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準備的挖土工具派上了大用場!
兩個小妖怪吃完了飯就對這套工具愛不釋手,充分利用公園裡的素材,又挖土又撿樹葉,扮起了家家酒。
隻不過他們玩着玩着就看中了不遠處盛開的花,又追起幾隻翩然飛過的蝴蝶,不免越玩越遠。
江初月本來盤腿坐在野餐墊上強行拉着何年聊天,發覺兩個小朋友就要脫離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内,立刻要起身叫他們回來。
“不急。”何年卻把她攔下了。
江初月便了然,“忘了你比我看得遠。”何年還看得到他們,就不必追過去。
“不光是為這個,”何年解釋,“他們玩的那邊有其他妖怪。”
江初月卻覺得陌生妖怪們未必有很好的脾氣,還是有點擔心地想跟上他們。
何年隻好小聲說,“是一家四口,裡面有兩隻小妖怪。”
潛在生源!江初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問道,“那我們?”
“我想,你打算說的話言言一會兒就會替你說了。”何年看着言言帶着咪咪走向了必然會與他們相遇的路線,笃定的說,“我們等等再過去。”
等着等着,江初月突然一拍腿,“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事!”
“什麼事?”
“我們現在也是一家四口!”
“……”
“要是以後能變成一家三四百口就好了。”江初月頓時陷入對自己手握龐大商業版圖的暢想,“以後但凡有妖怪在街上看到小孩,就要想起我們。”
“走吧。”何年及時打斷她無休止地發散下去的思維,“咱們該過去了。”
江初月跟着他往那邊走出一段距離,果然發現面前很是熱鬧。
那一家四口的配置都和他們差不多。
兩個成年妖怪,約莫是父母,還有一對兒樣貌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性别不同的小妖怪。這一家子穿的衣服都是新中式風格,淡雅清新,别具一格。
再一看,不出意料的,言言帶着咪咪正很開心的和那兩個小妖怪玩兒呢。
這小朋友一多便顯出不同的個性特征,言言當之無愧的是遊戲的發起者和領導者,小嘴喋喋不休的一直跟另外三個小妖怪說話,更顯出剩下的小妖怪們的安靜來。
“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江初月便明知故問。
“玩着玩着就跑遠了。”言言擡手抹了抹自己頭上跑出的汗水,接着很興奮地向兩位老師介紹起自己的新朋友。
“這是大雙,他是哥哥。”言言指着那個小男孩說。
“你們好。”大雙對她的介紹始料未及,但仍然很有禮貌地向他們點了點頭。
“你好呀。”江初月也蹲下來,熱情回應,“我是江初月。”
“這是小雙,小雙是妹妹。”言言又指着小女孩介紹道。
小雙就要害羞上許多,躲在哥哥身後,隻羞澀地笑了笑。
江初月便也向她回以微笑。
他們這場社交開始得倒也有趣,先和小朋友們認識了之後,江初月才站起來去認識他們的家長。
大雙小雙的媽媽爸爸看着都文質彬彬,媽媽作為代表向江初月伸出了手,“江女士您好,我和我愛人都姓沈。”
“何年。”在他們走完了流程之後,何年的自我介紹非常簡短。
“剛剛聽言言說,他們現在每天在幼兒園上學?”沈女士問道。
“是的,我們幼兒園全名叫做妖怪幼兒園。是專門面向小妖怪、幫助小妖怪們未來适應人類社會而創設的。”江初月一聽她的問題就來勁,元氣滿滿的回答。
“冒昧問一句,您是人類?”沈女士并沒有立刻去問幼兒園的詳情,而是轉而問起江初月。
“我是人類,”江初月心想,一個月前她絕對想象不出來自己會頻繁地用這四個字來進行自我介紹,“但我的專業水平還不錯哦,我本碩階段學習的都是學前教育。您也不必擔心我不了解小妖怪們,這方面我們園裡還有何老師。”
“您誤會了,我并沒有質疑幼兒園的專業素養的意思。”沈女士一笑就會讓人發現小雙和她的相似,“家裡這兩個孩子就夠我們受得了,我隻是沒想到您作為人類竟然承擔起了如此艱巨的任務,敢于帶領一園的孩子。”
她說完後不免和丈夫對視了一眼,兩個妖怪一并苦笑了起來。
江初月雖然一直積極招生,但是并不打算虛假宣傳,咳了一聲道,“不瞞您說,我們今天帶出來的就是目前幼兒園的全部小妖怪了。”
沈女士笑道,“言言剛才告訴我們了。”
這個小漏勺。江初月哭笑不得,還真是什麼都漏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