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拉拉的雲拉走了白晝,揭開了夜幕。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臂從被窩中伸出,朱桓晃了晃手,觸到了冷氣,接着他坐了起來……撈起床尾準備好的睡袍,松松垮垮地綁在身上後就出了房間。
他尋着稀碎的人聲來到書房門口,房門大敞着,沈歸鶴背對着他坐着,朱桓倚在門框上看着男人的背影。
在朱桓的腳步由遠及近的傳來時,沈歸鶴就已經定好了發布會的内容,進入最後的收尾,當腳步聲在門外停住,他忽然改了關會議的主意。
沈歸鶴轉過椅子,“醒了?”
朱桓點了點頭,他明白沈歸鶴的意思,于是從善如流的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大腿上。
沈歸鶴将椅子轉回去,通過攝像頭會議中的人朦朦胧胧地看見了朱桓衣領下的點點紅痕。
沈歸鶴摟住朱桓的腰身,說了這次會議的最後一句話,“在聲明最後加上朱桓在和我談戀愛。”
屏幕漸漸熄滅,沈歸鶴的手劃過細膩的肌膚,感受着指腹下的溫度,手指靈活的遊弋着,它掀開衣領,本就不牢靠的睡袍順着肩膀滑落,露出紅梅浸染的軀體。
朱桓懶散的倚在沈歸鶴的身上,他挑起沈歸鶴的下颏,與他對視着。
“你是我的什麼?”嗓音低沉,但卻感覺浮于空中。
“Sugar?”朱桓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
沈歸鶴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輕握住下颏上的柔荑,“我可沒這麼老,換個詞來說我們也能算是郎才女貌了,不是嗎?”
他湊過去,輕叼住朱桓的頸肉,而朱桓則是伸長了脖子,任人采撷。
沈歸鶴眼中漸漸彌起陰霾。原本是打算見到朱桓還批上原來那張溫潤儒雅、體貼入微的人皮,但朱桓那無所謂的那打趣的态度,讓他放下了那張早已泯沒在歲月中的人面,暴露出來的是那顆伴他熬過千日的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