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館的不遠處,黑尾鐵朗欣慰地看着兄妹互動:“看啊研磨,萩原家的兄妹關系真好啊。”
孤爪研磨低頭玩着遊戲:“小黑,你是把自己當爸爸了嗎,幹嘛用長輩的語氣說話。”
并沒發現前輩們已經把松田陣平當作自己哥哥的千繪理在擠上電車的那刻感到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點會有那麼多人……好擠啊,感覺内髒都要被擠出來了。
松田陣平在她腦袋上方嘲笑:“哈,現在知道了吧,這會兒可是放學的時間,全是學生。”
萩原千繪理在差點被擠走前抓住了眼前的領帶,在和人流作鬥争時恍惚想起,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這個點坐電車。以前她會在學校附近的書店晃一會兒,特意錯開了擁擠的人群。今天因為生病,完全忘記了這回事。
領帶被拽住,松田陣平腦袋晃了一下,在快被千繪理勒死前把她拉了回來:“謀殺嗎你!”
千繪理垂着腦袋道歉:“對不起。”這會兒認錯倒是很積極。
“唉,算了,過來點。”松田陣平把她摟進懷裡,“别抓領帶,撐住這會兒我們就能下車了。”他決定把買車這件事提到待辦事項前列。
萩原千繪理幹脆環住面前人的腰,她決定在下車前都不要放開!黃金時段的電車真可怕……
逃出電車後,連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起來。
隻是,原本以為能在電車坐一會恢複體力,結果光是堅持不和松田分散就已經拼盡全力的千繪理,覺得自己的腿像泡久了的方便面一樣軟趴趴。
千繪理吸了吸鼻子,往身側看去:“陣平哥……”
“聽不懂。”松田陣平抱臂,“什麼意思?”
揪住打算抛下她往前走的人的袖口,千繪理小聲說:“走不動了……”
“什麼什麼?”松田陣平俯身側耳,“在說什麼?聽不見诶——”
“走不動了。”千繪理自暴自棄,“走不動了,背我回家。”
松田陣平:“是嗎?那先說聲‘陣平大人最帥’聽聽。”
好幼稚啊,現在就連初中生都不玩這套了。即便心裡如此吐槽,但千繪理還是乖乖複述了一遍:“陣平大人最帥。”她能屈能伸。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松田陣平蹲下,“所以說,早點這樣不就好了。”
千繪理趴到他背上,敷衍地應和:“嗯嗯,陣平哥說得對。”
靠在松田陣平的肩膀上,千繪理伸手摸他的小卷毛:“陣平哥,為什麼你的自然卷像是每天都特意打理過一遍那樣。我看好多人自然卷都是蓬蓬的,像花椰菜。”
“天生的。”松田陣平把她往上颠了颠,“不要亂動,都要掉下去了。還有,你最近是不是零食吃多了?”
就算腦子昏昏沉沉,千繪理這會兒也能聽懂他在拐彎抹角說她胖:“才沒有!我的體重一直很穩定!”
因為激動,再次達成了每個字都破音的成就。
“嗓子難受就不要說話那麼大聲。”松田陣平先是皺眉讓她注意嗓子,之後又颠了颠千繪理,“不對啊,我記得之前背你要比這輕多了。”
萩原千繪理:……
“那都是小學時候的事情了。”千繪理往前伸手輕扯他的臉,“高中時期的陣平哥臉上還有嬰兒肥呢,現在也沒有了。”
她用平淡的語氣科普:“在普世意義上,人們把這種變化稱為成長。明白了嗎,陣平哥?”
“你把我當笨蛋嗎?”
“我隻是從科學的角度告訴陣平哥我的體重變化之謎而已。”萩原千繪理收緊了環住他脖子的手,“順便告訴陣平哥一個常識,不要随便評價女孩子的體重。”
“呃——”被勒緊脖子的松田陣平步伐一頓,“笨蛋!我在走路啊!”
“是是。”千繪理松開手,“對不起。”
由于她的認錯速度太快,松田陣平沒找到機會指責。隻能憋住一口氣迅速往萩原家前進。
距離萩原家越近,他背上的那個家夥心跳就越快,呼吸也更加急促。
“千繪理!生病了要及時說啊!”萩原媽媽在他們一進門的時候,就連忙迎了過來,“現在還發燒嗎?頭痛不痛?能說話嗎?”
“不發燒了。頭也不痛。”千繪理從松田背上下來,乖乖站在門口回答問題。
“千繪理,為什麼老師聯系的是研二?”萩原爸爸皺着眉走出來,“爸爸還是從陣平那裡知道你生病的事。”
“因為隻要填一個聯系人,不知道選爸爸還是媽媽就填了哥哥。”千繪理瞎扯,“反正也很少有聯系家長的機會啦,填哥哥也一樣的。”
松田陣平輕嗤了一聲,沒當場拆穿她。
萩原家父母就這樣被輕松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