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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小時前·蝙蝠洞内

夜翼站在監控屏幕前，指尖劃過哥譚的全息地圖。

他的動作依然優雅，藍黑制服一塵不染，多米諾面具下的笑容明亮如常。

【犯罪巷的毒品交易在21:03分發生，】他的聲音平穩，指尖輕點放大畫面【紅頭罩已經處理掉了三個據點，但幕後主使還在碼頭區活動】

提姆從數據流中擡頭，眉頭微皺：【你什麼時候查的監控？我剛剛掃描過這片區域。】

【直覺】迪克聳聳肩，露出那個讓泰坦隊員們無條件信任的微笑【反派的老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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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記得自己是理查德·格雷森。

記得布魯斯教導的每一個戰術手勢，記得泰坦塔裡每一次團隊會議的笑話，甚至記得阿爾弗雷德泡紅茶的最佳水溫。

但這具軀殼裡燃燒的已經是另一種存在。

他面對鏡子練習微笑時——

那甚至不需要練習。

肌肉記憶完美複刻了“夜翼”應有的表情，隻是眼底的紅光再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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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摩西·德雷克站在蝙蝠電腦前，指尖在鍵盤上飛速敲擊，但餘光始終沒離開夜翼。

紅頭罩大搖大擺地走進主控室，手裡抛接着一枚鍍銀蝙蝠镖。

【老頭子找你】他沖夜翼揚了揚下巴，【說是關于吸血鬼的新情報】

夜翼站起身，動作流暢得近乎詭異：【他在哪？】

【地下三層，新改建的隔離區】傑森的電子音裡帶着刻意的漫不經心，【說是怕有監聽設備】

提姆和傑森交換了一個眼神。

夜翼沒注意到。或者說，現在的他不在乎。

【帶路】他微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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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離區的門在三人身後自動鎖死。

夜翼站在房間中央：【你們知道嗎？】

他的聲音依然溫和，但語調變得陌生，【我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傑森的手已經按在了槍上：【什麼選擇】

【加入我】迪克的瞳孔徹底變成了血紅色，【或者成為食物】

提姆歎了口氣，按下腕表上的按鈕：【我們選第三個選項】

天花闆噴出高濃度聖水，牆壁上的超高頻紫外線射在夜翼身上。他發出一聲非人的嘶吼，跪倒在地。

【傑森……提姆……】夜翼的聲音在痛苦中扭曲，時而像他自己，時而像某種野獸，【你們不明白……這個世界……需要秩序……】

【省省吧，吸血鬼先生】傑森拉下頭盔面罩，鍍銀子彈上膛，【你這套台詞我在B級片裡聽過八百遍了】

夜翼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突然暴起沖向提姆。但紅頭罩早有準備，一記帶電的飛踢将他踹回隔離圈中心。

【認真點，黃金男孩】傑森的電子音裡罕見地帶着關切，【你可是教過我這一招的。】

夜翼發出一聲介于嗚咽和笑聲之間的聲音。

【混蛋……】他艱難地說道，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你們…兩個…都是混蛋…】

提姆趁機射出了鎮靜劑，針頭精準命中夜翼的三角肌。

【睡一覺吧，迪克】傑森蹲下來，難得溫柔地拍了拍夜翼的臉，【等你醒了，我們再讨論統治世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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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塔上，鋼骨的機械臂飛速操作着分子合成儀，全息屏幕中，病毒基因鍊被一層層拆解重組。

閃電俠在一旁高速振動，指尖在實驗台上敲出殘影，協助調整納米過濾器的精度。

【再快一點，維克多！】巴裡的聲音因超頻而失真，【根據蝙蝠俠的預測模型，夜翼體内的病毒載量已經接近臨界點】

鋼骨的左眼投射出實時監測數據——夜翼的生命體征在蝙蝠洞的醫療艙屏幕上閃爍，心率異常升高，體溫持續下降，瞳孔收縮率與Earth-37的吸血鬼王轉化前體征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