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意思,現實中才有幾個好身材。”
“确實,一進遊戲就覺得辣眼。”蔣駿捷插話道:“腿短,肥的又多,瘦的嘛比例不行。雖說能捏臉,但大多數人美商不怎麼樣,頭還大。”
李浩衍裝模作樣歎氣:“你太苛刻了。”
甯亦輝大笑:“瞧瞧,這家裡開影視公司的,要求就是比我們普通人高。”
蔣駿捷:“我呸,你找小情的時候要求也沒低到哪去。”
蔣駿捷越過莫奈去謝酌身前拿濕巾,眯眼笑道:“不過小謝這種非常可以的,穿上遊戲裡的裝備,腰細腿長的,更漂亮。”
謝酌擡眼瞧他,面無表情,心裡想的是:媽的,隻到别人肱二頭肌。
甯亦輝往女伴手心裡吐荔枝核:“對你這種,身材真實有什麼不好,起碼不會被壯漢裝O網戀騙錢不是?”
“靠北,說好了别提了。”蔣駿捷做了個惡心的表情,一桌人都笑起來。
李浩衍勾着嘴角,對謝酌緩聲:“小酌玩不玩《神谕》?”
謝酌想了想:“隻玩過一次。”
那估計就是隻體驗過的意思。《神谕》的專屬遊戲頭盔成熟推廣後,絕大多數人都在實體店裡試玩過。李浩衍說了幾句要玩找他帶之類的,就放過了他。
突然,卡座外傳來轟然大笑,李浩衍見到矮桌上那一群人玩的遊戲,若有所思:“傳紙牌?”
“咱們也玩吧~”莫奈蹭了蹭蔣駿捷的肩膀,膩聲說道:“輸了的喝酒,開了這麼多瓶呢。”
甯亦輝打量了一眼座次,頗有些玩味:“我覺得不錯。”
“行啊,”蔣駿捷與李浩衍對視幾秒,搭着椅背,吊兒郎當地說:“就别玩咬邊這麼小兒科的,直接用嘴唇吸着來。誰掉了誰喝一杯,分不出是誰就都喝。”
随着對方的描述,李浩衍的目光逐漸火熱了起來,他盯着謝酌,以一種看獵物的神色。
謝酌提了提衛衣的領口,升起一股煩躁。視線垂下,眼前的牛排切面鮮嫩多汁,娘的,Omega這性别就是塊等着被吃的肉麼?
謝酌幹脆道:“我不玩。”
席上一靜。
莫奈看了看李浩衍的表情,“能不能不掃興啊你~浩衍哥回國的第一個局,又沒有玩得很大,你看他們那一桌——”
“很想我跟你男朋友親嘴?”
莫奈語塞,臉一紅又一白,“又,又不是真親……”
“要不咱們換回叼紙牌邊吧?你說怎麼樣,小謝?”蔣駿捷退了一步,仍是勢在必得。
“這樣吧,”謝酌找了個方形的幹淨空杯,細長手指下垂攏着杯口,有一下沒一下地轉。他的視線從身邊這兩人上掃過,語氣清淡,“允許你們兩個交換位置,前提是到我算自動跳過。我喝兩杯。”
“要麼你們從那邊換個人替我。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謝酌無形中把自己放到了規則制定者的位置,蔣駿捷瞧着跟自己隻隔一個謝酌的李浩衍,略想了下那畫面,呲牙咧嘴:“别别,你就在這。莫奈,你來我這邊。”
莫奈見能夾在兩個Alpha金主中間,喜形于色地從他膝蓋上蹭過去。
李浩衍神色莫辨:“真喝?一圈兩杯可不少。”
謝酌拿起一瓶像葡萄酒的,找了找标簽上的酒精度,13.5%,還行。
倒進杯子裡,仰頭開喝。
喉結滾動,一桌人都不出聲地看着他。
味道一般,口感尚可,謝酌舔了舔嘴唇,自顧自地倒了第二杯,端到嘴邊,沖他們挑了挑眉,“不開始?”
李浩衍盯着他喝酒的樣子,過了幾秒才起身去要牌。
幾人最後還是玩的唇面傳牌。三個Alpha顯得遊刃有餘,低頭捏着别人的下巴,Omega們嬌羞得不行,尤其是跟自己不熟悉的Alpha傳牌時,也會掉牌,有時候兩人一起喝,紅着臉還要被調戲幾句,氣氛逐漸黏着了起來。
謝酌無所謂地看着,一輪一輪喝下去的酒精漸漸上臉。
李浩衍在傳牌的間隙緊緊盯着他,舔了舔後槽牙。
怎麼有人臉紅都這麼精緻。那個莫奈全臉漲紅成豬頭,每次傳到他還裝純,而這位置身事外地扶着酒杯,顴骨到眼角飛霞似的一抹紅,漂亮的眼睛比剛才水潤,冷冷看人的時候能把人看硬。
李浩衍看到對方側後頸部那個隐蔽的阻隔貼,發情期的O……他動了動腿,蓋住自己的反應。
四輪過去,衆人多多少少都喝了幾杯,謝酌更是下去整瓶,眼前有些晃蕩,他扶着桌子起來,去包廂的廁所放水。
正趕上胡鵬出來,驚呼:“我哥們,你喝了多少。”
“一瓶。”謝酌比了個1,“紅的。”
胡鵬先驚了下,卡座那邊燈光晦暗,沒想到玩這麼大,然後納悶:“你這酒量不至于一瓶倒吧。”以前他們剛上大學那會玩得挺瘋的,謝酌酒量相當不錯。
“我這不是沒倒麼。”謝酌逞強道,解開褲子,都忘了關門。
胡鵬忙不疊給他關上,摸了摸鼻子,哪來的青蘋果味?酸了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