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們不能用，我做個玩具給他們玩玩。”何年輕描淡寫道。

江初月作為純血的文科生默默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好像沒有你不會的東西。”

“也沒有太複雜，暫時也隻夠給他們兩個玩，再來一個小妖怪就不能用了。”何年謙虛道，耳根也悄悄紅了一點。

“老師，我畫好啦！”言言在這個時候大喊起來。

兩人就一起走過去看。

這也算是言言初學寫字，江初月給言言準備的是一支鉛筆方便她掌控。

言言卻别出心裁，用鉛筆歪歪扭扭模仿完這幾個字後，又找出一根色彩鮮豔的水彩筆描了一遍。

看到她的成果，江初月不免也有些意外。

她一向覺得小孩剛學寫字其實是把字當成畫來下筆的，甚至一些剛開始學習書寫漢字的成年外國人也有這樣的想法，因此有錯漏之處是很正常的。

誰知道言言的字雖然橫不平豎不直，好像在紙上跳舞一樣，卻一個都沒寫錯。

“我們言言真棒。”江初月從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紅花貼紙，貼在言言額頭上，“老師送你一朵小紅花。”

她又看到旁邊眼巴巴看着的咪咪，并沒有立刻也給他貼上，而是說，“咪咪來認一下，老師看看你學得怎麼樣。”

言言一聽就激動，把自己的紙高高地舉過頭頂，“快來猜快來猜。”

咪咪一字不差，全都猜對了。兩個小朋友就莫名其妙地抱在一起轉圈圈慶祝。

“你來給咪咪頒獎。”江初月把貼紙交給何年。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發現何年雖然很感性但不怎麼願意表達出來。

就像他明明也很喜歡兩個小朋友，會主動為他們做很多事，但卻不怎麼和他們說話，導緻咪咪一開始還有點怕他。

幼兒園這一行可以感性，但更需要社牛，她決定也引導何年全面發展一下，最好變成感性的社牛。

看着咪咪期待的目光，何年手腳僵硬地摘下了一朵小紅花，也貼在了他的額頭正中，幹巴巴地說，“真棒。”

小小的頒獎儀式過後，上午的教學活動就算是結束了。

江初月特意詢問了何年小妖怪們是不是也需要午睡，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就又把他們帶回了宿舍。

兩個小妖怪上午都過得很開心，不同程度的激動讓他們不肯安安分分的午睡。

隻不過他們的表現方式不同，言言是在床上把自己轉來轉去。咪咪是安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卻怎麼也不肯閉眼。

江初月心念一動，給他們講了個縫合版的童話故事哄睡。

故事的核心就是乖乖午睡的小孩在夢裡遇到了各種有趣的人物動物，包括但不限于彼得潘、奧特曼、艾莎、喜羊羊，熊大熊二。

隻是她深深學到了一千零一夜的精髓，讓許多人物此起彼伏地出了一遍場就不肯再講下去，為第二天的午睡留下了懸念。

怎麼都不睡的言言和咪咪在她講完故事後就立刻睡着了，被迫聽了半天故事的何年悠悠道，“好國際化的故事。”

隻能說慶幸言言的媽媽不怎麼讓她看電視，而咪咪根本沒看過電視，不然分分鐘就被識破了這亂成八寶粥的故事背後的真相。

“這你就不懂了，”江初月說，“就算他們看過，我混在一起講他們可能更興奮呢。對了，下次可以開個頭讓他們自己編下去。這樣編累了他們自己就睡了。”

誰能拒絕全自動哄睡機呢。

開心地睡了一大覺的兩個小妖怪起床後，卻面對了妖生迄今為止最困難的考驗——下午的修煉教學活動裡，何年用靈力控制住他們變不回原形，卻要求他們照常修煉！

“太難了！”言言說哭就哭，“我做不到嗚嗚嗚。”

她邊哭邊想拔腿就跑，去一頭紮進溫柔的江老師懷裡求安慰，結果跑出幾步仿佛撞到了柔軟的果凍上，一下子被彈回地上的軟墊，無論怎麼嘗試也出不去。

啟發出了這種教學模式的江初月不免有點心虛，不過誰能想到她輕輕地一啟發，何年直接開發出了“衡水模式”呢？

言言各種嘗試突破結界，咪咪在一旁不語，隻是拼命繼續嘗試修煉。

“要不……江初月還是忍不住想開口求情。

“這就像你們人類學習一樣，小時候就要打下基礎培養好習慣。不光是為了上小學，現在三心二意，以後渡劫的時候有的受。”何年淡淡的說。

江初月很會抓重點，“渡劫，天呀！”

何年以為她關心小妖怪的身心健康，補充道，“但你也不用擔心，按現在妖怪的平均水平，三十幾歲渡第一次都是有天賦的。”

“你渡劫的時候我可以圍觀嗎？我從來沒看過人，嗯，妖怪渡過劫。”

何年：“……”

再說話時他不免有的咬牙切齒的意味，“我第一次已經渡過了。下一次還早。”

江初月好不失望，“好吧。”

一直意圖向江老師求救，卻從頭到尾一直被遺忘得徹底的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