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繪理和小泉三葉的兩人三足訓練還算順利,因此在簡單地走了兩三個來回後,她們坐在一旁的樹蔭下休息。
小泉咕嘟咕嘟喝着水,歎了一口氣:“所以啊,萩原,風野難道一點都不知道你遇到的事情嗎?”從她的視角來看,風野冬絕對是導緻萩原遭遇校園霸淩的導火索,并不無辜。
千繪理抱着雙膝,下巴抵着膝蓋回憶:“應該是不知道的吧。風野他,怎麼說呢,開朗和天然得有點可怕。具體來說的話,他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我們初中又不在同一個班,所以他大概是不知道的吧。”
小泉三葉也贊同風野這個人開朗到像外星人這種觀念,話說,萩原這個天然怎麼好意思說人家是天然的。但不管怎麼說,萩原對風野的态度還是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選擇遠離他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但是你好像也沒有和他完全不接觸的打算。”
“因為,音駒又不會發生那種事情。而且追根究底,風野也沒有做錯什麼,把他人做的事情全部怪罪在他身上就有些太可憐了吧。”
“你這種海一般寬容的心也很神奇。”
“好吧,其實是因為風野他人還行。我之前有見過他安慰一個哭泣的小孩子,所以對他印象不錯。”
關于萩原千繪理中學時的故事,萩原家的兩位父母并不知情。有她沒有主動告知的原因,也有學校老師在其他同學的表現下誤會為她不合群的原因。
萩原研二詢問的時候,父母也沒能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前段時間忙于工作,差點忘記這件事。
“怎麼了?突然這麼嚴肅?”結束了一天課程,順便圍觀了排球部訓練的千繪理一回家看到的就是端坐在茶幾前,表情嚴肅的兄長。
千繪理摸了摸有些濕的發尾:“哥哥,你已經洗過澡了嗎?不用浴室的話我先洗了哦。”
雖然體育課有偷懶沒全程練習運動會的項目,但是這段時間還是挺熱的,稍微動一動就會出一身的汗。
吹幹頭發,換下了校服,千繪理一身清爽地坐到了客廳沙發上,等着晚飯時間。
“千繪理,”萩原研二招手讓她坐過來,“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問,初中過得怎麼樣?”
“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千繪理撓撓臉,“還可以吧。”其實曠課的那段時間還挺快樂的,而且是有理由的曠課,讓她沒什麼負罪感地爽玩幾個月。
“是嗎?那為什麼之前說想要轉學?”
不知道為什麼哥哥開始關心她初中的事情,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提起轉學,千繪理眼神有些迷茫:“我有說過嗎?”雖然很像是她會說的。
萩原研二用上了點警校時學到的微表情觀察法,謹慎地确認了妹妹的表情,确定和平日裡沒什麼不同後,他緩和了神色:“沒什麼,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也可能是她曾經有過不愉快,但是已經解決,現在完全不在意了。
這件事揭過後,他又向後看了眼父母的位置,嗯,在廚房打情罵俏中。萩原研二壓低聲音:“最近有進行靈力的修行嗎?還有做噩夢嗎?”
千繪理也學着用氣聲說話:“沒有做噩夢了。有打坐,但是感覺靈力沒什麼變化。”
“绫裡律師說這是正常的,因為你的靈力是借來的,以後大概也不會有變化。但是這樣能幫你習慣靈力的使用,未來說不定可以在夢中活動。”
在和绫裡姐妹相識後,千繪理同她們交換了聯系方式,有把自己做過的幾個夢都整理成文字發給她們。從一開始完全動彈不得,到後續可以小範圍活動的情況也轉述過去。
绫裡千尋認為是因為最初并沒有習慣靈力,所以無法活動,好好修行的話,不僅可以大範圍活動,甚至可以同夢境裡的人互動。不過這個修行可能要持續很久才能做到。
“哦哦,也就是說,可以在夢裡抓住犯人問到更多的信息吧!”千繪理握拳,“我會好好修行的。”
萩原研二欲言又止:“……不,算了,你開心就好。”想告訴她不要有太大壓力,但是如果能提前獲取信息保護身邊人的安全對兩人來說是件好事。千繪理對此興緻勃勃,他就不多嘴了。
*
運動會開幕的那天,天氣格外熱。
千繪理的臉都被太陽曬紅了,她用手擋着太陽光尋找着陰涼地。
啊!研磨前輩發現!
孤爪研磨貓在一個絕好的乘涼地,正縮在牆角玩遊戲。千繪理蹭過去,靠在冰涼的牆面發出一聲舒服的慰歎:“真涼快——”
孤爪研磨分了個眼神給她:“小千,如果列夫他們過來了記得趕走。他們都是我們紅組的敵人。”
千繪理敬禮:“收到、長官。”
運動會照例分為紅藍兩組進行對決,千繪理的二年五組和孤爪研磨的三年五組都屬于紅色陣營。排球部二三年級的其他人都在藍組。一年級似乎也有紅組,不過他們還沒能熟悉研磨前輩的性格,大概是不敢湊過來的。
說列夫,列夫就到。他綁着藍色的頭巾,剛想坐下就被千繪理制止:“stop!列夫,這裡隻有紅組的人可以坐。”
“為什麼?”灰羽列夫不解。
“因為我們現在是敵人。”千繪理指着自己頭上的紅色布條,“紅組和藍組可是競争對手。”
“诶——”列夫發出不滿的聲音,“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