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大都會的途中，車載AI發出警報：【盧瑟大樓的能量讀數異常】

迪克看着全息地圖上閃爍的紅點，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今晚，他要證明黃金男孩不僅能照亮黑暗，更能成為蝙蝠俠最可靠的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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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金碧輝煌，水晶吊燈将人造光芒折射在每一位權貴的假笑上。布魯斯·韋恩挽着他的小養子入場時，整個會場響起一陣克制的騷動。

迪克穿着量身定制的深藍西裝，領結上别着韋恩家徽的鑽石領針——這無聲地宣告着這個男孩正式成為哥譚王冠的繼承人之一。

【這位就是哥譚的新王子嗎？】一位妙齡女郎俯下身，香水味熏得迪克想打噴嚏。布魯斯适時地攬住男孩的肩膀，笑容燦爛得像個傻白甜：【沒錯，我的小鳥可比韋恩集團的股票可愛多了】

在香槟塔的陰影處，奧利弗·奎恩的綠眼睛像捕食者般鎖定着這對養父子。他漫不經心地撫摸着女伴的手背，實則将布魯斯每一個誇張的肢體語言盡收眼底。

【布魯斯！老夥計！】奧利弗·奎恩主動迎上來，嘴角挂着熱情的微笑【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聽說你迷上了慈善事業？】他伸出手，力道刻意加重了幾分。

布魯斯立刻讓手掌顯得綿軟無力，甚至還“不小心”讓香槟灑了一點在自己的袖口【親愛的奧利，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我的夜間活動了？】

他誇張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眨着那雙标志性的藍眼睛【難道星城的美人兒不夠你忙的？】

兩人的笑聲在旁人聽來無比熱絡，奧利弗的綠眼睛微微眯起。他注意到布魯斯手腕上那塊價值連城卻走時不準的百達翡麗，還有西服上那處明顯的酒漬——這完全符合哥譚花花公子的人設。

但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迪克時，男孩過于端正的站姿引起了他的警覺。

【你的養子看起來很...特别】奧利弗意有所指地說，【不像一般的孩子。】

布魯斯大笑起來，順手揉了揉迪克的頭發：【哦，迪克可是馬戲團出身！能空翻三周半呢，要不要現在表演一個？】

璀璨的水晶吊燈在迪克仰起的藍眼睛裡折射出細碎星光。

【布魯斯！】他拽住養父的袖口，用整個宴會廳都能聽見的雀躍聲調喊道【我能跳上那個吊燈表演嗎？就像以前在馬戲團那樣！】

男孩的手指天真地指向頭頂的巨型水晶燈，餘光卻精準鎖定着奧利弗的每個微表情——這位富豪的瞳孔微微收縮，右肩下意識後撤了半英寸，是專業射手評估彈道時的本能反應。

更值得玩味的是，他的拇指正無意識地摩挲着香槟杯壁，那裡有長期拉弓留下的繭痕。

【還是不了】布魯斯拖長聲調，像個被寵壞的花花公子那樣誇張地扶住額頭。

【誰知道盧瑟的吊燈結不結實？】他故意提高音量【萬一這破燈掉下來，我親愛的小理查德可受不了這個！】

迪克撅起嘴，腳尖在地毯上畫着圈：【好吧...】他的藍眼睛眼睛靈活轉動【那回家後你得讓我在莊園大廳的吊燈上轉三圈！】

布魯斯大笑着揉亂男孩精心打理的黑發。當他轉向奧利弗時，迷蒙的眼裡閃過一絲銳利：【見笑了，我這孩子把全世界都當成馬戲團帳篷。】

奧利弗舉杯緻意，水晶杯沿遮住了他若有所思的嘴角：【令人羨慕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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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特别】布魯斯突然湊近，酒氣噴在奧利弗臉上【聽說星城最近也出現了個穿奇裝異服的家夥？戴着眼罩到處射箭！】

他眨眨眼【該不會是你的新商業企劃吧？】

奧利弗面不改色：【至少比哥譚那個蝙蝠怪物正常些】他故意停頓【不過...維持那樣的裝備需要不少資金。我很好奇，哥譚有哪個企業能負擔得起？】

布魯斯晃了晃香槟杯，冰塊叮當作響：【誰知道呢？也許是什麼瘋子的個人愛好？】

他誇張地打了個哈欠，【說到這個——迪克，我們去看看盧瑟那個“美麗的東西”吧？希望不是又一個無聊的實驗。】

當韋恩父子轉身離開時，奧利弗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布魯斯的背影上。

這個看似輕浮的花花公子走路時左腳有着幾乎不可察覺的遲疑——那是一年前報道過的滑雪事故後遺症。一切都很完美，完美得像是精心設計的表演。

韋恩企業确實是哥譚少數幹淨的巨頭...奧利弗抿了一口威士忌，那在蝙蝠怪物眼裡可是一個完美的資金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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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宴會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盧瑟的全息投影出現在中央舞台，他身後懸浮着一個被黑布籠罩的立方體。

【女士們先生們】他的聲音裡帶着危險的興奮【請允許我向諸位展示，真正的美麗...】

迪克感覺布魯斯的手突然收緊，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遊戲開始了。而奧利弗·奎恩仍站在原地，目光在布魯斯和舞台之間來回掃視，像一隻在兩條獵物間猶豫的獵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