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電影,或是心有餘悸或是興奮開心地讨論了一會兒電影相關的内容,探望時間差不多就要結束了。
網球部的衆人都有些怅然,但也早已習慣了與幸村精市之間變得有限的相處時間。
幸村精市面上就更看不出來什麼了,他将網球部衆人送到了電梯前。
“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大家來看望我,那麼——下次再見吧。”
說着,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笑意更深了一些:“畢竟,我聽說了一些關于戲劇表演的事情,真是期待今年的海原祭,大家排練加油哦。”
這下子,連真田弦一郎都忍不住擡手按了下帽檐。
“……我們先走了,幸村。”
“海原祭的時候見,部長!”
“回見啦。”
“……”
幸村精市微微颔首,在電梯門合上之前,他一直站在外面看着網球部的衆人,直到電梯門嚴絲合縫地閉緊,雙方都再看不到彼此。
下行的電梯裡沉默了下來,出了電梯後,丸井文太才語氣自然地開啟了一個話題。
“話說,赤也今天居然沒有被電影吓到,是私下偷偷練膽了嗎?”
實際上隻認真看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切原赤也強裝鎮定:“……哈?我才不需要練膽,這種電影一點都不可怕。”
丸井文太斜眼盯,誇張到這種程度就沒必要了吧。
“說起來,電影确實沒有想象中恐怖呢,是因為大家一起看才不那麼可怕的嗎puri?”仁王雅治歪了下腦袋,之前看網上的評價,他還以為是比咒怨更加恐怖的電影,結果事實好像不是那樣。
“幸村部長甚至看笑了好幾次。”柳生比呂士回想起幸村精市的幾次笑聲……似乎無一例外都是比較吓人的片段。
不,精市會笑可不是因為電影。柳蓮二在心中默默想着。
丸井文太立刻附和:“對啊,部長一笑比電影還恐怖,我寒毛都豎起來了。”
月見裡雪信暗暗點頭,幸村部長看恐怖電影看笑真的很可怕來着。
說話間,衆人已經你一言我一語地離開了醫院,步行到最近的車站,上車後将最後幾排坐得滿滿當當。
胡狼桑原坐在切原赤也旁邊,過了許久,他突然發現旁邊的切原赤也居然沒有睡覺,而是略微仰頭靠在靠背上,眼睛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居然讓赤也坐車都不睡覺了?
不會是……被恐怖電影吓破了膽還不敢說吧?胡狼桑原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他摸出手機,浏覽了一會兒,給切原赤也發了好幾個鍊接。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震動,饒是放空的切原赤也也被震回人間了,他有些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看到是誰發來的信息時,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胡狼桑原。
有什麼事情不能當面說嗎?坐在一起還要發信息……
這時,胡狼桑原向他投去一個混雜着鼓勵、包容與期盼的複雜目光。
切原赤也肩膀忍不住抖了下,有點惡寒。
胡狼前輩為什麼這樣看他……有點惡心。
切原赤也立刻避開了胡狼桑原的目光,低頭看手機,這下才看到對方發來的一連串信息的具體内容。
【看完恐怖片還是很害怕怎麼辦?小妙招……】
【膽子小應該怎麼鍛煉?親測有效!】
【一個方法讓你看完恐怖片之後也敢一個人睡覺……】
【……】
切原赤也不語,片刻後,直接将這些鍊接轉發給了丸井文太。
隔了一個過道的丸井文太突然被狂轟濫炸了一通,看完消息,更是疑惑不解地側頭看向切原赤也。
“赤也,你給我發的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
切原赤也懶洋洋地道:“胡狼前輩發錯人了,我替他轉發給你。”
胡狼桑原:“……不是,呃……是……其實也不是……”
他沒有發錯,本來就是要發給切原赤也的,可是這樣一來不就是隻發給了切原赤也,沒有發給丸井文太?明明兩個人都很害怕,他不能因為切原赤也的反射弧長一點就忽視了害怕得比較早的丸井文太,再說了……當時害怕的人明顯不止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
胡狼桑原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做得不夠妥帖,也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蒼白地解釋了半天,還是任命地“對”了一聲。
然後快速掏出手機,将剛才那些鍊接轉發給了月見裡雪信一份。
嗯,之前月見裡害怕得都快扒在真田副部長身上了,胡狼桑原坐在後面,盡管不怎麼觀察其他人,也在偶然間注意到了這件事情。
月見裡雪信延續了之前看電影的策略,上車之後直接就坐到了真田弦一郎旁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真田弦一郎格外沉默,但副部長同學帶來的安全感可是實打實的。
作為電車裡第三個被信息連番轟炸的人,月見裡雪信和之前的丸井文太、切原赤也一樣疑惑,但在看完了所有的信息之後,他很是感激地向胡狼桑原發了一個[感激.jpg]的表情包。
胡狼桑原松了口氣,有種“這樣才正常”的感覺。
月見裡雪信仔細浏覽過所有的分享鍊接,覺得隻有一小部分建議對他有用,畢竟他隻有看電影的時候感到驚險刺激,現在基本上基本上沒那種情緒了。
坐在真田弦一郎旁邊也隻是貪圖安全感與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