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成了葉之竹的合法丈夫,澤仁比之前表現地更為狂熱,兇狠又不知餍足。
這極大地消耗了葉之竹的體力。
她經常去爬山、徒步,各種健身運動,一直覺得自己體能不錯,之前再怎麼放縱也不至于體力不支。
可現在就是如此。
澤仁不知是着了什麼魔,那雙漂亮的眼睛總是跳動着熾熱的光芒,灼灼地盯着她看,爾後落下吻來,唇齒交纏間,他的呼吸漸重,再次俯在了她身上。
有時候會換到下面,葉之竹不得不承認,她是非常非常舒服的,整個人的每一寸筋骨和皮膚都變得軟綿綿輕飄飄,仿佛一隻鼓滿了風漂浮在天上的風筝。
他一個細微的動作,便牽引着她波動。
海灣公寓裡有兩間卧室,床單都被弄得狼藉,于是又來到了沙發。
棕色的真皮沙發,寬大而舒适,葉之竹之前試坐的時候就很喜歡,她撐着沙發扶手,低頭去吻澤仁鼻尖上滲出的細密汗珠。
他俊美的臉上透着一抹潮紅,眼尾和鬓發都濕漉漉的,看向她的眼神卻似是燃着火焰的小勾子。
尖利而撩人。
葉之竹重重喘了一聲,咬住他的薄唇輕吮,含混不清問:“你今天怎麼這麼興奮?”
澤仁熱切地回吻她,呢喃着:“因為我們結婚了,我……成了姐姐的了。”
葉之竹仰起脖頸方便他親,忍不住笑:“嗯?你這個說法倒是很少見,一般人都會說女方成為他的。”
澤仁蹭着她柔軟的側頸,“嗯,我今天很開心,因為我成為你的丈夫了。”
他擡起頭,眼神濕漉而溫柔,“姐姐,寶寶,老婆。”
他看她的目光太過專注,葉之竹不禁有些臉熱,下意識地收緊,便聽到他沙啞的低.喘。
澤仁力道極大地握住她的腰,仰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一直都特别喜歡親吻,溫柔缱绻或是熱烈急切,他的吻技很好,舌頭長而靈活,每次都弄得葉之竹心跳加速身體發軟,之後便由他為所欲為。
但澤仁很有分寸,即便是最失控的時刻,他也會顧及葉之竹的想法與感受,哄得她到極緻後,他才會滿足自己。
他不會太多花樣,但勝在年輕,體力好耐力佳,又特别有服務意識,看到葉之竹紅透臉、禁不住的樣子,他更加亢奮了。
中場間歇,澤仁抱着她給她喂水、吃東西時,他腦海中也曾閃過一個念頭——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重.欲了?是不是要收斂克制一下才好?
可下一瞬,看到姐姐将臉邊的頭發撩到耳後,泛着绯色的小臉透着嬌憨,妩媚而不自知。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眸色幽暗地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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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從公寓出來時,已經是兩天後。
這兩天,親朋好友和工作室的人都沒來打擾葉之竹,甚至,連小蜜寶也很乖巧地沒有鬧着要找爸爸媽媽——她被爺爺奶奶們簇擁着,玩得開心極了。
可葉之竹心裡卻生出幾分愧疚,她和澤仁都是做父母的人了,卻還這樣把女兒丢給家裡人,隻顧着自己開心……
不過她的愧疚沒持續幾分鐘,很快就被蜜寶奶聲奶氣一連串的“媽媽”給沖散了。
嘿嘿嘿,乖寶女兒都不怪她,那她幹嘛責怪自己?
澤仁的爸媽打算過兩天就回去,趙蕙說:“家裡還有牛羊需要照顧,我們已經出來大半個月了,不能再耽擱了。”
黃質娴:“眼下澤仁和蜜寶都在這裡,珠拉上大學的地方離這兒也就一個多小時高鐵,依我看,你們倆也該考慮考慮,是否要搬到這邊來?再怎麼說,安市是個大城市,氣候環境和醫療條件都要好得多,你們也能常見到孩子們。”
趙蕙笑道:“您說的是,我娘家離這邊也不算遠,我和普巴會認真想想的。”
吞彌普巴站在一旁溫和笑着,他是個樸實男人,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們離家這半個多月,也不隻是全在安市待着,期間,他和妻子還回了一趟嶽母家。
自趙蕙和他結婚後,兩人中間也回來過幾次,但畢竟路途遙遠,後來有了澤仁和珠拉兩兄妹,他們忙着生計,回來的次數也就寥寥無幾。
好在之前有電話可以常常聯系,後來智能手機普及後,趙蕙便時常跟媽媽視頻聊天。
她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留下她們母女三人。
妹妹趙蓉嫁得近,丈夫是個忠厚老實人,兩口子生了個女兒,經營一家小飯館,生意很紅火,母親身體健康腿腳靈便,常常在店裡幫忙、照顧孫女。
見到母親和妹妹一切安好,趙蕙也就放心了。
臨走之前,她分别給了母親和妹妹一筆錢,叮囑她們照顧好自己,有事一定要告訴她。
家裡人向來都喜歡報喜不報憂,之前有一次,母親感冒了,好多天沒跟趙蕙開視頻,她也在忙着教書帶孩子。
之後偶然聽妹妹提及才知道,那幾天母親發了幾天燒,不敢跟她打電話,生怕被她知道了會擔心挂念。
趙蕙無奈之餘又有點愧疚,她一時間不知道,養育兒女是為了什麼?
不是說養兒防老麼?那母親在生病需要人照顧時,為什麼又瞞着她不讓她知道呢?
直到後來,澤仁忙着工作,珠拉也大學開學,兄妹倆都不在身邊,她不小心滑到摔了一跤,扭傷了腳踝,一瘸一拐地過了好多天,她也瞞着沒讓兄妹倆知曉。
在那一刻,趙蕙突然明白了母親的想法。
她隻是站在媽媽的立場,不想讓孩子為自己擔心。
後來澤仁和珠拉還是知道了,兩人埋怨她為什麼不說,趙蕙看着他們内疚又難過的眼神,緩緩彎起了嘴角。
她突然覺得,為人父母是一件很自私的事。
未經孩子允許,便将他們帶到人世。
未經孩子允許,便給了他們太多太多深重的愛。
這些愛沉甸而複雜,有時難免會被誤解,隻有在他們某天也經曆了類似的事後,才會蓦地在那一刹那,與曾經的父母感同身受。
趙蕙離開之前,和葉之竹單獨說了一會兒的話。
都說婆媳關系難處,盡管這段時間趙蕙并沒有為難她,對她也一直和顔悅色,但此時突然被叫來,葉之竹不免緊張,冷不丁想起了上學時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單獨談話的場景。
冷汗流了幾滴。
趙蕙見她緊繃着小臉,忍不住笑了:“幹嘛,這麼害怕我呀?”
葉之竹連連搖頭:“沒有,就是……不知道您會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