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那東西對于你們來說是重要的東西,對于我,良心從來不是必需品。小團子,你忘記了?祖父說過,沒有金剛手腕就要學會忍氣吞聲,如果不忍氣吞聲就讓自己變成鬼見愁。”
豐隆玥看着武威被帶走了,她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院内,賀州煙離開了,武威也要離開了。
離開就離開,離開他們,她豐隆玥照樣活着。
後半夜,豐隆玥的房内燭火跳躍。
百合小丫鬟和小團子兩人說着話。
“小姐,我聽高遠說,武威是嶺南武氏唯一活下來的人,身負一百三十多口的仇恨,一個人不遠千裡來到北朝,原本想找個大戶人家養精蓄銳,卻不想碰到豐隆将軍。”
我下午聽武威跟家主談話,家主問跟着你開心嗎?”
“他說開心。”
“家主沒有讓他啃北朝律法,隻說讓他跟着你,武威高興地都跪下了說什麼嶺南武氏感謝豐隆家的知遇之恩。”
江湖人士素來不跟朝堂來往,可武威心甘情願歸于豐隆家,還要跟着小姐你,這相遇也是一段讓人稱贊的忠義之舉。
百合又娓娓說着:“小姐,我們真的見死不救武威嗎?他可是認準了你了。”
豐隆家不出抛棄自己手下的廢物。
豐隆玥痛定思痛:“救,那得救。畢竟我跟武威打保證了,我得罩着他。”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呀?”小團子一個翻身,鑽到被子裡。
“家主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啊,睡了睡了,好困。”豐隆玥抱着被子,蜷縮一團,百合也不再說話。
“曹李拜見兆大人”
沁香閣天字号茶間門口。
曹李此行是說服兆澤徽助他一臂之力,為了自己替他小舅子報仇,隻是弄死一個護衛,他咽不下這口氣。
平日耀武揚威慣了,一朝落了自己的面子,對于奸臣來說,心裡有一股火,如同瘋狗見誰咬誰。
兆澤徽要府衙的定罪文書。
曹李說“府衙,遲遲不下案,應該是怕他豐隆家,前日一個丫鬟讓顧家吃盡了苦頭,鄭知府推脫說自己隻管平民百姓的事,這等官衙之間的糾紛,他插手不得。”
兆澤徽壓了口茶,淡淡說:“看來确實是個膽小的。”
“這事既然是豐隆家的二小姐的事,自然可問二小姐一個下屬管理之罪名。”
兆澤徽點到為止。
曹李醍醐灌頂,忙作揖感謝:“多謝兆大人解我心頭之憂。”
“改日定登門道謝。”
“我要銀兩…”
曹李愣住,随即想通:“我把顧氏給的十萬兩都給您,萬望您多多幫扶。”
“那我就随大人回家拿了銀兩,畢竟早拿早替人消災。”
兆澤徽又得了十萬兩。
次日上朝。
曹李當朝上書豐隆家治理不當之罪,縱容家丁打死人。
傅川天看到上書,直接扔在了地上。
質問曹李:“豐隆家的家丁怎麼不打别人,就打他呢?”
曹李看向兆澤徽。
兆澤徽:“曹大人的小舅子趙二隻是喜歡逛一逛惜春閣,想必豐隆将軍不喜他,他這才惹怒了豐隆将軍。”
兆澤徽把話送進皇帝嘴邊。
“官吏家屬不以身作則,反而去什麼惜春閣,惜春閣不就是伶人聚集的地嘛?
男不男女不女,敗壞聲名。”
“曹李,你那小舅子趙二可是什麼好人?”
曹李:“皇上,極好的人。”
皇帝懶得看他:“哪個好人去那地方?”
“官吏家屬行為不軌,豐隆家不是在清理朝堂,寬朕的心嘛?”
曹李慌了,不是說幫自己嘛?怎麼反幫了倒忙,他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皇上,臣知罪。”
傅川天垂手在案:“這案子今日議不了,豐隆将軍都不在朝,什麼時候豐隆将軍上朝什麼時候議。散朝。”
皇帝明顯的偏袒豐隆家,可是其他人又挑不出錯。
畢竟是他曹李的人行為不軌,這理,他說不清。
豐隆晚什麼也不做,反而順遂,他曹李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