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就不是千繪理了……啊,在吃蛋糕了。恐怕是等餐點太無聊所以來觀察這邊了吧。松田陣平收回目光,專心應付眼前的工作。
是的。工作。隸屬機動隊的幼馴染兩人,今天被臨時借來完成一個逮捕行動。
嫌疑人在今天會出現在這個餐館進行交易,他們這一桌都是便服打扮的警察。
“啊,歡迎光臨~”接待的店員熱情地迎接客人。同時,松田萩原這一桌的人都将注意放在了門口。
“請問一共幾人呢?”
“已經有先到的人了。”開口的人戴着帽檐寬大到可以遮住眼睛的帽子,圍着圍巾,說話悶悶的。
這位特别的客人掃過店内,将目光落在一個角落的位置:“我自己去就好。”
“诶?是、是。”店員摸不着頭腦但還是應下了。
雖然是來看樂子的,但是千繪理沒想到從旁觀的角度看聯誼會這麼無聊。明明哥哥笑得很開心,呃,陣平哥至少也沒臭着一張臉了,可她完全感受不到樂趣何在。
可能這就是親曆者和旁觀者視角不同所帶來的差距吧。千繪理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舉起叉子開始消滅眼前的蛋糕。快點吃完回家吧,等他們回去再用這件事調侃他們。
“小妹妹,你一個人嗎?”一位穿着打扮都透露着‘我很可疑’的家夥和千繪理搭話。
“不是。”面對可疑人員,她惜字如金。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喂,哥哥?”萩原千繪理的手機恰好在此刻震動,她裝作有電話進來的樣子。
震動是因為遊戲體力已滿的消息提示,千繪理每天都在這個點左右清遊戲的體力。
抱着手機熱演的千繪理:“啊,朋友嗎?他們說有本書想買會晚點和我會合,嗯、嗯嗯……”
“啧。”可疑人士咂舌,這丫頭絕對是在耍他吧!算了,不管了,反正過會兒這個臭小鬼會和這家店一起被炸飛!
他把手提箱放在桌上,也不管千繪理什麼反應,徑直往廁所走。
在可疑的家夥離開的時候,千繪理就立馬打電話連環奪命call哥哥:“我也在店裡,剛剛有人在我這放下了一個手提箱,我聽見有計時器的滴答聲!”
作為萩原研二的妹妹,萩原千繪理也是目睹過多次青春期爆破二人組拆彈的現場,對于炸彈不能說熟悉,起碼也是有所了解。
最重要的是,剛剛那個人打扮超級可疑!再加上一直滴滴響的手提箱!任誰都會覺得有問題吧!
萩原研二聽見千繪理的話後立馬向旁邊的人打了個手勢。
他揚起聲音:“哎呀,抱歉,我妹妹好像跟着我一起來了,我先過去把她打發回家。”
聚餐的人都理解地點頭。
快步往揮手的千繪理那邊走去:“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嗎?”
不等她回答,坐下、側耳傾聽手提箱内的聲音——是炸彈!他的眼神立刻嚴肅了起來。
朝衆人所在的位置又比劃了一個手勢,千繪理注意到有幾個人站起來往廁所的方向走了。
“沒有看清具體的長相,頭發可能是黑色的,看到一點露出來的發絲了。”千繪理如實彙報,“聲音有些沙啞,體型看上去像是成年男性。”
“好。哥哥在執行任務,所以現在不能讓你立刻離開,害怕嗎?”從上衣口袋中摸出細針,往手提箱的密碼鎖處戳了幾下,箱子就啪嚓打開了。裡面果真是一個定時炸彈,不是複雜的型号,很快就能搞定。
千繪理背部貼緊牆面坐直:“有一點,但是哥哥也在,所以還好。”要說不害怕當然是不可能的。就算見識過兄長搗鼓炸彈的模樣,但是面對貨真價實威脅自己生命的恐怖分子帶來的炸彈一點不害怕才奇怪吧。
“很快就能處理好,不用擔心。”萩原研二摸出随身攜帶的工具包,雖然缺了些東西但是也足夠應付了。
“害怕的話可以發短信找小陣平抱怨,等你們聊完這邊就解決了~”萩原研二語氣輕松地說。
見哥哥胸有成竹,萩原千繪理就沒有采納他的建議,想要低着頭看他工作又怕自己的視線帶來壓力,于是便直視着前方的空氣,眼神虛焦。
用随身的剪刀切斷最後一根引線,萩原研二啪地合上箱子:“怎麼樣,哥哥沒騙你吧。”
千繪理化身海豹給兄長鼓掌:“好厲害,比陣平哥還快!”
萩原研二頓了頓:“嗯……雖然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這樣說有點……”
“诶?那比陣平哥……慢?”
“不,那樣聽起來也很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