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您的餐點。”
“謝謝……萩、萩原?”女生們因為餐點出乎意料的可愛造型而驚喜的表情變得慌亂。
千繪理看清她們兩個的臉,從記憶中翻找出能夠對應上的人——是初中隔壁班,也就是風野那個班的人,所以是他邀請來的?那倒是好好招待啊,真是的。
“山崎和川口,好久不見。”
“原、原來你和風野現在同班了啊。”川口幹笑兩聲,“之前的事,那個,真是對不起。”
“嗯?”千繪理有些迷茫,“什麼事?”
“就是,抱歉,其實風野喜歡你的事最開始隻是我和山崎随口的猜測,不知道被誰聽進去就演變成那個樣子了。”川口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誠懇地道歉,“真的很抱歉,我們那時候也有幫忙澄清,但是到了後來事态發展完全不受控了。”
山崎也合十雙手表達歉意:“對不起,因為萩原你後來很少來學校,等到初二又很難在上課時間外抓到你,所以一直沒能找你。往你鞋櫃裡塞紙條好像也完全沒有看。”
“啊,确實會有紙條。”千繪理倒還記得這件事,“之前都是詛咒信之類的我就養成了通通扔掉的習慣,都沒仔細看過。”
“對、對不起!”川口和山崎再次道歉,“後來聽說畢業那會兒有人塞道歉信給你,我們就也放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總之真的很抱歉,因為我們的随口猜測就演變成那個樣子。”
千繪理摸了摸下巴:“怪不得我數了一下數量,比我查到的人要多兩封呢,原來是川口你們的。”信件她倒是還保留着,就是沒拆開看。自從拆出過血色海報後,她就對拆信這個行為沒什麼興趣了。
“查、查到的人?”山崎重複了一遍她的話。
“就是放詛咒信、在課桌上塗鴉還有推我的人啊。”千繪理自然地回答,“做錯事當然要有懲罰吧?言語類的這種我不在意就算了,但是其他的行為很明顯是威脅、恐吓、傷害他人的範疇内,寫個一千字的檢讨書道歉信不過分吧?”隻要用東西丢了做借口就能調監控查了,初中生又不懂什麼反偵查的技巧,也根本不會覺得被欺負的對象會調監控鎖定他們吧,
“噫!”川口捂嘴,“我們沒寫到一千字,要重新補嗎?”
萩原千繪理歪着腦袋想了想:“不用了,畢竟你們隻是随口一說而已,真正采取行動的人才是應該反思的。”
“反思什麼?”風野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剛剛我的袖子這裡崩開就去找後勤組幫忙補上了,幫我招待客人謝謝啦,萩原。”
千繪理擺擺手:“走了。”
“所以你們剛剛在聊什麼?”風野疑惑地看着兩個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女生。
“啊,就是萩原初中那會被霸淩的事……”
“霸淩!?”風野瞪大了眼睛,“為什麼?萩原嗎?她成績那麼好也會嗎?”
山崎和川口對視一眼:“冬君不知道嗎?萩原初一的時候……”
午休的時候,忙碌了一上午的千繪理幾乎癱在了小泉三葉的身上:“三葉……這樣的日子竟然還要持續兩天啊……”
小泉三葉捏了捏不停攪拌各類飲品而酸痛的胳膊:“我以後絕對不會去咖啡店打工的,太可怕了。”
貓耳女仆咖啡廳的設想比預期還要成功,尤其是最開始穿上裙子還有些不自在的男生們,适應後那是玩得相當開心。他們已經能厚着臉皮走出教室去走廊上拉着熟人進來消費了。順帶一提,千繪理編的那套“句尾要帶喵”的設定被本班的學生學去,開始捉弄每一個認識的客人——不仔細看菜單的人都會遭受說話喵喵叫的制裁。
“萩原,那個,我有事想說。”風野冬面色凝重地走進來,“你現在方便嗎?”
“不是很方便……你可以直接說。”千繪理懶得動,她靠在小泉三葉的肩上連挪一下腦袋都不願意。
風野深吸一口氣:“就是,關于初中的事情,我……”
“STOP!”千繪理喊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是川口她們告訴你的?”
“呃,是的。”風野尴尬地撓撓臉,“我以前隻顧着自己,完全不會在意周圍,所以、那個……總之真的很抱歉,我給你帶來很大的困擾。”
歎了一口氣,千繪理慢慢坐直了身子:“就算我說不在意,你也會過意不去吧?那你就寫個五百字的道歉信好了,這樣我們就一筆勾銷。”
雖然兩個人聊的事情挺嚴肅的。小泉三葉在一旁順了順頭發。但是一個穿着明顯緊身的女仆裝,一個軟綿綿地靠在牆上給自己捏腿——這個場面還是蠻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