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造反……呃,我是說造帆船,嗯帆船!”君柒被自己的脫口而出吓了一跳,尴尬一笑,“我的意思是,我們能造艘帆船然後做水運生意嗎?”
聽到造反兩個字,周謹言面上毫無波動,就連心裡都隻有四個字:毫不意外。
“水上生意?”周謹言見君柒轉移了話題也很順從地跟着轉移,“星回想運貨物去北地做生意?”
“你看啊,我們有那麼大的山頭,可以種好多果樹,下頭還可以養雞養鴨養鵝,我們可以把成熟的果子做成罐頭蜜餞,雞蛋鴨蛋鵝蛋做成鹹蛋皮蛋,到時候自己的船自己的貨,運到北地弄個小鋪子自己賣,不給中間商賺差價,那麼這原本好幾道的利潤就全是我們自己的。”君柒原本是随口一說,但卻越說越覺得可行性很高,“到時候,我們在京都弄個小店鋪,慎之你以後到京都考會試也有自己的地方可以落腳,簡直百利無一害。”
“确實是個好想法,隻是這罐頭是何物?”周謹言照着字面解釋有些無法理解。
罐子的頭?
“這個嘛,我到時候讓翠蘭嫂子幫我做出來你就知道,還要試試大概能保質多少天呢。”君柒聽到周謹言贊同自己也很高興,想着下一次鄉試還是在三年後,而會試更是要等到四年後。
這麼長時間她總歸能在京都開個鋪子的!
“這樣。”周謹言聞言點頭,他隻管拭目以待就是了,不過,“星回說要将鋪子開到京都,言之灼灼方便我考會試,你就這麼相信我能去京都考會試?”
“……”盡管周謹言這幅裝大尾巴狼的姿态很欠,但是他真的好看啊,那能怎麼樣?當然是配合他了,“慎之你在說什麼?區區鄉試會試還不是手到擒來?我可還等着當六元及第的狀元夫人呢!”
周謹言微微一愣:“星回志向如此遠大,就不怕為夫不能為你實現這個願望?”
“我相信我夫君的實力!”君柒放好東西合上盒子,擱到床頭的櫃子上,轉身擠到周謹言身邊,雙手握拳,“慎之勇敢飛,星回永相随!”
什麼勇敢飛周謹言都沒聽到,他隻聽到她說她會永相随。
“等到了封狀元的時候,你就趕在皇帝百官開口之前先一步開口說【我對做官不感興趣】,然後潇灑轉身,我們回終南山歸隐,教書育人,桃李滿天下!”君柒語氣異常振奮,“很久很久以後,世人提起你都要說一句:天不生你周謹言,教育萬古如長夜!”
“噗——”周謹言一把抱住君柒,低着頭笑到渾身都發抖,“還教育萬古如長夜,你,你這小腦袋裡一天天都在想什麼?”
“哎呀,别笑!我很認真的!”君柒難得中二魂燃燒一把,結果明明正是中二年紀的那個人沒反應也就算了怎麼還笑呢?
“好好好,咱們先不說趕在皇帝百官開口前先說話,這事兒能不能幹,我就問你終南山在哪兒?”周謹言嘴角抖了抖,“要不你先把我們以後要隐居的地方找到再說?”
這個世界是沒有終南山的。
“……着相了是吧。”君柒眼珠子一瞥,翹着嘴唇道,“我們以後隐居在哪兒,哪兒就叫終南山,這不就行了?”
“行,你說的有理。”周謹言點點頭,“娘子這偉大的理想,為夫一定努力。”說完又想笑了。
“哦,說起教書育人我差點忘了,我堂姐托我打聽一個人,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君柒一拍額頭,差點把正事忘了。
“什麼人?”周謹言揚眉。
“不知道是姓陶還是姓姚,家裡在城裡開書畫鋪子,他是家中幼子,考了五年終于在今年踩着尾巴考中了秀才,二十歲的樣子。”君柒回憶了一下,“大概就是這樣。”
“……城裡的書畫鋪子一共五家,沒有姓陶的也沒有姓姚的。”周謹言見君柒露出錯愕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臉,“隻有一家姓喬的,他們家有一個二十一歲的秀才,今年考上了秀才,也确實是幼子,至于之前考了幾年我倒是并不清楚。”
喬家?這麼巧?
“姓喬?!”君柒無語:所以那媒婆就念對了後面的韻母?
“怎麼?”周謹言想到君柒說是堂姐要打聽大概能猜到什麼事情,“可是你娘家叔伯要和他們家結親?”
“嗯,是家裡給六堂姐定的夫家,所以堂姐們想打聽打聽這一家具體的情況。”
“這樣……星回若是你信得過我,那麼就讓你六姐别和喬家走太近,這樁婚事也别太張揚。”周謹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提了個醒,以他現在的實力,很多事情隻能借力打力,也就意味着結果他可以保證,但什麼時候出結果卻需要看别人的主觀能動性了。
“我自然是信你的,所以這喬家有問題?”君柒瞪大眼:不是吧,這麼寸的嗎?
“嗯,就看上邊什麼時候查過來了。”周謹言點頭,“切不可聲張。”
“上邊……”君柒眼珠子被震得亂轉,一個書畫鋪子還用動用到上頭查過來?什麼事兒縣令不能辦他?
等等……若是縣令也是一夥的呢?
但是一個書畫鋪子能涉及什麼天大的事情?
君柒CPU都要幹燒了,突然想到二堂姐君倪說這人考了五年都沒考上,結果今年踩着尾巴考中了……
“卧槽!科考作……唔!”君柒的最後一個字被周謹言捂在了嘴裡,但是對上周謹言沉靜的雙眼,君柒知道自己猜對了。
“噓,不可說。”周謹言将有些吓到的君柒按在自己懷裡,“我家星回真是太聰明了。”
君柒回抱周謹言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嗯,我什麼都不知道。”吓死個人了!古代科舉出這事兒那真的是要死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