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陽也不在意的笑着:“沒關系,小孩子嘛。”
嚴薏知道舒秋在幫自己解圍,擡頭看着幾人,忽然玩味又輕描淡寫的調戲:“他可不小。”
話一出,陳旭陽疑惑的看着她,舒夏瞪大了眼睛看着嚴薏,眼裡寫滿了“這是可以說的嗎?”,舒秋的臉從脖子紅到了耳根,妥妥的一個紅燒狗頭。
“沒什麼,你呢?什麼時候回去?”嚴薏笑盈盈的看着陳旭陽。
“明天就回去了。”陳旭陽看着她有些緊張,猶猶豫豫的問道:“要不今天,你去我那?”
“不行!”舒秋立馬站起來大聲的說道。
陳旭陽好奇的看着他:“為什麼?”
“因為……因為……”舒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此時舒夏立馬出來打着圓場。
“那個,我們約好了看電影來着,沒事,可以下次……”舒夏小心的看着嚴薏。
嚴薏沉默的看了舒秋一眼,随後淡淡的笑着:“那就下次吧!”
轉身,她看向陳旭陽,微笑着:“回去之前要先逛逛嗎?”
“好啊!”
“那我們就先走了。”嚴薏對舒夏笑了笑。
兩人起身準備向外面走去,走過舒夏身邊,嚴薏微微用力的在舒夏的肩膀上捏了一把:“走啦!”
等兩人走後,舒秋有些着急的想跟出去,就立馬被舒夏拉了回來。
“給我站住,還嫌不夠丢人嗎?”
“姐!”
兩人走出餐廳後,沿着江邊行走。空無一人的街道,讓聲音變得更加大聲和凄涼。
“小秋,放棄吧,你們不合适。”舒夏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不懂,為什麼連你也這麼說。姐,你不是最支持我的嗎?”
舒夏停下了腳步,她認真的看着舒秋:“是!我是支持你,但是我也會考慮你。你和她在一起隻會受到傷害,你也看到了,她根本沒打算和陳旭陽分開。”
“可是我們……”
“你們隻是一場意外!”舒夏悲哀的看着遠處的江水。
“小秋,嚴薏她不像我們,她沒有辦法随心所欲。她的人生就像是被關在透明玻璃罐裡的鳥兒,她出不來,别人也進不去。”
“她沒有選擇的權利,她的人生被安排的一絲不苟。沒有喜怒哀樂,沒有人之常情。你和她的事情,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無論換成誰,她都無所謂,你不是特别的那個人。”
舒夏的話像是一把把利刃,不斷的紮進舒秋的心裡。
“那你呢!你為什麼會成為她的朋友,你又為什麼要把她帶入我們家,帶入我的生活。”舒秋苦笑着,無助着。
“我其實一直都知道,她和我做朋友,是因為她媽喜歡我這樣的孩子,她和我當朋友,從來都有着目的。”
舒夏的心裡就像是一面明鏡,什麼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我慢慢接觸她,希望可以和她成為很好的朋友。可是無論關系如何改變,我和她都隔着一層膜,我看不清真實的她,也從沒了解過她。”
頓頓:“小秋,她比你認識的,要可怕的多。她看人的眼光,要狠毒的多。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喜歡她的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吧!”
“她早就知道了,隻是刻意的遠離你而已。如果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剛剛在飯桌上就不會說出那句話。”
“而且,無論她是不是自願的,無論她究竟喜不喜歡你,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又能改變什麼?”
舒秋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呼吸都好像開始變得困難。
兩人離開後,嚴薏似乎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小薏。”
陳旭陽的聲音喚回了嚴薏的思緒,她轉頭看了看陳旭陽,微笑着回應:“怎麼了?”
“你是不是覺得和我約會很無趣?”陳旭陽問道。
嚴薏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為什麼這麼問?”
“感覺你每次和我出來,情緒都沒有很高。”
“……平淡一點也挺好的。”嚴薏緩緩地說。
“那你喜歡這樣嗎?”
嚴薏輕輕笑着,回避着陳旭陽的問題:“陳老師,你就這麼喜歡我嗎?”
陳旭陽打量着嚴薏,毫不隐瞞的說着:“我很早就說過了,你會是一個很好的相親對象。同理,也會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此話一出,嚴薏的臉色有着細微的變化,卻依然平靜:“我其實很不喜歡用‘合格’去形容一個人。”
“哦,是嗎?那你喜歡用什麼形容?”
“形容這個字眼就很不對,人的出生,不是為了給别人評價的。”
陳旭陽笑呵呵,大手将人攬進懷裡,認真的看着她:“但我倒是想聽聽,你是怎麼評價我的?”
嚴薏眯着眼睛,慢慢地開口:“人面獸心的僞君子。”
男人輕哼一聲,将人抵在牆上親吻,低沉的聲音響起:“僞君子配冷血動物,倒也是很相配。”
“呵。”嚴薏輕笑着。
“話說回來,你和你朋友的弟弟,是什麼關系?”陳旭陽好奇的詢問。
“沒什麼關系,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嚴薏看着他,飯桌上的話,陳旭陽并不是沒有聽出來。
陳旭陽也知道,嚴薏的那句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他鉗住嚴薏的脖頸,呼吸打在嚴薏的臉上,低聲質問:“嚴小姐是不是忘了,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嚴薏仰頭看向他,挑釁地看着:“所以呢?”
“所以你是不是應該,離那小子遠一點?”
嚴薏眯着眼睛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