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就是去年。松田陣平和某位金發大猩猩的同期在警校打架掉了假牙,隻能在休假日補上。那幾天千繪理和爸爸媽媽去神奈川看望姐姐了,非常遺憾地錯過。
“咳嗯。”在千繪理面前提起假牙的事,松田陣平總覺得有種羞恥感,大概就是被崇拜自己的小妹妹(千繪理:并沒有崇拜!)知道小時候的糗事的那種心情。他清清嗓子,解釋:“不是,這次來是這個小家夥。”
兩個人把藏在身後的千繪理推上前,牙醫在看見那張明顯腫起的右臉後了然地點頭:“哦~那就是蛀牙或者智齒了吧。好了小姑娘,躺到椅子上,嘴巴長大點,我來看看情況。”
外套和圍巾都被摘下托付給了萩原研二,兩位成年的大人被請到旁邊的椅子上等待,在千繪理控訴的目光下悠然離開。
“是智齒呢。”在拍了片子後,牙醫确認了情況,“現在就可以拔掉,要拔嗎?”
都已經躺在這裡了,千繪理也沒有第二個選擇,她沉痛地眨了眨眼。确認了她的意思,牙醫又招來助手小姐讓她幫忙準備些工具,順便囑咐千繪理一些常規事項。
“……如果痛的話可以吃冰淇淋緩解哦。”前面忘了,中間忘了,千繪理在聽到這一句的時候眼睛亮起,雖然還是不想拔,但是好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在初春吃冰淇淋了!
麻醉、拔牙,躺在椅子上的千繪理都感覺很快,在旁邊等待的兩人亦是如此。
含着棉花止血,捂着診所友情贈送的冰袋敷臉,千繪理在一旁聽着助手小姐向兩位監護人提醒注意事項:“……因為發現的及時,所以這孩子的智齒還沒有變得麻煩,也沒有縫合拆線,可以說是很幸運呢。”
千繪理望着鐵盤上擺着的小錘心有戚戚:還好沒用上錘子。
回家的路上,萩原研二在路過便利店時停住腳步,說要給千繪理買點雪糕。麻醉勁還沒過的千繪理拉着哥哥小罪叭叭不停:“……那個、那個帶榛子的也好吃。”
被松田陣平否決:“不行,你沒聽醫生說這種顆粒狀的都要至少三天後再吃嘛。”
“那就那個草莓的!”千繪理啪啪啪胡亂點,“還有這個、這個。”
萩原研二并不是無條件溺愛的性格,他隻挑了三種:“就算醫囑這麼說了,也不能多吃。吃多導緻感冒發燒的話,會好得更慢的。”
“哦。”千繪理喪喪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不過很快又活躍起來,直到回家都沒能停下嘴巴說話。
“你是不是有點太亢奮了?”松田陣平不能捏住她的嘴巴手動閉嘴,也不能像往常一樣揉捏千繪理的臉,隻能退一步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肩,“小心麻藥的效果過了,臉疼哦。”
萩原千繪理還沒能領會松田警官的善意提醒,她甚至還有閑心跑到媽媽旁邊坐下,像個話唠的小鴨子一樣說着拔牙的事。
沒有采納松田警官建議的後果十分慘痛。麻醉的效果逐漸消失,右側的臉部開始脹痛。千繪理自行閉麥,進入了沉默狀态。
這種沉默持續了兩日,第三日,千繪理就能正常說話,一周後就完全恢複了。
“完全複活!”千繪理比了個耶,“媽媽,我想吃咖喱飯!”
拔牙後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在萩原家吃着美味炖菜或者炒菜時,千繪理隻能吃白粥或者面條。
“是、是,知道了。”看到小女兒恢複了往日的活力,萩原媽媽也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
不是拆家的大型犬,也不是會大叫的大耳朵狗,真好啊。
“說起來啊,千繪理的假期作業寫完了嗎?”萩原爸爸翻了一頁報紙,随口一問,“一周後就要開學了吧。”
千繪理,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