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吧。”西裡爾斯聳聳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名片，放進賽赫特衣服前的口袋裡：“這是我的律師，有事請聯絡他。”

說完，他坐回車裡，腳踩油門，轟的一聲揚長而去。

跑車的排量很大，發動機發動的時候會發出共鳴聲，混雜未完全燃燒的汽油味的尾氣一下子從排氣管噴到賽赫特臉上，嗆得賽赫特忍不住咳嗽不止，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西裡爾斯已經走遠了。

“啧。”

賽赫特臉色不妙，做了特工那麼多年，無論是被□□用槍指着腦袋，還是被星際海盜關進惡臭的監獄裡，都沒有現在這樣令他惱火卻又無可奈何。他揮了揮手，等尾氣全部消散，接着撥打了首都星的警察中心的電話，讓他們來處理善後事宜。

這便是賽赫特對西裡爾斯的第二次印象：自私自利，滿嘴謊言。面對意外的車禍，西裡爾斯竟然是如此冷淡，盡管這個被撞飛的人是一個背景成迷的跟蹤騷擾犯，但是西裡爾斯這是什麼态度？他隻是遞過一張律師名片後拂袖而去，就像大部分富二代一樣，闖禍以後隻會躲在多金的父母和知名律師身後。

曾經他還覺得西裡爾斯有一副好面孔，他像中古油畫裡的貴族少年，凝視着鏡頭，訴說着無聲的故事，而現在，他隻覺得，西裡爾斯與其他優西比烏斯也沒什麼不同。

與警察确認好了江邊的情況以後，時間到了淩晨兩點，警察讓賽赫特回去好好休息，說等把人打撈以後，會和賽赫特通電話，賽赫特點點頭，轉身回到公寓裡。

這一次，他從正門進來，又看到了那個beta保安，beta保安手提着一個包，包裡不知道撞了什麼，鼓鼓的。

“您好。”beta保安露出微笑，友好地打招呼：“我剛剛下班，正準備離開。”

賽赫特詢問道：“你的包裡裝的是什麼？”

“一些換洗的衣服，您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抱歉，是我多想了。”賽赫特點點頭，心裡卻想：這也是巧合？

前面早已說過了，賽赫特不相信巧合，隻是這一次，他沒有搜查令，沒有任何搜查beta保安的東西的理由，公寓一樓大廳的攝像頭正在監視着一切，如果他有任何對beta保安不利的動作，beta保安完全可以告發他。賽赫特的目光卻一直盯着beta保安的背影，直到他離開公寓一樓大廳。

葉麗莎早已經睡了，卻又被敲門聲驚醒，她走到門前，眼睛貼着貓眼，生怕開錯了門，放任那個神神叨叨的變态跟蹤狂進來，不過還好，門外的人是她新請來的保镖。

“怎麼回來得那麼晚？”葉麗莎打開門，詢問說：“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賽赫說：“你和公寓裡的安保發生過什麼沖突嗎？”

葉麗莎想了想：“沒有，我很友善的，從來不耍大牌。”

“那個騷擾你的跟蹤狂是公寓物業的安保，而且我懷疑安保裡還有同夥，但是我沒證據。”

葉麗莎睜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那現在是要報警嗎？”

“不用。”賽赫特說：“本來我快要抓住那個安保了，結果他跑到馬路上的時候，被路過的車撞進江裡，我已經報了警，警察說他們把alpha打撈上來以後再打電話給我。”

“哦，這樣，現在很晚了，衛生間在那邊，你先去洗漱睡覺吧，明天要起很早，物業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明天我會讓我的律師接手。”說罷，她打了一個哈欠，回房間了。

她的話與西裡爾斯如出一轍，有什麼事統統都找律師解決，賽赫特沉默片刻，卻無法對她的話生出反駁，她說的沒錯，不找律師還能怎麼辦，更何況她還說騷擾事件的受害者。西裡爾斯的臉又再一次浮現到賽赫特的腦海裡，賽赫特更覺得心梗，他隻好轉移注意力，去衛生間洗漱，準備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