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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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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遠山鼻眼觀心,仿若入定,絲毫不給太後面子。

倒是虞千秋從旁打起了圓場:“太後言重了,潘氏門風清正,如何會教出不善之女。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本王猜想其中必是誤會一場。”

虞千秋的态度讓太後十分惱火,暗自埋怨兄長竟在外人面前長他人志氣,回頭對和安公主使了個眼色,和安公主便立刻會意上前叙述今日之事。

當然,她在儲秀宮草菅人命這些隻是一筆帶過,着重渲染潘妤開籠放狗的舉措,還有造成的惡劣影響。

潘遠山不動聲色的問:

“娘娘,可有此事?”一副隻要潘妤搖頭,他就為她做主的語調。

潘妤卻遲疑着點了點頭,潘遠山眉峰微蹙,緊接着潘妤訴說緣由:

“和安公主将烏月國敬獻來的貢女與十幾頭惡犬一同關在籠中,我不忍見她們死于眼前,便命人開籠救人。”

“哼,那些低賤之人,本公主想怎麼殺就怎麼殺,倒是皇後娘娘你,開籠放狗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不僅如此,你還害得母後為惡犬驚擾,此乃大不敬,你可有話說?”

和安公主已經壓抑了很久的怒火,此刻終于能宣洩出來。

也怪潘氏女命中該絕,竟讓一頭惡犬驚擾到了母後,若非如此,她想說服母後治潘氏女的罪,隻怕還要多費很多口舌才行。

如此倒是省了她的功夫。和安公主得意暗想。

潘妤沒有反駁,而是選擇起身對潘遠山行了個禮,甯折不彎道:

“聖人有雲: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又雲:視人之國若視其國,視人之家若視其家,視人之身若視其身。”(注:這兩句出自禮記和墨子)

“女兒自幼受潘氏祖訓教導,讀的是聖賢書,做不出因門第之差而見死不救之事。”

潘妤的嗓音清冽,脖頸線條自耳後迤逦而下,如仙鶴般優雅挺拔,讓人忽略她身沾污血,形容憔悴,這樣一個高潔之人訴說聖人之言時仿佛自帶聖潔之光,她将育人醒世的道理供上高台,叫人無可辯駁。

然語畢,她似乎又有些茫然,惴惴不安的問潘遠山:

“父親,難道女兒做錯了嗎?”

潘遠山自不能說她錯了,潘氏幾百年的書香門第,靠的就是這些聖人道理約束世人。

誰知他還沒回答,和安公主就迫不及待的發出反駁之言:

“狡辯!你怎麼不說你想救人,卻把狗放出籠子,害了更多其他人呢,本公主和母後都是受害者。”

潘妤柔弱一歎:

“那公主你受傷了嗎?”

此時的和安公主早就在長樂宮換了幹淨衣服梳了頭,整個人精神奕奕,光彩照人,說話更是中氣十足,哪有半分受傷的模樣。

“我!我……自是……”

和安公主很想說自己也受傷了,可她沒有證據,就連被潘妤故意踩踏的手腕上也隻是輕微紅了一小塊,就算展示出來,也很沒有說服力。

而此時,潘妤卻輕咳兩聲,配上她此刻的造型,單薄的身形,沾血的衣衫,受傷的肩膀,微亂的發髻,還有那慘白一片的臉色,怎麼看都是她比較慘。

“公主文武雙全,遇事足有自保之力,不像我自幼養在深閨,手無縛雞之力。”

潘妤幽幽歎息,像一株剛剛經曆過風雨的空谷汀蘭,枝葉柔嫩卻倔強,莫名叫人心生憐惜。

和安公主見狀,知道潘妤故意如此,想混淆視聽,不禁破口大罵:

“你裝什麼裝!跟個狐媚子似的,你勾引誰呢?”

和安公主當即就要沖上去揭開潘妤的真面目,被攝政王怒聲制止:

“你給我閉嘴!”

和安公主腳步驟停,她突然被吼,當然不服,跺腳解釋:

“舅舅,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她就是在裝!您都不知道她剛才罵我罵得有多難聽!像個市井潑婦一般!”

和安公主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立即招來手下,讓她複述潘妤剛才在儲秀宮罵她的話,什麼‘賤貨’‘女表子’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污言穢語,令人震驚。

“她剛才就是這麼罵我的!舅舅,您可千萬不能被她的表象給騙了!”

和安公主像是抓住了最大籌碼,勢要用此事,将潘妤從那故作聖潔的高山上給拽下來,碾壓入塵。

然而,和安公主言之鑿鑿,在場衆人卻心存疑惑,那等市井潑婦之言,真的會是眼前這端麗高潔的女子能說出來的話?

潘妤先是驚訝,然後不知為何突然就紅了臉,連辯解的聲音都有些細微的顫抖:

“父親明鑒,您是知道女兒的,那些話,便是殺了女兒,女兒也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的。我……”

話未說完,潘妤就用一副羞憤難當百口莫辯的委屈之色,無助的看向潘遠山,好像不知該如何自辯此等污名似的。

“别裝了,就是你說的!”

和安公主見潘妤竟然不承認,氣得把當時所有聽到這些話的宮婢全都叫了過來:

“她們都聽到了,可以作證!”

說完,和安公主對那些宮婢使了個眼色,宮婢們便紛紛磕頭直言說自己‘确實聽到了’。

此情此景,潘妤不再解釋,隻一味羞憤掩面。

“這些宮婢全都是平素伺候公主之人吧,她們的話如何能做證據?公主今日一再逼迫污蔑皇後娘娘,不知究竟存的什麼心?王爺,請你解釋解釋吧。”

和安公主說的那些話,潘遠山一個字都不信,他的女兒縱然不出色,但本質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又豈會不知?

那些污言穢語她連聽都不可能聽過,更别說當着所有人的面罵出來了。

潘遠山一萬個不相信,和安公主想用這般下作的手段污蔑自己的女兒,污蔑潘氏,他豈能無動于衷?

虞千秋見潘遠山似乎動了真怒,連忙安撫:

“丞相莫急,和安口無遮攔,本王替她賠禮了。”

和安公主從未遇過被人當面污蔑之事,急得如熱鍋螞蟻,連太後都安撫不住,因為她能看出來,就連太後都不相信潘妤會說出那些話。

但她分明就是說了呀!

“不止她們,剛才在場的還有很多人,對,禁軍,那些禁軍肯定也都聽到了,來人,去把虞成安叫來。”

和安公主極力證明自己,已經快失去理智,她隻想當衆揭開潘妤的假面具,讓所有人看清真相。

虞千秋很想制止,最好大事化了,卻被面沉如水的潘遠山攔住,因為他想看看,和安公主為了污蔑潘氏,究竟要做到何種地步。

虞成安就是頂着所有人的注視目光進殿的,他一一行禮後,和安公主迫不及待的問他:

“你們進儲秀宮的時候,可有聽見潘妤罵本宮?你們聽見了,對不對?”

虞成安面露難色,不斷拿眼神瞥向虞千秋,潘遠山厲眼如刀的掃過來,虞千秋也無法私下遞出任何眼色,隻得擺手道:

“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隻管說便是。”

和安既然笃定至此,想必有信心禁軍能為其作證的,今日之事,若是不能坐實潘氏女之過,怕是很難善了了。

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禁軍證明一切,然後由他開口保下潘氏女,這樣才能穩住潘遠山,讓他潘氏記自己一個情面。

隻希望虞成安能聰明點。

潘遠山沉聲道:“虞統領盡管說便是,但也不盡聽你一人之言,所有見證之人,本官都會一一問過,所以請務必如實作答。”

虞成安心裡實在沒底,心想他聽到的那些話真的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嗎?

可是他不說,潘相也會問其他兄弟,到時候他還是逃不過,與其那樣,不如實話實話,反正說了,也隻會是和安公主受罰,他沒必要為了和安隐瞞招禍。

“屬下等沒有聽見娘娘罵公主,趕到儲秀宮時,隻見到和安公主舉着鞭子追打皇後娘娘,口中說着‘潘氏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我楚家的一條狗罷了’‘你爹本公主也是說殺就殺的’,公主還說要讓太後誅潘氏九族……”

虞成安的聲音越來越弱,後來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因為他已經看到叔父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冷……

“不,不是……我……沒……”

和安公主此刻終于慌了神,她也是被氣昏了頭,竟忘了自己憤怒時說的話,她面色慘白,都不敢回頭去看舅舅和母後的神色。

“好,好,好哇!”

潘遠山憤然起身,連說了三個好字,但在場沒有人真的認為他在說好。

虞千秋連忙拉住要走的潘遠山,怒不可遏的指着和安公主道:

“潘相留步,本王定會嚴懲那無知小兒。”

“哼。”潘遠山拂袖轉身,卻也算停了腳步。

虞千秋不敢耽擱,當即做出對和安公主的判決:

“和安信口雌黃、妄言妄語,掌嘴一百,皇後娘娘可派人監刑!自今日起禁足公主府,食邑減半,無皇後娘娘傳召,從今往後永世不得入宮!”

這懲罰可謂相當重了。

不說禁足、禁入宮,單單掌嘴一百,就能要了和安公主半條命。

“舅舅!舅舅……”

和安公主試圖求饒,但虞千秋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大手一揮,命人将她拖了下去,連太後都沒能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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