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着鮮明的咬痕和玫紅。
緩緩摩挲片刻,而沈言隻是無知無覺的皺了下眉,伸出手推搡了一下,轉而被祁晟握在了掌心。
他垂眸看了沈言許久,俯下身,鼻尖貼在沈言的頸側,輕輕嗅了一下。
很香。
溫柔又清淺,像黃昏時的花香。
是沈言自己的味道。
他張開唇,舔了一下那裡的肌膚,在沈言不自覺縮了一下肩膀後,唇貼在上面,落下一個飽含着貪婪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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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言是被咬醒的。
他半睜開眼,手擋在眼皮上,大腦的感知力慢慢随之蘇醒,察覺到自己正被人抱在懷中。
背部貼在滾燙的胸口,頸後那塊肌膚被反複舔|舐着,整個人密不透風的被圈在了懷裡,動彈不得。
而更糟糕的是。
沈言發現自己的睡褲睡沒了。
一張大手自然而然,從衣擺的下方探進去,扣住自己的腰。
而臀尖觸碰到的……則是某種硬邦邦的東西。
他被這場景刺激的放空了兩秒,然後艱難的掙紮了一下。
“醒了嗎?”祁晟低啞的聲音性|感至極,響在耳後,讓沈言不自覺蜷縮了一下。
“你先放開我……”
“為什麼。”祁晟手還在向上移,帶着熾熱的溫度,能将沈言的皮肉都燙開一樣。
沈言連忙伸出兩隻手,抓住對方還要往上的手指,用力扣在自己肚子上。
“要付錢!”沈言脫口而出。
手被控制住,祁晟的嘴卻沒閑着,一邊親吻一邊舔|舐,還要用牙叼住頸後的軟肉碾磨。
他聞言,眸底湧現一絲愉悅。
低下頭,鼻息灑在沈言頸後的肌膚上,聲音似乎在笑。
“我知道。”
沈言猛地咬住嘴唇,眼尾泛起熱意。
其實很少有人知道,頸後是他的敏感帶。
而他也從沒有人靠的這樣近過。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忍住身體下意識的反應,腦筋飛速旋轉。
終于,在祁晟另一隻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時,虛弱開口:“我好像發燒了。”
祁晟頓住了。
他凝眉盯着沈言,看了一會兒,撐起身子,将虛弱的沈言放在床上,伸手摸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微微有些熱。
但人手的觸摸并不準确。
祁晟伸手将被子拉高,蓋住沈言全身,壓到下巴尖下面之後,他站了起來,按了管家的呼叫鈴。
“拿醫藥箱上來,聯系醫生。”
溫度計顯示37度5,沈言都有些吃驚。
沒想到自己真有點低燒。
人不知道的時候,還能堅強一下,而一旦知道自己生了病,就像波粒二象性一樣,瞬間就萎靡了下來。
沈言窩在被子裡,覺得頭暈暈的,對祁晟說:“我要喝水。”
看到祁晟站起身後下身支棱的弧度,他立刻别開眼,假裝沒有看見。
沒看見時就覺得不一般,親眼看到了之後,隻覺得誇張。
所謂居安思危。
沈言開始擔心以後了。
隻要祁晟對他抱有欲望,那他們兩個人走到上|床那一步,一定是必不可免的。
但——
他真的能承受那個東西嗎?
趁着祁晟出去給自己接水,他皺起眉縮在被子裡開始用浏覽器搜索。
【男朋友那個很大怎麼辦?】
【和屌很大的男朋友上|床應該注意什麼?】
連着搜了好幾個詞條,沈言看到很多真人現身說法,字字透着對後來人的關照,圍繞着幾個核心詞彙,諸如“撕裂”“流血”“爽”“前戲”展開。
大緻浏覽了一遍。
沈言鎖上手機,眉頭遲遲沒有松開。
隻覺得似乎受傷是必不可免的。
但他真的不喜歡疼痛,所以,有沒有别的辦法讓他提前适應?
他思索着,腦中突然蹦出了新的想法。
但想着想着,沈言耳廓卻慢慢紅了。
真的要用……假的嗎?
他往被子底下縮了縮,感覺臉頰溫度似乎變高了一些。
“38度了?”
醫生給沈言測完體溫,祁晟擰着眉站在旁邊,問:“為什麼他會發燒?”
“額……”
家庭醫生年紀不大,二三十左右,聞言哽了一下。
心想,為什麼發燒不應該你們自己找原因嗎?
他火急火燎一進來,就看到祁大少爺床上躺着個臉頰通紅,衣衫不整的病美人。
昨晚做了什麼,你們心裡沒數嗎?
他隐晦地說:“可能是……勞累過度,身體虛弱引起的,吃了退燒藥,休息兩天就好了。”
“勞累?”
祁晟有些疑惑,想起昨天沈言因為工作,直到晚上十點才吃上飯,頓時理解了。
“知道了。”
請走家庭醫生,沈言享受了一次少爺生活。
他靠在床頭,身前是立好的床上餐桌,管家将桌布鋪上,輕淡營養的中式早餐随之擺放在了桌面上。
而沈言,隻用擡擡手吃完飯,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在祁晟到樓下吃飯時,沈言再次拿出了手機,猶豫了一會兒後,搜了幾個看上去很高端的店鋪。
面容清冷正經,但耳廓微微泛紅的,購買了一些祁晟“低配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