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你那房挺貴的,她搬出去,你一個人能承擔得了麼?】
随後,易隐賬戶到了一萬二千元。
易隐:【你打錢給我幹嘛?】
譚文:【你室友搬出去,就當我和你住啦。】
易隐把錢還給了譚文,譚文家境還算好,可她爸爸給的零花錢比較嚴厲,而她自己花錢大手大腳的,月底能留下一千都算不錯,這一萬二千元怕不是她存了好久的小金庫。
易隐:【她說給我找到室友再搬。】
譚文:【我也替你找找,經過我的眼光,一定找到靠譜的室友,也不有以後的麻煩。】
易隐:【好。】
這時,頁面彈出一個消息。
言靖:【按你要求來。】
……
嗯。
早上的問題,晚上才給回複。
易隐指腹停留在鍵盤三厘米處,貌似沒有什麼可回的内容,她便丢下手機,拿着家居服去洗漱。
沒了房子的焦慮,易隐全身沉入工作中,雜志封面很順利的完成。
梁竹又給易隐帶來一個消息:“唐組長要離職了。”
“你怎麼知道?”易隐下意識問。
“小道消息。”梁竹說,“也不知道新組長會是誰,或者是說,空降?”
“空降豈不是讓我們寒心?”王磊坐着辦公椅,滑到梁竹桌邊,“李哥資曆深厚,不讓他當組長,說不過意呀。”
李哥笑了笑,不接王磊的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誰都想升職加薪,況且李哥已在《尚利》工作七年,和唐組長一批的同事,好不容易熬到有空缺。若論資曆,他來勝任組長也說得過去。
梁竹不怕得罪人,她道:“說不一定呢,萬一唐組長又不辭職了呢?”
又?易隐抓住這字眼。
王磊譏笑道:“她都沒事幹,不辭職幹嘛?拿着死工資,上也上不去,下又下不來,多尴尬的位置,換做是我,我早辭職了。”
唐組長的工位離這兒不遠,他們閑談的話也不小聲,唐組長沒有出來呵斥。
易隐沒有參與其中,還有一位女同事也是。
“你就沒有想當組長想法?”梁竹打趣他,“還能有項目接呢!”
易隐不想聽得太多,找了借口來到衛生間,等她打開廁所門,唐組長面向鏡子補妝,粉撲打正在臉上:“你知道主編為什麼會讓你一來就接八月封面嗎?”
易隐搖頭。
“她需要來找人擋住上層的嘴,王磊隻會皮毛,主編要求嚴厲,自然看不上他的作品,可他在工位上一年,沒有接到項目,剛好你來了。”
“唐組長為什麼要告訴我?”
唐組長一笑:“你的風格和我很像。”
過了兩天,唐組長沒有出現在《尚利》,王磊一臉得意,仿佛都在表示:我說對了吧!
空缺的組長位讓她們氛圍變得緊張。
于是,大夥兒相處起來都“小心翼翼”的。
各懷各的心思。
八月五号,雜志正式發布。
沒了組長,自是主編帶着她們守着數據。
易隐實習時也接觸到封面雜志,隻是不是她一人負責,有前輩帶着她,即便銷量高,與她無很大關系。
這一次獨自掌勺,讓她有些緊張,也有點激動。
她注視着數據,不敢大口喘氣。
因為沈哲的人氣,還有這一次的風格似曾相識,眼熟的人更是購買,擔憂下一次會很長時間才有,所以銷售量格外高。
主編難得露出笑臉,對易隐很是贊賞。
“九月的封面雜志好好準備。”
主編沒說誰負責,就一句話,便有人默認九月封面是準備升職前的要素。
*
與此,酒館裡的沈哲翹着腿,他不小心瞄到言靖屏幕一眼:“喲,難得大少爺買我雜志。早說,我那兒有現成的,免費給你幾本。”
“别來煩我。”言靖懶懶散散,嚼着口香糖,單手操作着手機。
“行,不愧是兄弟,知道真金白銀的支持。”沈哲笑笑,“态度雖惡劣,看你給我沖銷量份兒上,懶得和你計較。”
半晌,言靖放下手機,他道:“給我找個房。”
“流浪了?”
“金嶼小區。”
“那地兒新開的樓層,地段還行,隻是房價被炒得比周圍高,不值得。”
“老子缺錢?”
得!
沈哲嘴欠。
“多少平?”
“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