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桦被這句吐槽逗得低笑，鼻尖蹭過他泛紅的臉頰：“那你這位‘家屬’，打算怎麼治我的‘神經病’？”

“治神經病嘛……”白瑟指尖繞着他垂落的發絲打圈:“當然是用人間煙火氣腌入味。”

白瑟指尖卷着宋桦的發絲輕輕一扯，眼底漾起狡黠的笑意：“先用番茄牛腩鍋的熱氣熏一熏，再撒把麻辣小龍蝦的香料拌一拌——”

話未說完就被人含住唇角輕輕咬住，他後腰抵着床頭櫃邊緣，指尖無意識勾住對方的衣領。

“原來‘人間煙火氣’是這個用法？”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陳宇的消息跳出來：【溫馨提示：已婚人士請給單身狗留條活路，否則明早去你家蹭早餐！】

白瑟望着屏幕上的“已婚”二字耳尖發燙，正要伸手關掉手機，卻被宋桦按住手腕。他指尖在鍵盤上飛快敲出：【明天帶夠枸杞再來。】

發送完畢便将手機倒扣在枕旁，指腹摩挲着他泛紅的耳垂輕笑。

“先說好，治‘神經病’的療程需要——”他忽然低頭咬住他的唇，在喘息間模糊了尾音，“一輩子那麼長。”

白瑟被這帶着滾燙氣息的承諾燙得指尖一顫，仰頭時撞進宋桦眼底翻湧的深潭，那裡盛着未幹的油彩與揉碎的暮色。

“你不是年輕人了，要懂節制。”

宋桦低笑一聲，指尖順着他脊椎骨緩緩上移，在他戰栗時含住他耳尖輕齧：“我的節制……都留在畫布上了。”

他趁換氣時拽住他後頸的發尾，“給你買十斤枸杞，再炖鍋牛骨湯。”

宋桦挑眉咬住他指尖，犬齒碾過指腹時帶起酥麻的顫栗：“食補不如實戰——”

他忽然翻身将人壓進枕頭，膝蓋頂開他雙腿時撞響床頭櫃，滾落的充電器在地上發出炸響，“不如現在驗收‘家屬’的按摩服務？”

“滾呐！”

宋桦被這聲帶着笑的“滾呐”逗得直不起腰，額頭抵着白瑟的肩膀直抽氣。

他就被枕頭悶住腦袋，白瑟從床上撈起他随手丢的畫筆戳他腰眼：“去給二傻鏟貓砂。”

地毯上的充電器插頭還冒着電火花，宋桦懶洋洋翻了個身，指尖勾住他腳踝往自己懷裡帶：“兒傻重要還是我重要？”

白瑟被他拽得膝蓋磕在床沿，幹脆伸手抹了他一脖子：“你重要，所以重要的人該去廚房煮早飯，而不是壓着我吃‘顔料’。”

“克萊因藍和玫瑰金。”

“嗯？”

“你的眼睛的顔色。”

白瑟被這話燙得指尖一顫，在他胸口輕輕蜷起，感受着那抹心跳的震顫，像極了昨夜他畫筆落在畫布上的節奏。

“所以……”

他故意拖長聲音，指尖蹭過他襯衫第二顆紐扣，“大畫家打算把我眼睛的顔色用在哪幅畫上？”

這人握住他的手按在唇邊，輕吻他指尖的顔料痕迹：“用在新系列——《人間瑰寶》。”

白瑟被這名字逗得笑出聲，卻在對上他認真的眼神時忽然哽住。

這人低笑一聲将他抱起，瓷磚的涼意透過衛衣滲進皮膚，卻被他掌心的溫度熨成暖流。

微波爐“叮”地彈出熱好的面包，宋桦卻充耳不聞，指尖卷着他發尾在牛奶裡蘸了蘸，在他鎖骨畫了顆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