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賽赫特舉起雙手,舉過頭頂。
經過一番摸索,賽赫特被茱兒從褲腿摸到頭頂,果然沒有再搜出什麼東西。“你呢。”茱兒看着賽赫特,擡了擡下巴:“舉起你的手。”
“我的腿受傷了。”西裡爾斯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微微垂着頭,看起來頗為可憐。
“你不是還有一隻腿沒受傷麼。”賽赫特絲毫不給面子地揭穿:“一隻腿足夠支撐身體了。”
西裡爾斯頓時委屈極了,連說話語調都充滿了不滿和抱怨:“她剛剛用槍指着你,你怎麼還站在她那邊!”
茱兒眉毛一挑,饒有趣味地看着賽赫特。
賽赫特完全不慣着他,冷淡地回答:“你願意一邊感染發燒,一邊做作,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果然,西裡爾斯瞬間閉嘴了,那根手臂粗的樹枝做成的臨時拐杖也被他扔到一邊。
茱兒蹲在他面前,雙手從褲腿往上開始輕摸檢查,檢查到大腿處的時候,她碰到了傷口,疼痛感使得西裡爾斯下意識地躲了一下,擡起手,手上沾染上淡紅色的少量血液,“你的腿還真受傷了。”茱兒好奇地說。
“不然呢,你覺得我是在裝的?”西裡爾斯沒好氣地說。
“呵呵,看看塞赫特的
态度,我确實以為你是裝的。”茱兒說,“舉起手。”
碰到肩膀關節處,疼痛感讓西裡爾斯嘶的一聲,茱兒看着他衣服上暗紅色的血迹,說:“看來你受了不少傷啊。”她把頭轉向塞赫特:“這些都是K做的麼,追殺你和你的情人。”
“首先,他叫西裡爾斯,并且他不是我的情人。”塞赫特皺着眉頭,顯然不願意自己和西裡爾斯扯上關系,“其次,他腿上和肩膀的傷都是我弄的,但是衣服上的不是。”塞赫特說:“還記得‘公路亡靈者’ 傑克?達拉和他的辯護律師羅利?肯尼麼?被我們遇到了。”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意思是傑克?達拉和羅利?肯尼已經被殺掉了,他又指了指衣服上的血漬,“這是羅利?肯尼的血。”
“是啊,他被‘公路亡靈者’ 傑克?達拉洗腦成殺人犯了,拿着刀就沖着我捅。”西裡爾斯不鹹不淡地說:“那我隻能搶過刀殺了他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茱兒略微驚訝的眼神看着西裡爾斯:“身為一個omega,看來你身手還不錯呢,不說羅利?肯尼了,至少你能在塞赫特手裡活下來。”茱兒似乎還沒有發現西裡爾斯不是omega,不過塞赫特隻是挑了挑眉毛,沒有揭穿西裡爾斯的信息素小把戲。反正等會茱兒自己也會發掘這個秘密。
果然,茱兒很快注意到了西裡爾斯耳垂上的飾品,她笑了笑:“抱歉,這個東西可不能帶進安全屋。”她沒有給予西裡爾斯反應的機會,取下耳飾,緊接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alpha氣息席卷而來。
茱兒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有些震驚地說:“信息素轉換器?”她的目光緊緊鎖定西裡爾斯:“這是軍用物資,你怎麼會有這個?”她打量了一番西裡爾斯,又補刀說道:“首先可以排出你是軍人,雖然你看似有點肌肉,但是這點力量和肌肉量可遠遠達不到一個alpha軍人的标準。”
很好,就差沒有明着說西裡爾斯是一個弱雞了。
“我祖父給我的,他是高級軍官,行了嗎,我們可以進去嗎?”西裡爾斯有氣無力地說。他可沒有在裝弱現在他是真的虛弱。他想拿過茱兒手上的耳飾,卻被茱兒靈巧的避開。
“好了,你們可以進來了。”茱兒笑嘻嘻地說:“不過這個‘信息素轉換器’先給我保管着吧,反正你傷得不輕,一時半會也不能離開這裡。”
*
“我先帶他去醫療室處理傷口。”三人進到安全屋後,塞赫特提議道。
“好吧。”茱兒說:“那我繼續在房間裡敷面膜。”臨走前,她嘟嘟囔囔,很不滿的樣子,“我現在好不容易休假,你就找上我了,真是的。”
他看着西裡爾斯,皺着眉頭,一副難以理解眼前人的模樣,“剛剛你為什麼不用那根樹枝支撐着走路?現在你的傷口大概率又裂開了。”
“随便吧。”西裡爾斯有些洩氣,“反正你也希望我早點死,幹脆你現在就殺了我好了。”
“我确實希望如此。”塞赫特說:“但是你活着的價值更大一些,所以,你還是先别死了。”他抓着西裡爾斯那隻完好沒受傷的手臂,拖着他去到了安全屋裡的無菌醫療室,接着他把按倒在潔白色的病床上,眼見西裡爾斯還要說着什麼,塞赫特低聲說:“聽話一些,嗯?”
塞赫特的語氣柔和了許多,卻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我現在暫時不和你計較之前的事情,你也别給我搞事,嗯?”
“……好。”直覺告訴西裡爾斯,再作下去塞赫特就真的生氣了,到時候他真的會吃不了兜着走,于是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