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知道他不想告訴她,江初月就自己努力研究,終于發現了其中奧秘,故意道,“這是小貓耳朵吧。”
“不是貓。”
“就是貓啊。”江初月笑嘻嘻地,“我看跟我家樓下那隻野貓有點像。”
其實她早就看出真相了,這些天她沒少把玩,甚至剛剛才捏過呢,怎麼會認不出它的主人。
“這是我的耳朵!”何年知道她有意如此,但仍然克制不住地申辯,他怎麼可能在送她的手镯上刻别人的耳朵啊。
“那這裡是……”江初月把手镯轉了大半圈,恍然大悟,“這是貓尾巴!”
見何年不高興地瞪自己,她立刻更正,“我說錯了,這是你的尾巴。”
“現在的工藝可真好啊。”仔細打量了半天,江初月啧啧稱奇,接着把手镯遞還給何年。
何年愣了一下,“你不要嗎?”
“誰說的,”江初月挑了下眉,“我是讓你給我戴上。這不定情信物嘛,你給我戴上才有意義。”
他便悄悄笑起來。
戴上手镯,江初月忍不住欣賞了半天,“哎,想不到我也有被人拿錢砸的一天。”
何年一開始就怕她覺得太貴重不肯收,聽她這樣說不免有點緊張,下一秒卻聽見江初月洋洋自得的聲音,“好啊,砸得好啊。我就喜歡被錢砸。”
“它不止是個普通的镯子。”何年就放下心來,囑咐道,“你盡量不要摘下來。”
“那我有點怕被刮掉點金子下來,想想就肉疼。”江初月皺眉,“而且在幼兒園裡還好,在外面可是财不露白,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不會的。”何年說,“我在上面附了點法術。”
時隔大半年,江初月還是一聽見法術就來勁,立馬追問,“什麼法術?”
“你刮一下它試試。”
江初月便小心翼翼用指甲劃了一下镯子,出乎意料地沒有劃動。
“我把它變堅硬了。”何年說,“你再按下上面的右耳朵。”
江初月依言操作,隻見金光閃閃的镯子轉瞬間便變得平平無奇,和她平時買來玩的幾十塊錢的首飾别無二緻。
“左耳朵就是變回去喽?”江初月舉一反三,果然按了左耳朵之後镯子就又變了回來,她便對尾巴的作用有點好奇起來,“那尾巴是做什麼的?”
她在尾巴上按了幾下,無事發生。
“尾巴就是被動觸發了,最好不要用到。每次觸發完你要記得把镯子給我,我返修一下。”
江初月很想知道被動觸發是什麼效果,但何年不肯告訴她,并且很顯然也是故意的,看來是在報她之前的“一箭之仇”。
于是她換了件事情纏他,“你看,镯子上的耳朵我都見過對吧?”
“對啊。”甚至他腦袋頂上現在還頂着一對獵豹耳朵給她玩呢。
“镯子上的尾巴我可沒見過,”江初月便圖窮匕見,嘿嘿一笑,“給我玩玩呗?”
“……你見過的。”
“那是在你裝貓的時候哎,你真正的尾巴肯定不和貓尾巴長一個樣吧?”江初月不滿道。
“不行。”何年卻拒絕了她。
江初月始料未及,睜圓了眼睛,“為什麼不行?咱倆現在的關系還不夠鐵嗎?”
她一定要他給出個理由,何年隻好委婉地打了個比方,“我維持人形的時候頭上不是非要戴帽子,但我人形的時候一定要穿褲子。”
江初月怔了一下,想明白他繞了一大圈,是想告訴她露出尾巴就沒法好好穿褲子之後,笑得花枝亂顫。
何年臉上微紅,無奈地看着她。
江初月好半天才笑夠了,忽然記起什麼,狐疑道,“我怎麼記得咱小姨是直接露尾巴的?”
何年偷偷在心裡回味了一下她這聲“咱小姨”,而後解釋道,“她覺得露出尾巴好看,所以給常穿的裙子和褲子都量體裁了個放尾巴的洞。”
江初月眼前一亮,“你也裁一個呗?”
“我不要。浪費褲子。”
“那就找一條舊的不想要的嘛。”
“我困了,我去睡了。”
“何年,何年,何年何年……小何?何老師?哥?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