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其中一個手下咬牙切齒,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突發狀況,他拿起通訊器,然後對着通訊器說:“所有人注意,我們隊伍裡出現了叛徒!"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仿佛黑夜之中的驚雷。"現在,那個叛徒還把老闆弄傷了。那個叛徒帶着那個名叫西裡爾斯的男人逃走了,你們盡快去找到他們,然後把他們打成篩子,一條命都不留。”
他扭過頭,看着身邊的手下正努力給黑面具做急救措施,隻可惜效果甚微,眼看老闆的瞳孔逐漸擴散,手下們已經不忍直指,其中一個手下說道:“你們兩個和我在這裡搶救老闆,剩下的人去找那個叛徒。”
其他人應聲後遍舉着槍離開。其中一個參與搶救手下曾經是軍醫,他似乎看出了什麼,說道:“這個槍口是軍用的激光子彈造成的,而且開槍者一定有在政府軍隊服役的經曆,因為老闆胸前的傷口的角度非常精準和刁鑽,兩槍打中心髒,一槍打中動脈血管,而且你知道,激光子彈創傷很大,可能老闆他……”
在這樣的環境下,可能黑面具根本無法可救。
當然,這句話他并沒有膽量說出來。但其他人已然明白他的意思。
“軍用激光子彈……”其中一個手下說:“你的意思是,那個叛徒很可能是的救援人員?”
“可是為什麼他才救了一個人,而且被救的那個人……”被救的那個人是西裡爾斯,他的地位是這群名貴之中,相對來說不算很高,有更多的人比他更值得救援。
“可能他剛剛開始行動,就被老闆發現了,隻能随機選一個人質救了,有句話叫什麼來着,能救一個是一個。”
其他人對這樣的說法表示贊同,這是他們所能想到的最符合邏輯的解釋了?
“嗯?糟糕,老闆的心跳越來越慢了!”
“呼吸,呼吸,人工呼吸!”
很可惜,他們的急救沒有起到有效作用,沒過多久,黑面具傷勢過重,最終搶救無效失去了生命特征,這種情況下,哪怕再把他送去醫療條件最好的搶救室,也難逃一死。
黑面具此時平躺在地上,他的表情還停留在生前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猙獰,但他的瞳孔已經擴散,使他失去生氣,令他看起來像一幅畫像。
那位軍醫手下搖搖頭,示意其他人,黑面具已經無法可救。
“怎麼辦?”一個人問。
“把這些闊佬都殺了吧,老闆死了,這些闊佬對我們而言,已經毫無用處。”
“我同意。”
“同意。”
那些曾經體面的有錢人,聽到了緻命的威脅,紛紛發出刺耳的尖叫,難聽的哭喊和毫無尊嚴的求饒,甚至有不少人說,他們願意給出所有的家産,隻為了換這一線生機。
很快,他們的哭喊和求饒的聲音埋沒在槍林彈雨之下,血液從傷口流出,地上形成了紅色的淺河,吞沒了所有求饒着的生命。
“現在我們應該幹什麼?”
“去駕駛室。”
*
駕駛室的同夥,聽聞了黑面具的死訊,紛紛表示不可思議。
“阿門。”
有一個信仰的手下甚至當場為黑面具之死而禱告。
“願上帝保佑。”
“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一個人問。
“現在就算投降,等待我們的肯定也是死刑。”
他們的目光中露出恐懼的神情,他們不怕在任務中死去,卻又分外不願意面對來自法律的最高懲罰。
“既然橫豎都是死,不如……”
“什麼?”
“不如,我們和那該死的政府軍隊同歸于盡!别忘了,索菲娅公主号可是中央星系最大的商用飛船,再強的軍用飛船也抵擋不住索菲娅的撞擊吧!”
“你瘋了?我不想死!”
“蠢貨,我是讓索菲娅公主号和政府的飛船同歸于盡,不是讓你也一起去送死,公主号之上不是有逃生艙麼?”
說到這個,駕駛室裡的幾個人都愣住了,顯然,他們之前根本沒有想到逃生艙這個玩意兒。
“你說得對,不過逃生艙裝得下我們所有人坐麼?”
“應該夠吧,不過,我可不想那麼擁擠,這樣太難受了,就像是難民營似的。”
駕駛室裡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我們先設定好自動駕駛程序,然後去逃生艙?”
其中一個手持沖鋒槍的白色暴徒看了看那幾個坐在駕駛位上,低着頭,畏畏縮縮的公主号的駕駛人員和副手,說:“對,先設定好自動駕駛程序,然後再清理一下門戶,這樣才是雙重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