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會分開,不是嗎?”
午夜幽魂說着,漆黑的眼睛裡滿是執着。
“事實上,我們沒有分開。”
隻是一個亮相,需要的時間不會很久,羅斯瑪麗不覺得這算是分别,如果這算分别,那麼每次午夜幽魂出門狩獵,羅斯瑪麗就應該都跟着。
咯吱作響的聲音更強烈了,午夜幽魂的目光盛滿了無奈:“你平時做事很精明,怎麼現在那麼遲鈍。”
“這是不一樣的瑪麗。”午夜幽魂低語,聲音輕盈又柔和,手卻慢慢收緊,指腹按壓在羅斯瑪麗的臉頰上留下痕迹。
“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治理這裡,我的權柄永遠有一半屬于你,所以你絕不能讓我一個人走向王座。”
“絕——不能!”
…
…
靜默了半響,羅斯瑪麗呼出一口氣:“是我考慮不周,我從沒想過丢下你。”
“我知道,你隻是對權力沒那麼敏感。”得到羅斯瑪麗的承諾,嘎吱作響的聲音停止,布魯斯松開手,坐到一旁羅斯瑪麗給他定制的大椅子上搖晃着椅子,心情是肉眼可見的變好。
“說得你很敏感一樣。”羅斯瑪麗吐槽,一個真正對權力敏感的人,怎麼可能會想把權力分給另一個。
而且對比起布魯斯的權力鬥争水平,羅斯瑪麗覺得自己對權力的敏感程度比他不知道高上多少。
至少她真的管住了那些幫派分子,還有一大堆沒有清理幹淨的蛀蟲。
雖然她也确實不喜歡這份權力。
權力往往意味着責任。
如果隻作為羅斯瑪麗,她可以想怎麼任性都行,哪裡捅破天了,很多事情她也可以不在意,但作為管理者,她就必須考慮手底下人、考慮民生的問題,做出各種取舍,想想就讓人痛苦。
“好想平靜的日子快點到來啊……”吐槽完,認命的羅斯瑪麗準備開傳送門,直接傳送到上巢,省得布魯斯還要扛着她翻一遍上下巢之間的哨衛崗。
“平靜嗎?”布魯斯念叨了着,他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如果真的平靜下來,你想做點什麼瑪麗。”
“做點什麼。”羅斯瑪麗重複了一遍,驚訝的發現腦袋裡一片空白。
她的生活已經被繁多的事物填滿,以至于當脫離這些之後,她都有些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這是不對的,人的生命怎麼能被單一的東西填滿,紛争早晚會結束,平靜安甯的日子總會到來。
所以羅斯瑪麗絞盡腦汁後從記憶的深處翻出一點點曾經可能想做的事情,“買幾畝地,一部分種食物,一部分種花,種出來的花用來開家花店。”
聽着羅斯瑪麗異想天開的發言,布魯斯沒有說出掃興的話,盡管他知道,她想的事情就如泡沫一樣是一戳就破的東西。
他隻問:“我在你的未來裡嗎?”
“當然。”羅斯瑪麗本來隻是随口一說,未來的事情誰知道,但布魯斯一開口,她立即肯定的點頭,她的未來的退休計劃裡怎麼可能沒有他。
她誠懇地說:“我不知道平靜後你想做什麼,做個花農總感覺很屈才,而且也不适合你,不過隻要你想,我随時都歡迎。”
“哦,沒事,到時候我還可以喊個人來和我們一起收麥子。”布魯斯無所謂地擺手,就算做花農也不會妨礙他做其他事情,倒是他的兄弟,收麥子會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