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鶴收拾好後，掬了捧水狠狠地揉在了臉上。

“阿桓。”

他出來了，朱桓把玩着遙控器，睨着他，“廁所實在不是個講話的好地兒，你說對嗎？”

沈歸鶴單膝跪地，仰視着朱桓，誓要将他镌刻在繁雜卻荒蕪的記憶裡，“你是我的公主，我的天使，卻漂浮于虛空，似真似幻，如煙如水，我摸不透你的真形。我常常想拿出一個盒子，将你收集進去，拼成一個完整的你，我們永遠不分開，可又一想，這樣的話阿桓一定會厭惡我，所以我放棄了。”

他拖起朱桓的手将他貼于自己的心口，“我對你的愛毫無保留。

我就像埃裡克，或者說另一個埃裡克，我有姣好的皮囊，卻無如他般惑人心弦的黃金歌喉，唯一相同的是對心上人的感情。它醜陋的外貌使得他帶上面具才敢靠近愛人，我呢？你對我了解頗深，我醜陋的是愛你愛到畸形的心。”

放在心口上的手不自覺地蜷縮了下，朱桓斂下眼中的波動。

“阿桓，你我之間有100步的路程，我能走完99步，剩下的1步隻需要你的一個應允，我就可以跨過那一步，可現在，這幾米的距離已經變成了一個鴻溝，橫在中間，不可逾越。”

“閉嘴沈歸鶴。”

朱桓閉起眼，睫毛随着呼吸輕顫着，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他倏然起身拉上沈歸鶴到了卧室。

“吻我，然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