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瑪麗正等着午夜幽魂回答,午夜幽魂卻喊了一聲她的名字,随後他的臉不斷在羅斯瑪麗的視線中放大。
直到……貼在一起。
她是說唇瓣貼在一起。
獨屬于午夜幽魂的氣息從兩人貼合的唇瓣處傳了過來。
羅斯瑪麗被着突如其來的意外吓到,瞳孔不斷擴大,碧綠的眼睛滿是震驚。
但她沒有動,或者說,沒有主動掙脫午夜幽魂那隻能稱得上唇瓣相貼的吻。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午夜幽魂,等待着午夜幽魂的解釋。
這種充滿信賴的眼神讓午夜幽魂的呼吸一窒,他幾乎想要合上她的眼睛,不想在裡面看到任何除對等欲望外的情緒,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卑劣。
啃食的欲望越發旺盛了,羅斯瑪麗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氣彌漫到他的身上,午夜幽魂知道這股氣味。
在他還沒出門前,他的身上也時常散發着相同的味道。
他們用同樣的沐浴露、洗衣粉,身上自然散發着相同的味道。
而在他離開一個半月後,盡管他時常有去合适的地方保持衛生的幹淨整潔,但也不再和她保持着相融的氣息。
他的身上地血腥味總是很明顯,誰讓他就是鐘愛自己那獨特的藝術。
午夜幽魂停了下來。
他極力克制着自己啃咬的欲望,他已經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那張紅潤的唇瓣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柔軟,他知道自己不能更近一步了,否則他便控制不住自己,隻要輕輕的觸碰,血腥的氣味就會彌漫出來。
他不想這樣。
“你會讨厭嗎?瑪麗。”
短暫的親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讓彼此呼吸交錯,午夜幽魂微微退開一點,給彼此留出交談的空隙,他像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一樣小心翼翼。
但事實上,一個真的覺得自己做錯事情的人,不應該還保持着這種距離。
羅斯瑪麗眨了眨眼睛,睫毛掃在午夜幽魂的臉上,讓他的心不斷濺起漣漪。
在這一刻,一向以恐懼震懾他人的午夜幽魂居然内心泛起驚慌的情緒,原體級别的大腦幾乎停擺,像是看不到羅斯瑪麗的縱容和偏愛,無措的等待審判。
多好笑啊,一個自诩為能審判任何人的判官在等待審判。
其實在最開始震驚過後,羅斯瑪麗的心情意外的沒有太激動或是反感,可能是因為她早就習慣了午夜幽魂的各種觸碰,也習慣了他時不時想一出是一出的做法。
“不,并不布魯斯。”羅斯瑪麗輕輕推開午夜幽魂的腦袋,兩人太過挨近的距離,給了她一些壓迫感,她不喜歡這樣。
而且這樣,她就看不清布魯斯想表達東西,所以她推開黏糊糊的午夜幽魂将兩人間的距離拉回那個吻前的狀态,疑惑地詢問。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布魯斯。”
“親你。”午夜幽魂速答。
“我知道,我看得出來。”
羅斯瑪麗苦惱地歪了歪頭,她想表達的是,午夜幽魂為何親吻她。
是因為愛,還是單純的好奇,亦或是覺得這樣更親密。
午夜幽魂在羅斯瑪麗看來相當缺乏作為人的常識,這裡的缺乏常識,不是指他愚笨或生活不能自理,而是說他缺乏人和人之間的必要社交距離,性格中有着野獸的放縱和松弛,想到什麼就會去做,不管其中的後果的和變化。
但他不管,羅斯瑪麗卻不能不管,她必須知道,午夜幽魂想表達的想法,這讓才能給出他答案,而不是看他表情苦兮兮,一副羅斯瑪麗欺負他的樣子。
天地可鑒,她能做什麼欺負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