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離沢田美子轉來這裡已經過了三個月。
沢田綱吉已經由擔憂轉變為習以為常了,甚至有時會因為身邊這些黑手黨的打打鬧鬧會有些心煩。
Reborn不知道什麼原因暫時放棄了讓自己加入對方的家族,不過不幸的是,他身邊的朋友及學長還在受着Reborn推銷洗腦的苦。這算是喜憂參半吧。
這推銷的苦并沒有傳到六道骸身上,他們兩個之間總有一種互不對付的磁場,每次他們處于同一個空間沢田綱吉不知道是該擔心他們還是擔心自己。
六道骸是讨厭黑手黨的,沢田綱吉并不知道他們讨厭的真正原因,他或許是問過的,隻是忘記了答案。
沢田綱吉自己的内心是抗拒這個答案的。
——
“今天怎麼這麼熱,快點回家吧。”
摩托車呼嘯而過,沢田綱吉隻看見了粉色的頭發在空中飄逸 。
好酷啊,可惜自己年齡差了一截,不能開。沢田綱吉有些喪氣,不過沒有過多停留就趕緊回了家。
在他沒看見的地方。
“給你的。”粉發女人朝着沢田美子抛了個媚眼,将一罐汽水扔了過去,随後揚長而去。
沢田美子嘴角一抽,倒退兩步,看着那罐汽水半晌沒動,紫色的散發着恐怖氣味的濃霧緩緩升起,飛過的幾隻鳥“卡吧”幾聲落在了地上,沒了生氣。
若是沢田綱吉看到這個場面一定會很高興,太好了,終于不是沖着我來了,沢田美子同學,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看到鳥的下場,沢田美子并沒有受到驚吓,眼神中閃過一絲清明,碧洋琪終于來了嗎?這劇情崩得連媽都不認識了。
——
在并盛中學,料理課當然是必不可少的。
隻是苦了料理老師,尤其是看到六道骸不在後更痛苦了,他看着這個班級的學生,再三強調:“同學之間要互幫互助啊,周圍的同學要多幫幫沢田同學啊。”他說完後就頭也不回逃一般離開了這個教室。
都沒給獄寺隼人發揮的空間。
被公開處刑的沢田綱吉欲哭無淚,羞憤欲絕。
“阿綱君,需要我的幫忙嗎?”笹川京子問。
獄寺隼人很快就接下話茬:“綱吉這麼厲害當然不需要幫忙。”
獄寺,我需要的,作為一個差點讓老師命喪在手裡的選手,沢田綱吉表示他非常需要。雖然料理老師已經委婉甚至是明确表示将沢田綱吉拒之門外了,但是抵不過沢田綱吉那種好孩子必須完成每個任務并且不能差别對待的精神,每次上料理課都是一種煎熬。
見沢田綱吉好一會不說話,又看着獄寺隼人泰然自若甚至是胸有成竹的表情,她又問了一遍:“這樣嗎?阿綱君你真的不需要嗎?”
“你也别太相信沢田了,畢竟試吃還要有人呢,這可是要送出去的。”黑川花為獄寺隼人的無腦行為感到無語。
綱吉的料理應該會有很多人喜歡,他會送給我嗎?獄寺隼人此刻的思維完全與黑川花不在同一條線上。
“嘛嘛,阿綱的料理很特别哦,我也會來幫阿綱的。”
黑川花翻了個白眼,又來了一個和稀泥的。
沢田綱吉騎虎難下,讪讪道:“京子,今天我就自己來吧。”
“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哦。”
“謝謝京子了。”
黑川花翻了個白眼,天哪,絕命毒師又重現江湖了,那個毒師什麼時候回來,起碼還能壓制沢田綱吉那蠢蠢欲動的手。
沢田綱吉,作為一名濫好人,在料理上有着極高的造詣,當然,不是指着好的方面,而是黑暗料理。六道骸,與沢田綱吉有着相反的風評,嘴毒到自己舔一口嘴唇都會當場去世的那種。對于他們是一塊長大的認知,班上的同學曾經對此保持懷疑,上過兩次料理課後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沢田綱吉做料理很有一套程序,在西見紀子的磨煉下他已将很能将料理做成别人能喜歡的樣子了。
面對着垂涎欲滴的蛋糕,獄寺隼人張口就誇:“不愧是綱吉,你這料理……”(此處忽略五百字)
沢田綱吉被誇着頭都大了:“停,獄寺,你先别說了。”
“賣相很不錯嘛,阿綱,我都沒有幫上忙。”
“山本,你就别挖苦我了,不過這蛋糕該怎麼處理呢?”沢田綱吉當然不會将這表面是蜜糖實際是砒霜的蛋糕給任何人,他輕輕對瘋狂朝自己示意的獄寺隼人搖了搖頭,“獄寺,不可以哦,你會出事的。”
沢田美子端着蛋糕走了過來:“綱吉同學,你做的蛋糕可真漂亮。”
黑川花提醒:“美子,你最好不要輕易嘗試。”
笹川京子說:“阿綱君的蛋糕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呢,正好我們的也做完了,你們要來嘗嘗嗎?”
“ciaos。”
“小嬰兒,你又來了啊。”笹川京子蹲下/身,“這次又是跟着美子出來的嗎?”
“是的。”Reborn說,“畢竟做好料理也是首領的必要修行。”
沢田美子說:“Reborn又在開玩笑了,京子别介意。”
“你真的是太酷了。”笹川京子朝着Reborn比了一個大拇指,起身時發現自己的好似移開了一點位置,她也沒有在意。“阿綱君去哪裡了?”
“沢田好像處理料理去了吧。”
——
“綱吉,你要去将這個蛋糕扔了嗎?不如交給我處理吧。”獄寺隼人自告奮勇道。
沢田綱吉立馬拒絕,想想就知道,獄寺肯定會背着自己将這個有毒的蛋糕吃了,雖然他很想告訴獄寺自己做的料理很難吃,甚至到了有毒的地步,但是,以獄寺這自我洗腦的程度,除非給他嘗一口,不然是不會信的。
不過,上次料理老師嘗了一口就被送搶救室了。
沢田綱吉可不敢輕易嘗試。
“少年,将你手裡的蛋糕給我好嗎?”粉發女子站在走廊上,對着沢田綱吉說。
“這不能給你……獄寺!你怎麼了?”
隻是說話的功夫,沢田綱吉就看見獄寺隼人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手上一空,蛋糕也被那個粉發女子拿走了。
粉發女子嘗了一口,臉上洋溢着享受:“哦,真是美味的料理,小子,要不是我有要緊事,真想跟你好好讨論一下料理的做法。”
我沒有聽錯吧?沢田綱吉難以置信,他和山本武同時将獄寺隼人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