒絕去她家吃飯。

奶奶喜歡熱鬧，做一桌子菜有小輩願意吃，邊吃邊誇，奶奶心裡樂開花，常常問她什麼時候再把朋友帶過來吃飯。

她下午回家跟奶奶說蔣誦搬來她們這棟樓住了，奶奶都沒猶豫，讓她把蔣誦帶過來一塊吃晚飯。

如果她早跟蔣誦說一聲就好了：“本來我四點半就準備發微信跟你說吃飯的，但是我編輯好之後去洗澡忘記發你了。”

“飯菜做好了，你和我一起上樓吃飯吧，你不去開不了飯的。”關心這麼跟他說，不希望蔣誦再拒絕。

關心自己不知道，她每回放低聲音說話都帶着一股求人的姿态。

“我洗個手。”蔣誦應下。

沒什麼好矯情的，飯都做好了他不上去不好。

“好！”

蔣誦洗完手沒看着關心，在門口看見她探頭的可愛模樣。

“傻站着不進來幹嘛。”他走向她，毫未發覺話音裡帶着關心常用的口吻。

“你沒讓我進來。”關心看着他關門，和他并肩。

蔣誦：“我也沒讓你守門。”

關心：“我不好意思，你隻說去洗手。”

“行，下次請你進門。”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