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跟着安室透走進燈光昏暗的酒吧。
他一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一邊注意着自家監護人的表情。
弗蘭發現從出門到現在,安室透的表情好像和平時看到的不太一樣。
都不怎麼笑了。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真的要去上班了。
在還沒有被安排去上學的時間裡,弗蘭經常和安室哈羅在安室透出門工作的時候跑出去玩。
而在這個過程中弗蘭發現那些去上班的人幾乎沒有幾個人在笑,還給人一種死了也無所謂的感覺。
這讓弗蘭覺得上班是一件讓人感到麻木痛苦的事情。
雖然安室透現在的表情沒有那種死了也無所謂的感覺,但還是看得出他來這裡的時心情不算好。
弗蘭跟着安室透往吧台走進去。
然後弗蘭就看到一位風情萬種的金發女人坐在吧台前朝安室透勾勾手指。
而安室透也真的走了過去。
弗蘭眨了眨眼睛,然後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好久沒見了呢,波本。”金發女人朝安室透一笑,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來一杯嗎?”
“不了,我開車來的。”安室透和金發女人隔着一個位置坐下。
弗蘭則是仗着他們看不到自己就直接坐到了他們空出來的那個位置,也就是他們兩個人中間的位置上。
這個位置很适合聽他們說話。
“行吧。”女人抿了口酒,“最近有什麼收獲嗎?”
“和之前一樣。”安室透笑了笑。
弗蘭看着笑着的安室透,安室透現在的笑容和他平時看到不一樣。
要弗蘭來形容這個笑容的話,他覺得很像電視劇裡的那些反派笑容一樣。
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還有這個女人為什麼叫安室透【波本】。
這是什麼代号嗎?
弗蘭嘗試把手臂放在吧台上然後雙手交疊墊着下巴模仿電視節目裡那些高智商任務思考的樣子,結果因為手太短隻能放棄。
“和之前一樣啊,你這樣會讓那位先生失望呢。”金發女人另一隻手漫不經心的卷着自己的長發。
“是嗎?那我也沒什麼辦法呢。”安室透聳了聳肩,“毛利小五郎那邊實在是有點難對付,這一點你不也很清楚嗎?”
“你說的也對。”貝爾摩德笑了笑,“不過你最近似乎很忙啊?”
“還行吧。”安室透似乎不怎麼想聊太多這些事情,“你叫我來是為了什麼?”
“太久沒見你了,我有點想你了,這個理由可以嗎?”貝爾摩德調笑道。
“你是沒事做嗎?貝爾摩德。”安室透挑了挑眉。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算是吧,最近都挺閑的。”
弗蘭看了看安室透,又看了看金發女人。
他們為什麼可以在公共場合說出這些代号啊?不會覺得羞恥嗎?
唔,這裡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這個監護人好像是什麼組織的成員。
貝爾摩德又抿了口酒,“最近GIN發現組織裡有幾隻小老鼠,這段時間他都在找那些老鼠們。”
弗蘭眨了眨眼睛。
老鼠?GIN是貓啊。
“那還真是辛苦他了。”安室透語氣平淡。
弗蘭注意到安室透用的他(kare)而不是它(sore)。
也就是說那個GIN不是貓,而是個男人。
那剛才這個女人說的老鼠應該也不是真的老鼠吧?
很快弗蘭腦子裡就出現了一個可能。
他們這個組織不會是什麼犯罪組織吧?
而老鼠是指他們組織的卧底或者叛徒?
弗蘭單手托着被安室透收養後圓潤了些的下巴陷入沉思。
也就是說他找的監護人其實也是一個危險人物?
這也不像啊。
弗蘭又看了看安室透。
發現安室透現在這個表情看起來确實像是危險人物。
嗯…
就在弗蘭思考的時候,安室透和貝爾摩德的對話也結束了。
“那麼我就先走了。”安室透說着就起身準備離開。
“這麼早就回去啊,是因為家裡的那個孩子嗎?”貝爾摩德漫不經心的問着。
聽到貝爾摩德提到他,弗蘭回過神看了過去。
貝爾摩德說這句話時的視線在她手中的酒杯上。
安室透瞥了眼貝爾摩德,“你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感興趣了?”
“嘛,隻是問一下而已。”貝爾摩德笑了笑,“下次見了。”
“下次見。”安室透回了一句後就轉身離開。
弗蘭也立馬從椅子上跳下去,跟上了安室透的步伐。
在和貝爾摩德分開之後,安室透沒有再去其他地方,他直接離開酒吧去停車場。
弗蘭也緊随其後,跟着安室透上了車。
上車之後,安室透沒有立馬就開車離開,而是坐在駕駛座閉目養神,似乎是在休息,但又像是在想什麼其它的事情。