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洄雪發現自己和對方距離太近,尤其是自己正和人家一起躺在人家床上,這氛圍着實不太妙。
她悄悄騰了騰位置,她不是怕這男鬼占她便宜,是怕自己定力不夠占人家便宜……
顔狗的憂傷,稀裡糊塗就被拐回了鬼王老家,她已經在忏悔中,恨不得自戳雙目。她現在到了人家的地盤,再想走可不是那麼容易了。
殷濯翎靜靜看着風洄雪刻意拉開距離的小動作,他支着腦袋饒有興緻開口,“親都親過了,離那麼遠幹什麼?”
風洄雪動作一僵,臉有些充血,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殷濯翎見她臉蛋紅撲撲的,還挺有意思,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翻身将她壓在身下:“我看你之前好像對我的身體挺有興趣的,要不要再摸一下?”
“你怎麼知道?”風洄雪又驚又羞,有種隐秘心思被戳破的羞恥感,她内心深處是挺好奇他有沒有腹肌。
上輩子連男生的小手都沒拉過是風洄雪兩輩子的遺憾,今生怎麼也要摸一把男人的腹肌賺回本!
“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你偷偷看我腹部的次數僅次于我的臉。”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嘴硬,既然我們即将結為夫妻,以後日日同床共枕,你現在想摸就摸吧。”
“真的可以嗎?”風洄雪眼睛一亮。
“當然。”殷濯翎側身回去面對她。
風洄雪兩隻手蠢蠢欲動,她沒能抵抗住誘惑,伸爪子飛快摸了一把,甚至還沒仔細感受就縮回手了。
她用手捂住臉無聲尖叫,真的有腹肌!
該死的,臉皮還是不夠厚,她後悔沒多摸兩下。
殷濯翎失笑:“你摸我,你自己還害羞上了?”
風洄雪把紅成西紅柿的臉埋進被窩裡面不肯出來了。
殷濯翎輕笑了一聲,拂袖起身去倒酒,他再坐回床邊時,風洄雪已經恢複正常,殷濯翎飲倒酒時,風洄雪猶猶豫豫開口說:“那個,我沒有答應嫁給你哦。”
殷濯翎聞言并不生氣,他喝了一口酒,随意道:“為何不答應?”
“人鬼殊途,我們…我們……總之,唉!”風洄雪故作遺憾,不敢表現嫌棄他,她惜命得很,雙方實力懸殊,什麼都沒有小命要緊。
“這還不簡單。”殷濯翎放下酒杯,步行到床邊,他寬大的手掌撫上風洄雪纖細的脖頸幽幽道:“隻要你也變成了鬼,就沒有所謂的人鬼殊途了。”
“不要!我不要做鬼!”風洄雪滿臉驚恐往後退,殷濯翎碰到她脖子的手改按住她的肩膀:“慌什麼?不願意就算了,等個幾十年,你陽壽盡,不一樣還是得做鬼。”
風洄雪驚魂未定:“那等幾十年之後再說吧,我現在更想做人。”
殷濯翎嘴角含笑,俯身湊近,風洄雪聞到一股酒味,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她有些緊張。
殷濯翎擡手輕撫她的眉眼,緩緩道:“你的眼睛很美。”
“我謝謝你。”風洄雪語氣有點夾着先前的怒氣,她一說完就覺得自己有點太嚣張了,趕緊又找補道:“再美也沒有你美,我要是長成你這樣,做夢都得笑醒。”
殷濯翎盯着她笑了笑,不說話。
氣氛安靜且暧昧,風洄雪的心怦怦跳,她想緩解尴尬,于是開口打破沉默沒話找話道:“對了,我叫風洄雪,你叫什麼名字?”
“殷濯翎。”
“什麼翎?”
“殷勤的殷,濯清漣而不妖的濯,翎羽的翎。”
“好名字,我是三點水的洄,風雪的……”她還沒說完話,一名黑衣男鬼憑空出現在卧房内,風洄雪吓了一跳,第一反應是往殷濯翎懷裡縮。
殷濯翎看了一眼來人,他輕拍了一下風洄雪的後背以作安撫:“不用怕,是商祿,他不會傷害你。”
風洄雪探出頭去看商祿,随即看到商祿手中眼熟的物品,她眼睛一亮跳起來去拿:“我的包!”
物歸原主,商祿退到陰暗處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