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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的夜晚格外寒涼，鋼筆尖在羊皮紙上劃出深深的溝壑，墨水滲透纖維的細微聲響在寂靜的洞穴中清晰可聞，一滴墨汁在《迪克觀察筆記》标題上暈染開來。

AED走到他身旁，用鼻子拱開文件，叼來迪克忘在訓練場的作業本。

翻開的那頁上，寫着一道數學題 ——“如果父親25歲，孩子8歲，多少年後孩子的年齡是孩子的一半？ ”旁邊，用蠟筆畫着三個歪歪扭扭的身影：高大的黑色蝙蝠，小小的黃色知更鳥，還有一條吐着舌頭的狗。

布魯斯揉着ace的耳朵，凝視着并列的全息影像：左邊是迪克抱着大象玩偶熟睡的畫面，男孩嘴角還沾着今晚偷吃的巧克力醬；右邊則是一道藍色身影将蝙蝠镖刺進另一個宇宙布魯斯的心髒……

主宇宙蝙蝠俠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轉化過程不可逆。那個宇宙的迪克·格雷森已經死了，活着的隻是繼承他記憶的怪物。 ]

另一個蝙蝠補充： [就像《吸血鬼日記》裡斯特凡的悲劇，愛成了最鋒利的獠牙。 ]

[精彩！哈哈！你們正義聯盟總愛把“人性”挂在嘴邊，現在黃金男孩要以家族鮮血為食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布魯斯猛地關閉傳訊。ACE不知何時蹭到他腳邊，狗狗濕潤的眼睛裡映着他緊繃的下颌線。

【他不一樣。】布魯斯揉着ACE的耳朵，聲音低得隻有狗狗能聽見，【我們的迪克...不會擁有那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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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少有的燦爛陽光照在快餐廳的玻璃上，倒映出炫彩的光譜。

迪克把ACE的牽引繩拴在快餐廳門口的消防栓上。【乖乖等會兒，】他往狗狗嘴裡塞了塊蝙蝠形狀的狗餅幹，【我要去見個黑客朋友。】

快餐廳角落，芭芭拉·戈登的筆記本電腦屏幕閃爍着代碼藍光。她挑眉看着眼前這個還不到她胸口高的小男孩：【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世界最佳偵探搭檔”？】

芭芭拉咬着吸管，打量眼前這個正踮腳夠番茄醬的小豆丁，【你确定不是“世界最萌”？】

迪克把薯條擺成蝙蝠标志的形狀：【你确定要嘲笑幫你黑進法庭數據庫的人？】

紅發女孩舉起雙手，【好吧，你要的我找出來了】

芭芭拉轉動着可樂杯，冰塊叮當作響，眼睛裡藏着比同齡人更銳利的光：【所以這就是你的“課外調查”作業？】她拉滑動手機，展示一張模糊的照片，【不過既然我欠你一個人情，就不多過問了。】

迪克咧嘴一笑，露出缺了一顆的犬齒：【貓頭鷹法庭的育嬰室，】他劃過畫面一角，笑容消失了，【他們在培養新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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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把番茄醬擠成蝙蝠形狀，推向對面的芭芭拉·戈登：【我想潛伏進去，不告訴蝙蝠俠。】他咬了一口漢堡，運動鞋夠不到地面，在空中晃來晃去。

芭芭拉挑眉看着他。

【不開玩笑！】迪克一個後空翻越過櫃台，穩穩落在飲料機頂部，按下橙汁按鈕，液體精準落入三米外的杯子裡。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來】他微笑道，【畢竟你也出了份力。】

芭芭拉也笑起來：【你讓我一個沒經過訓練的普通人和你一起？】

【拜托，上次圖書館的事你那麼快就忘記了？】迪克雙手合十，【你表現得可不像什麼普通人。】

芭芭拉吸了一口奶昔：【行，但我有個條件，你不許甩開我，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

迪克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那我可做不到，畢竟我養父說了——對女孩子要有紳士風度。】

【紳士風度可不是你這個小屁孩要遵守的。】芭芭拉看向迪克，她的眼神中帶着堅毅。

迪克高舉雙手：【好吧，我答應了】

芭芭拉俯下身，摸了摸ACE的頭：【那我們就說好了。】

狗狗人立而起，舔上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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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迪克正倒挂在汽車工廠的招牌上啃漢堡 。

【羅賓報告位置。】蝙蝠俠的聲音在通訊器響起，迪克一頓，黃芥末醬嗆進氣管的咳嗽聲讓布魯斯瞬間調轉蝙蝠車方向。

【咳咳...一切正常... 】男孩在空中轉體時，披風鈎住了招牌上的 “A ”字母，他手忙腳亂去抓滑落的繩索。

ACE如離弦之箭撞翻一堆紙箱，最終在落地前調整好姿勢，以蹲姿穩穩落在狗狗身上。

[體操滿分！狗狗墊子加分！ ]一道笑聲炸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