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笑着揉亂了妹妹的頭發:“哈哈哈,千繪理的喜好太好猜了。不過已經十一月了,所以不行。”
千繪理鼓起臉:“店裡很暖和。”
“是是,很暖和,但是外面很冷。”萩原研二幫她點了一份草莓大福,“等到天氣暖和了就可以吃了。”
雖然沒能吃到冰淇淋吐司,但是有草莓大福作為替代,千繪理又高興了。她一邊期待地望着後廚的方向等待甜點,一邊豎起耳朵聽哥哥他們說警校時期的趣事。
在聽見松田陣平和那個不在的降谷打架時,被打掉了假牙,偷偷發出了笑聲。
“你這家夥啊——”松田陣平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微弱的氣聲,他繞過幼馴染去戳千繪理的臉,“說了那麼多事,就聽見這個笑得最開心!”
萩原千繪理往哥哥身後藏了藏,沒讓他戳到,朝他吐了吐舌頭。
結賬的時候,千繪理先一步出了店門。烤肉的油煙氣被晚風吹散,令人神清氣爽。
“我們先走了——”萩原研二朝同期揮揮手,“陣平,回去了。”
松田陣平收回了打量諸伏景光的眼神:“嗯。”
千繪理今天吃了大福和烤肉,開心地在路上哼起了歌。
“一顆草莓大福就把你收買了。”松田陣平按了按她晃來晃去的腦袋,“真擔心哪天被人用冰淇淋騙走。”
萩原千繪理往下一縮逃離他的手:“略,才不會。”
她小跑着抓住哥哥的胳膊:“是因為今天比賽赢了才開心的。”
“哦哦,那個‘垃圾場對決’可以實現了是嗎?”萩原研二捧場地拍手。
千繪理點頭:“沒錯沒錯,就連孤爪前輩都很期待呢。”
“比賽當天我也去看吧~”
“那哥哥要給我們音駒當啦啦隊才行。”
“诶——那小陣平和我一起去。”
“哈?我對排球不感興趣。”
“雖然你嘴上這麼說,但是到時候還是會去的。要和我一起當啦啦隊啊,小陣平。”
“沒錯沒錯,陣平哥也要一起!”
三個人吵吵鬧鬧地回到家,萩原兄妹開門後就被媽媽訓了一頓:“研二,就算是聚餐也不可以帶着千繪理這麼晚回來!”
“還有千繪理,既然知道很晚結束就應該給爸爸發短信讓他去接你才對,萬一哥哥喝酒到很晚怎麼辦?”
“是——”萩原兄妹乖乖低頭認錯。
“好了好了,快點洗漱吧,明天是周一,你們還要上課和上班的吧?”萩原媽媽唠叨了兩句就放過他們了。
草草地洗了澡,千繪理随便擦了擦頭發就撲到床上睡了。
第二天,腦袋昏昏沉沉地爬起來關掉了鬧鐘。
她摸了摸額頭,覺得有點完蛋,好像發燒了。大概是昨晚偷懶沒吹幹頭發的原因。
打開房門,聽了一下樓底下的動靜,确認父母還有哥哥都不在家後她才關上門換了校服下樓。
搬了把椅子靠近廚房的櫥櫃,千繪理翻着藥箱裡的感冒藥。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已經過了保質期。
她撓撓頭,打算到學校保健室再吃藥。也不是她不想請假,昨晚她和哥哥到家很晚被媽媽訓了一頓,如果今天又告訴媽媽發燒的事情,估計哥哥又要挨一頓罵——什麼吹了晚風感冒又或者是太遲了導緻沒來得及吹幹頭發這樣。
慢慢地從椅子上爬下去,千繪理晃晃悠悠地把椅子推回到了原位。
從微波爐裡取出大概是爸爸或者媽媽做的早飯(哥哥隻會三明治)千繪理努力吃了一半。因為生病胃口不好所以沒能吃完,她把碗筷收拾好洗幹淨,拎着包出門上學了。
在電車上打了個哈欠,千繪理趕在眼睛合上前下了車。剛進校園就直接往保健室的方向走。
“老師,我好像感冒了。”一開口,濃重的鼻音和沙啞的嗓音吓了千繪理一跳。這是她今天說的第一句話,沒想到聲音已經變成這樣了。
保健室的老師在她開口後就皺眉,招手讓她過來:“來測下體溫。”
體溫槍靠近她的腦袋滴了一聲,老師嘶了一聲:“萩原,39.4℃,你今天最好還是請假哦。”
千繪理搖搖頭:“家人都在忙,我吃藥睡一覺就好。”
保健室老師聳聳肩:“好吧……那我去和你們班主任說一聲,這是退燒藥和感冒藥。”
萩原千繪理應了一聲,吃完藥就爬到裡面的床上,剛沾到枕頭就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