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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石榴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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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他們對視,無相把書拿到他眼前,指着其中一段說你做給我看吧。巫鎮裕将視線挪移到無相指的那段上,直讀到他指邊,臉紅盡了,立刻翻身跪坐跟無相平視。想說點什麼,口舌失控,低頭捂住臉發出低低的叫聲。

“無相!”

“怎麼了嗎?做給我看下嘛,這個寫得好難想象,怎麼女主就被迷住了呢?”他拉下巫鎮裕的手,表情分明在說你是有才華的演員,你肯定明白的,拜托你了。巫鎮裕臉紅得要凝出水滴到他臉上,他伸手來捧,書頁掃巫鎮裕的睫毛。巫鎮裕,巫鎮裕,巫鎮裕,實在不想的話也可以不做。

他答應了,讓無相把窗簾拉上,房間稍微暗些。無相坐在床邊,離得近,看着他站起身,真切純真的眼光卻讓巫鎮裕有被烤,被蒸的感受。他偏臉,仍然紅,耷拉眼皮,絞着衣擺脫掉短袖甩到沙發,露出精瘦的上身,兩手搭上皮帶扣遲疑了,翻起眼看無相:你确定真要?要不是咱倆的關系擺在這裡,真該賞你巴掌。無相莫名緊張起來,把書捏緊了,還是點頭。他倒要看看怎麼個意思就把女主迷得去主動親嘴。

巫鎮裕閉眼解皮帶扣,抽出皮帶的手也紅,也顫抖。無相突然叫停,難得見他臉紅,他白,像石榴肉。他們對視雙雙背過身去,巫鎮裕抖着手把短袖穿上,拴好皮帶。直到晚上去接無相下班,他們都沒辦法直視對方的臉。難得沒有遊戲,沒有故事,兩個人幹躺着睡覺的夜晚,夜深時,抛卻害羞的心情,重新依偎住對方。

中秋節,巫奉延叫他們去家裡吃飯。巫鎮裕拒絕了,跟無相全副武裝地去水上樂園玩。長袖短褲,買了單豐禾推薦的防曬,厚厚地塗了兩遍,才放心地跟無相牽手沖進樂園。玩簡易漂流,垂直滑梯,水上過山車等等,無相有興趣的項目幾乎全玩了一遍,玩到緊抱在一起大笑。水上樂園外有拍大頭貼的機器,他們倆離開水上樂園前去拍了,濕漉漉地貼着對方的臉說,三二一,茄子。

晚上換了衣服到西餐店吃晚飯,牛排、意面、蘑菇湯,實在不算便宜,實在是難吃。尤其是蘑菇湯,無相說吃到蘑菇屍體了,他嘗了一口回一家三口全都在這裡。全笑得難以自已,笑到月亮升起,一具清晰而明亮的屍體閃爍波光。

“跟你在一起真幸福。”巫鎮裕在無相耳邊說,“希望一直在一起。”

“我也希望。”

永遠的話題總是出現在不會永遠的場景。不過,無相并不害怕分離。無論是短暫的分離還是永恒的分離,對無相來說不具備“分離”給予人們的種種感受。

因此當巫鎮裕猶豫,拖延到沒辦法拖延時才對無相說出“因為是男二,所以要跟着劇組去平連港取景一段時間。”他露出的表情是巫鎮裕從未預料過的驚喜,講才剛開始就能拿到男二,怎麼會這麼厲害呀巫鎮裕。

這口吻,這語言,巫鎮裕的眼睛微微睜大。是因為無相是白色的嗎?白色總是很容易染上其他顔色。巫鎮裕想起直言不諱地,淡漠地盯着他看的無相。所以,這是誰的語言?束永嘉,譚謝,單豐禾,栾文華還是别的誰?你的學習能力太強了無相。

他執着無相雙臂搖晃着說:你快說我根本沒辦法成為大演員。無相笑眯了眼,口吻肯定地講現在可以了。他在他的眉目中迷路,茫然擱淺。為什麼現在可以了,現在是什麼意思?無相問要去多久呢?兩個月。他掰手指算日子,他們之間靜了下來,各自思考的問題不在一個緯度上。

無相問什麼時候走呢?他說後天。你應該早一點告訴我。無相似乎複原了未被染色的表情,從床上爬起來拿手機傳訊息給浚酉。浚酉從來不回消息,電話也不接,電子産品拿在手裡像石頭。但無相還是喜歡給他傳訊息,知道他會看。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嘛,要走那麼久。他看見無相露出笑的魚尾,拿挂件撓他臉頰,兩個月而已,會受傷也要去。無相說完怔住,巫鎮裕沒發覺他的異常表現,摟住他的腰,臉貼着他的腰身講我會很快回來的。無相低下頭,什麼也沒說。晚上趁巫鎮裕睡着,手量了他的尺寸,手指在他身上挪移,按出淺粉色的印記。

第二天下午,無相下班後去了聚利市場,錯綜複雜的街道中藏着他要找的布料。他扯了四米白緞,半米草綠。白緞鋪在地面,伏地劃出粉線剪成布片,對線縫制。草綠裁成正方形,繃在洗幹淨的樹枝上,劈線做繡工。他湊得近,挑破尾指将血塗到線上,血迹大都留在背面,正面的祥雲圖案仍是白色。他在正面繡祥雲,反面繡咒文,繡完壓成三角巾,就沒人看得出來。因不知道受傷的程度有多深而感到緊張。他在長褲的褲腳上也繡了一圈藤蔓,正面綠反面紅。

小時候,他在這上面吃許多苦頭,因為看不清而繡得比别人慢,總是紮傷手,剪掉手甲,反複一面一面地練習技法仍然差,後來祖母跟他說可以繡喜歡的東西他才慢慢接受,偶爾會帶着繡繃躺在草叢裡繡,螞蚱跳到他的手指,跳進布面。

他真讨厭預言,常常混在普通的話語中出現,隻有他自己能發覺哪部分是真的玩笑,哪部分是會發生的事件。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跟着巫鎮裕去平連港,就算他去了又能怎樣呢?

注定的事情如何能輕易扭轉。無相希望能減輕程度,如果是癱瘓的程度,至少減弱到能走。想到這裡無相就傷心,将做好的長褲挂到衣櫃邊,拿灌開水的塑料瓶熨燙,三角巾放在鍋蓋上汽。等到巫鎮裕回家就讓他試一試,三角巾折疊綁在他手腕上,綠顔色的巫鎮裕。巫鎮裕看見矮幾上的布片和針線才反應過來。

“這是你做的?”

“對啊。”

巫鎮裕摸着褲腳上的紋樣,兩隻眼睛緊緊地盯着無相:“這也是你繡的嗎?”肯定的答複。無相跟他說就算拍攝也要把三角巾疊在褲袋裡,如果不,我就會生氣。巫鎮裕捏出三指發誓,發誓絕對貼身,不然不得好死。他跟無相學的,愛用生死做誓言的基底,顯得比較絕對。無相撫摸着他的手腕,心事重重,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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