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飛落砸到眼前,鮮血四濺從頭頂灑落。
萩原千繪理試圖擋下戴着紅色拳擊手套的男人進攻,然而對方的出拳卻輕而易舉地穿過她的身體,直直沖着她身後的女孩而去。
“小椋!”千繪理呼喊着女孩的名字,可惜她的聲音無法傳達,試圖扶起她的手也在觸碰到鳴瓢椋身體的那刻變成透明。
無能為力。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男人一拳一拳地擊打在鳴瓢椋的身上,輕而易舉地攔下女孩的反抗,直至女孩呼吸停止,才意猶未盡地起身活動了下臂膀。
“小椋!”千繪理從夢中驚醒,擡頭看了眼時間。拍了拍胸脯試圖讓狂跳不止地心髒恢複平靜,揉了揉眼睛摸到眼角的濕意,她才發覺枕頭上已經滿是淚痕了。
明明是昨天才認識的女孩,卻在她的夢中遭到了如此殘忍地對待……千繪理回想起女孩咬着牙滿臉是血地出拳對抗體型是她兩倍高大的壯年男子,鼻尖又是一酸,随即又對那個表情瘋狂的男人磨了磨牙。她在後半夢境中隻記得死死盯住那個男人的臉,對于鳴瓢椋的慘狀不敢也不忍去看。
新年的第一天,萩原千繪理一大早就坐在了客廳,表情凝重地用筆記本搜索着資料。
路過的萩原千速打了個哈欠,按了按她的腦袋摟住肩問:“怎麼了一大早的,表情還這麼吓人。”
她蹭了蹭妹妹的腦袋:“說來給姐姐聽聽。”
“我在找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很擅長格鬥技的男性。”千繪理認真回答。
“诶——”萩原千速有些意外,“你終于開始對現實生活中的男性感興趣了嗎?”
“才不是。”千繪理恨恨地敲了下鍵盤,“我昨晚可是因為那個家夥做了噩夢。”
她向姐姐描述了自己的夢:“……總之,上次我也夢到了淺井别墅的炸彈明明停了又開始計時,雖然最後哥哥沒事,但我還是有不太好的預感。”
原本還在宿醉中的萩原千速酒醒了一大半:“你等一下。”她上樓敲門把弟弟研二拽了起來,最後三個人一起坐在客廳。
萩原研二還穿着睡衣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怎麼了一大早的,你們表情好嚴肅。”
“你昨天說搜查一課最近在查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對吧。”萩原千速給了他腦袋一手刀讓他快速清醒,“小繪說她昨天夢到有人在用一對一決鬥的方式虐殺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叫鳴瓢椋。你昨晚說的鳴瓢秋人就是搜查一課的沒錯吧?”
“是這樣沒錯。”萩原研二揉着眼睛去看筆記本上的資料,“鳴瓢警官在追查【單挑】的案子……等下!”他的瞌睡跑了一大半,“一對一決鬥……這不就是【單挑】慣用的殺人手法!”
自己的夢似乎對姐姐他們很有用,于是千繪理又描述了一遍昨晚的夢境,甚至還畫下了夢中男人的長相:“就是長這樣的成年男性,然後那個地點的布局大緻是這樣……”
萩原研二端詳着畫像:“雖然我是無條件信任千繪理的話,但這個也不能充當逮捕的證據,嘛,我先聯系一下鳴瓢警官好了。”
他摸出手機撓着頭思考了一下措辭,才向廚房走去撥通電話。
萩原千速摸着下巴思索:“小繪,你還記得夢裡那個犯人的出招方式嗎?或許可以幫忙縮小一下搜索的範圍。”隻是格鬥技的話,目标範圍太大了。
千繪理閉着眼睛回憶了一遍:“大概是——”
“等下等下。”萩原千速喊停,“讓專業人士過來研究好了。”她掏出手機搖人。
“啊可惡,陣平那小子竟然不接電話。”萩原千速啧了一聲,“沒辦法了小繪,走,我們直接上門找人。”
她拉着妹妹風風火火地出門。
萩原千速按了門鈴,抱着胳膊等了一會兒。千繪理撓撓臉,給松田陣平打了個電話。
這次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什麼事,現在可是休假日的早上七點,要是無聊的小事我可是會扣你壓歲錢的!”聲音嘶啞,一聽就是宿醉後還沒睡醒。
“是正事啦正事。”千繪理再三保證,“我和姐姐在你家門口等你哦。”
電話幾乎剛挂斷,松田家的門就被打開了。
“啊,是松田叔叔,新年好。”千繪理乖乖問好。
“松田叔新年好。”
“新年好。”松田丈太郎點頭示意,“壓歲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